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追查
周南行的曲音殺傷力確實不低,內(nèi)力也很雄厚。時間長了拼的就是內(nèi)力。周南行曲音婉轉(zhuǎn)流長之間突然一個激進,竟將對方震回去了,對方也就沒有再出手。
“江湖第一大邪教,七絕門果然名不虛傳?!敝苣闲姓f道。
“七絕門?”江娛心想到上次在晉中郊外遇到的黑衣人,還有那晚前進酒莊的黑衣人,他們的功法都有些詭異,于是猜測項家的滅門會不會跟七絕門有關(guān)。
“不錯?!敝苣闲邢氲氖牵阂院馍脚傻膭萘κ菦]辦法動項家的,看來伍羅是跟七絕門有勾結(jié)。
周江二人對視一眼,決定跟上前去看看。
在周江二人走后,又進來十幾個蒙面人,各個手拿利劍。
“還可以嗎?”沈聽白側(cè)回頭對項露畫淡淡地問道。
“嗯,沒問題?!表椔懂嫽卮鸬剑舶纬隽藙ψ龊昧藦P殺的準備。
十幾個殺手一齊攻上來,他們分工很明確,大部分纏住了沈聽白,兩三個人去抓項露畫。
項露畫左揮右擋,對方攻勢太猛,項露畫只能連連退步,期間還受了對方一掌。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伸手抓住了項露畫的衣襟,用力往回一扯,就要將她擒住,這時沈聽白將利劍飛來,隔斷了被黑衣人抓住的衣襟。
項露畫這時清楚地看到那劍上刻有“子佩”二字,“是他!”項露畫驚奇地說道,她想到項家滅門那天,前來救她的那個灰衣男子,佩劍正是刻有“子佩”二字。
“啊!”項露畫從二樓摔了下來。
利劍斬斷衣襟后,又回到沈聽白手中,沈聽白飛身過來,接住了摔下來的項露畫。項露畫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一起同行這么久,自己還從未仔細看過。一來是因為沈聽白太過冷漠寡言,自己沒有機會;二來,自己滿腦子只想著找到仇人報仇。
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宋天一和凌霄二人。
“何人如此猖狂,竟敢大早上行兇。”宋天一大聲呵斥道,接著拔劍飛身上去與那些人廝殺在一起。
“沈左使,你沒事吧?”凌霄上前問到沈聽白,卻又禮敬三分。
“無妨?!鄙蚵牥椎鼗氐?。
“哦,我是華山派弟子凌霄,那位是雁蕩山掌門之子宋天一。”凌霄對沈聽白做了個自我介紹,也順便介紹了一下宋天一。
對方看見來了這么多人,于是就想撤退。結(jié)果被宋天一扯下一個人的面紗,“你是衡山派的人?!”宋天一看到了那人的面容,驚奇地說道。結(jié)果那人卻扔出一顆煙霧彈。
“小心!”凌霄趕緊上前將宋天一拉開來。
煙霧散去,對方早已不見了蹤跡。
“我看見那人了,他是衡山派的?!彼翁煲桓柘稣f,眼睛瞪得老大。五大門派之一的衡山派怎會做出青天白日殺人的事來?
“確定?”凌霄問道。
“錯不了,我上次在衡山見到過?!彼翁煲粩蒯斀罔F地說道,很是肯定。
“又是衡山派!就是他們殺了爹爹和娘親還有阿姐的?!表椔懂嬕а勒f道,眼里滿是憤恨。
“先別想那么多了,救人要緊?!鄙蚵牥渍f道,于是趕緊去看昏迷的那些人。
“死了?!绷柘錾锨敖舆B摸了幾人的脈搏,發(fā)現(xiàn)他們都死了。
“死了?!”其余三人一齊說道。
“是七絕琴,引他們?nèi)雺簟K麄兯涝诹藟艟忱??!鄙蚵牥渍f道。
“七絕琴?就是上古神器七絕琴嗎?”宋天一驚訝的問道。
“是?!?p> “七絕琴如今在七絕門涼梔手中,看來衡山派是跟七絕門勾搭到一起去了。”凌霄分析道。
“想來衡山派也是五大門派之一,百年基業(yè),竟為了玉輪鑰跟邪教為伍。”宋天一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再說?!庇谑撬娜司鸵积R離開了客棧。
周江二人朝著那琴音傳來的方位,一路跟到了賀州郊外那片荷花地。
“阿娛,看來涼門主也和你一樣,喜歡荷花呢。倒是有些品味。哈哈哈!”周南行在一旁說笑道。
“別嘴貧了!”江娛心仔細環(huán)顧四周,她感覺此地有些詭異,但暫時又看不出端倪。
只見荷塘里的荷花開得熱鬧,沒開完的花苞竟也慢慢綻放開來。林間鳥叫蟲鳴之聲越發(fā)脆耳悅聽,還有樹葉之間的摩擦聲。江娛心聽得仔細。
“阿娛~”周南行在旁邊說著什么,又好像隔著好遠傳來,江娛心仔細去聽竟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不好!我這是~”江娛心反應(yīng)過來之時,卻看見周南行離自己越來越遠。接著四周景物飛速變化,“我這是中招了?”江娛心趕緊點了自己門心,等周圍景物停下來時,自己竟然到了,“綠水林!”
