第兩百五十八章 一場陰謀
“沒準是劇組有人看不過去,就曝光她了?!比钏诌€是將思緒收了回來,并不想總是想起薄厲南。
阮酥的話音剛落,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阮酥呢?!讓那個賤人出來見我!”
是程羽夢的聲音。
聽到這聲怒斥,阮酥和裴染面面相覷。
“程羽夢這是來無能狂怒了吧?她該不會以為這是你的陰謀吧?”裴染調侃道。
阮酥聳了聳肩,一邊站起身朝外走去,一邊說道:“沒準呢?!?p> 劇組拍戲拍得好好的,程羽夢突然就闖了進來,中斷了拍戲的進程不說,還大吵大鬧,惹得工作人員紛紛前來圍觀。
“呵,阮酥,你可真是好心機啊!你暗算我是不是?!你要不是攀上了薄厲南這個高枝,能斗得過我?”看見阮酥,程羽夢也不在乎她的明星身份了,就像個潑婦一樣對著阮酥罵道。
眾人的目光紛紛定格在了阮酥的身上——其實大家都知道阮酥的身份,也正是因為如此,劇組里的人都對阮酥很是客氣,不過也沒有人道明,然而現(xiàn)在,程羽夢直接這么說,大家不禁想看看阮酥的臉色。
面對程羽夢和其他人的眼光,阮酥內心毫無波動,微微一笑,嘲諷道:“程羽夢,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你還不配我用這種手段對付。另外,我根本就沒有跟薄厲南提起過你,你不要自作多情?!?p>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就是跟你有點仇怨,不是你是誰?!”程羽夢根本就不愿相信阮酥的話,大罵道。
“你怎么就不覺得是你平時做得太過分,是工作人員爆料的呢?”裴染看著程羽夢這一副沒有證據就指責阮酥的模樣,忍不住站出來反駁。
“工作人員?呵,工作人員有這么大權力操縱輿論?”程羽夢狠狠地瞪著裴染,冷笑道。
操縱輿論?
阮酥和裴染更是一臉懵逼——他們倆只不過是普通打工人,哪來的勢力去操縱輿論?
只是,聽到操縱輿論時,阮酥再次想到了薄厲南,以及那個她一直不知道身份的神秘黑客。
可是那個黑客又怎么會知道她和程羽夢之間的恩怨呢?
阮酥的心里頓時滿是愁云,可是程羽夢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繼續(xù)大鬧道:“你們就是故意想看我出糗!算計我!我告訴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算計你?這些事難道不是你自己做的嗎?”聽到程羽夢這么說,阮酥只覺得可笑。
明明是她自己做出的事情,卻還要裝模作樣,讓人以為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程羽夢一時語塞,本想繼續(xù)鬧,卻只見兩個黑衣保鏢大步走進了劇組,一把拉住程羽夢,冷冰冰的模樣如同機器人一般。
“程小姐,請你離開這里?!北gS的語氣毫無溫度,只想將程羽夢趕走。
這是薄厲南提前安插在這里的保鏢,他擔心程羽夢會做一些傷害阮酥的事,便一直在這里安插了保鏢。
見保鏢前來趕人,程羽夢很是不甘心,對著保鏢叫道:“你們是薄厲南的人吧?!讓他來見我!我倒要問問,是不是他幫著阮酥在背后害我!”
保鏢懶得理會她,語氣更是冷了幾分:“程小姐,您是自己出去,還是讓我們把你扔出去?”
薄厲南的保鏢就像他本人一般,如同一座冰山。
程羽夢好歹也是程家的大小姐,盡管剛才她那如同潑婦的行為已經讓她丟盡了臉,但是她還是不想被保鏢扔出去,只好忍氣吞聲,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看戲的阮酥和裴染,轉身離開了劇組。
劇組外的風如同她的心一般蕭瑟,她愈想愈恨,長這么大,她還沒受過這般委屈。而且,還是她喜歡的男人和她的情敵共同對付她。
程羽夢一想到阮酥剛才那一副看好戲的嘲諷模樣,便恨不得上前給她幾巴掌。
她必須要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在操縱,于是拿出手機撥通了薄厲南的電話,打算質問他一番。
薄厲南正在公司準備會議,手機卻驀然響起。
他拿起手機,見是程羽夢,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掛斷鍵。
程羽夢的新聞,他已經看到了。
之前他也想收集資料,想讓程羽夢從神壇跌落,但是這一次卻有人先他一步。
程羽夢這通電話,多半是來質問他的,薄厲南也懶得和他多嘴,干脆不理。
聽著自己的電話被薄厲南掛斷,程羽夢眼眶猩紅,不甘心地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只是,這一次,她卻直接被薄厲南拉黑了。
薄厲南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覺得是薄厲南動的手。
思來想去,程羽夢只能找程父——程家好歹也有勢力有地位,程羽夢打算回家一趟,讓她的老父親為她做主。
這件事就這樣暫時告一段落,為了避風頭,程羽夢也好幾日沒有再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一直都躲在程家。
薄厲南這幾日都忙工作,這天特意請了一天假,決定和薄家二老以及小北去墓園探望他的父母。
這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薄厲南還是少年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因為車禍永遠地離開了他。
他還記得那天的陰云,那日他看著窗外,本以為會下雨,還在擔憂一會兒沒有傘要淋雨回去??墒?,他沒等來那場大雨,卻等來了一個讓他撕心裂肺的噩耗。
十幾歲的他,還不那么懂死亡,他只想時間回到那一天,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再讓他的父母出門。
在外人看來,那場車禍也許只是一場意外,但是向來敏銳的薄厲南從一開始就覺得,那是一場陰謀。
那場車禍有太多的疑點,明明雙方的車都沒有問題,駕駛員也都正常,可那輛車為何會突然轉向撞向他父母的車?
只是,那個肇事者也在車禍中身亡,所謂的真相還是不得而知。
走到父母的墓前,看著照片上那熟悉的音容笑貌,薄厲南的心里綿綿雨下。
薄家二老更是難過,他們已經經歷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每一年來這里,他們都忍不住落淚。
此時的四個人,只有小北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么,還睜著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東看看西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