江娛心警惕地看著四周,還是上次那個洞府,只不過這次上面坐的是一個懷抱長琴的女子。那女子生得冷艷脫俗,想必這就是周南行所說的七絕門門主涼梔吧。
“你好啊,江老板,我們又見面了。哼哼~”江娛心這才看到站在涼梔一旁的正是綠水林林主柳綠水。
“又是你,你要的東西,上次不是已經(jīng)給你了嗎?”江娛心說道。
“上次你給我的東西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清楚。何必在這兒裝呢?”柳綠水說道,還是用那嫵媚的聲音。
“哦~,是嗎?”江娛心嘴角顯露出不屑,“那我手上只有那個,不是柳門主要的東西真是可惜了?!?p> “尚品酒莊的江老板?”這時那涼梔才輕啟薄唇,緩緩開口說道。
“正是在下?!苯瓓市恼暬卮鸬?。
那涼梔這才將那鳳眼的流波聚集在江娛心這里。
江娛心看涼梔眸光勾魂,眼尾略帶一縷慵懶之意,又有一點欲說還休的意味,心里感嘆道:是個美人。
涼梔打量江娛心許久,才又開口說道:“你有玉輪鑰?”
聽了這話,江娛心輕嘆一聲,眉角微露笑意,看著柳綠水說:“我的那塊給了柳門主。”
雖然知道江娛心并未說真話,但是涼梔也并不惱,又問道:“梧州的張憐薇是你殺的?”
這話倒是引起了江娛心的注意:她為何會問起張憐薇?她難道跟張憐薇有淵源?那她也知道張憐薇身上的鎖心蠱了?
“張憐薇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你不知?”江娛心試一試她。
果然,涼梔并未對張憐薇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這個消息吃驚,看來是知道鎖心蠱了。那么說來,她知道張憐薇身上有鎖心蠱了,并且猜到了張憐薇以活死人的狀態(tài)又在世間停留了三年。那她要那個玉輪鑰是為了給張憐薇治???還是其他什么?
良久,涼梔眼波收斂,開口說道:“我知道江老板手上有玉輪鑰。交給我,我不想為難你。”
江娛心目露無語:她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
見江娛心并未有要給東西的意思,綠水林的四大護法就一齊向江娛心攻來。四人圍攻江娛心,江娛心長劍出鞘,熟練使出各家劍法,無論哪家劍法,又極快變換招式。四大護法不是江娛心的對手。
那涼梔又坐下?lián)崆伲俾暛h(huán)繞,竟引得那四大護法均分出好幾個身影來。江娛心認得就是那天潛入酒莊那黑衣人的招數(shù):“看來你們真的是殺害項家滿門的兇手。”
江娛心看準那四人的本體,快劍直入,很快就破了他們的分身術(shù)。四大護法均紛紛吐血摔倒在地。這時江娛心想要飛身上前卻被七絕琴的氣波震出好遠,此時周南行剛好趕到,接住了江娛心。
“南行?”江娛心看見周南行出現(xiàn)很是吃驚:此地離賀州有幾百里路程,他怎么這么快就找來了?
“周盟主?”涼梔看到周南行的出現(xiàn),目光閃動了一下,也像是對周南行的出現(xiàn)感到驚訝,不過很快就消失在眼底,“盟主大人果然風(fēng)采不減當年,這么快就找過來了?!?p> “少廢話!”周南行看見江娛心嘴角露出血來,目光在轉(zhuǎn)向涼梔她們時瞬間變得陰冷,透露出地獄般死亡氣息,“我要你們陪葬!”
以一人之力剿滅西北三千惡人的周南行,江湖上誰不敬畏三分。看此情形,她們紛紛逃走了。
周南行帶江娛心走到一處河邊,江娛心又吐出一口鮮血來,于是就扶她坐下:“阿娛,來,我為你療傷?!闭f完打坐就給江娛心運功療傷。
江娛心運行內(nèi)息,微微平穩(wěn)后,問道:“你是武林盟主?”
“是。”周南行也不打算隱瞞江娛心自己的身份。
“滅門項家的人里面有衡山派的人,酒展上我看見他們聽你指揮?”江娛心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們也非完全聽我的,”周南行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我一個武林盟主只是看著光鮮罷了,實際上他們都不聽我的?!?p> “哦?”江娛心想確認項家的事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將項露畫當做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周南行真的跟項家滅門有關(guān)的話,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項露畫,“項家滅門跟你有關(guān)嗎?”
“沒有?!敝苣闲袌远ǖ鼗卮鸬健5f這話的時候,眼神是有些飄忽的,幸好江娛心背對著他,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神情變化。不錯,他自己從未想到項家會被滅門,滅門項家的人也跟他毫無關(guān)系。其實他也還沒完全查清滅項家的是哪波人,或者可以說是哪幾波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