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莊園的婚禮1
M國的夜景繁華,市中心的國際酒店的豪華包廂里,許紀然正被桌上的朋友不斷地勸酒,包廂另一側的落地窗前,安夏和秦想言吃飽了正坐在矮茶幾前聊著天喝著茶。
“哎哎哎,阿然,真想不到你這最愛玩的倒是我們中間最早結婚的啊,”嚴庭跟許紀然碰了下酒杯,許紀然吊兒郎當的拿著酒杯,輕笑了一聲。
“你還記得安夏剛來咱們學校進修學習的時候嗎?安夏那時候也是穿著一身紅裙子,好家伙,人家就是路過,倒是讓你給看著了,你二話不說蹭的就跑了出去,路上逮著人家就要當人家男朋友,當時我跟出去看的時候,哎,你們知道我看見啥了嗎?”嚴庭放下酒杯笑著問周圍的人。
許紀然想到了什么,騰地一下笑出了聲。
嚴庭隔著酒桌笑著指著許紀然,“這貨被安夏當成登徒子,冷著張小臉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倒是這貨被打的還挺美,拉著人家要人家負責,要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敝車己逍σ粓F,許紀然也笑了笑,看向安夏,“你懂什么,我們這是一見鐘情?!?p> 一旁的安夏聽到討論聲也不自覺的看向許紀然,兩人的目光撞在了空氣中,安夏在許紀然含笑的桃花眼里看到了自己,連身邊的秦想言都忍不住促狹的笑了。安夏的臉紅了紅,不自然的轉過了頭。
一旁的秦想言扒拉著手機屏幕,漫不經心地說,“你再不去管管,明天這婚還怎么結?”安夏聽了秦想言的話,自己吃了塊點心,又給秦想言喂了一塊,想了想,轉過頭沖著酒桌上的嚴庭說:“嚴庭你差不多得了,少灌他酒,要不然我明天讓你下不了酒桌?!眹劳ナ窃S紀然的伴郎。
嚴庭灰色的頭發(fā)在燈光下有些亮,右耳的銀色耳釘閃了閃,聽到安夏的話哄笑著轉頭看向安夏,“這還沒結婚呢就護上了?”周圍的人都哄笑一團。
許紀然端著酒杯笑著跟周圍敬酒的碰了碰杯,含笑的眼睛看了看安夏,示意自己沒事,安夏聳了聳肩,轉過頭繼續(xù)跟秦想言說話。
“言言你知道嗎,今天下午阿然布置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碰到了莊園的主人,就是近幾年國內那個很牛逼的全科天才祁幸念,十八就有自己公司的商界大佬,天哪,太厲害了吧....”安夏一邊說著一邊冒著星星眼,“而且聽說他長得可帥了,就是有點強迫癥,哎言言,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要不他都二十三了但現(xiàn)在都沒聽說過交往過女朋友.....”
“...夏夏,你都要結婚了知道嗎?”秦想言蔥白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敲著,心不在焉的聽著安夏的話。
“哎呀,那又有什么關系嘛,我就是說說而已嘛,言言你到底在干嘛???”安夏湊過去趴在秦想言的肩頭,看到秦想言在跟機場的客服聊得火熱,歪著頭看著秦想言。
秦想言右邊的鬢旁掉下來了一縷青絲,敲擊鍵盤的右手頓了頓,修長的手指伸直將頭發(fā)別在了耳后。
“你要回國嗎?言言?!卑蚕亩⒅叵胙缘南掳停笫稚焓衷谇叵胙约让黠@又流暢的下頜線戳了戳,秦想言長得很對安夏的審美,尤其喜歡秦想言的漂亮的下頜骨,眼睛也漂亮,安夏是張揚的令人眼前一亮的美,標準的瓜子臉,大大的杏眼,嘴唇很薄,下巴很精致,但是下頜線不是很明顯,但秦想言不一樣,秦想言長得很清冷,性格也很清冷,眼角微挑著,有點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覺,事實上這也是秦想言的性格,右眼角下的痣也透著點點不進人的疏遠。
秦想言身高一米六七,不如安夏一米七二的個子高挑,但是兩個人的骨架都很小,但秦想言的下頜線卻是很明顯。
秦想言著敲鍵盤,聽到安夏的話緩緩的點了點頭,“....恩,好久沒回家了,怪想我爸爸媽媽的,哎,上一次回去還是春節(jié)的時候,這次剛好借著你結婚請了一個月的假,過幾天你不是要出去度蜜月嘛,剛好我也沒什么事,想回家呆幾天?!鼻叵胙苑畔铝耸謾C,拿起了桌子上的小茶盞抿了一口,說。
安夏趴在秦想言的肩頭想了想,“那我們一起吧,許紀然的母親是我們Z國人,老家在首都,告訴許紀然結婚之后找時間回去拜訪拜訪他們家的祠堂”
秦想言點了點頭,“行啊,那我就再訂兩張票。”剛說完,秦想言就又跟機場客服定了兩張回Z國的機票。
安夏聽著越來越喧鬧的酒桌,'騰'的站了起來,走向許紀然奪下了酒杯,酒桌頓時亂作一團,秦想言彎了彎眼角,想著剛開始知道安夏的交往對象是許紀然時的不放心,到現(xiàn)在兩人都要結婚了,想到這里秦想言忍不住笑了笑,
別說,兩人也真是般配。秦想言的目光收回,透過落地窗落到了對面的高樓建筑上。
對面也是擺了一桌酒席,看起來像是在商討什么要事。
“阿言,走了?!痹S紀然站在門口處,右手上還掛著個正在和嚴庭說話的安夏,轉著頭對秦想言說。酒桌上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站了起來,有的已經離開了。
秦想言應了一聲,低頭拿著安夏的包,許紀然順手接過包,秦想言走到了安夏的身邊。
手機屏幕彈出了條消息,是媽媽發(fā)來的,叮囑秦想言回來的時候記得穿長袖,這邊的天氣有點涼。
秦想言剛準備回復,就聽到了安夏對她說,“走啦言言,我們回家吧?!?p> 秦想言在二十歲離開了家鄉(xiāng)來到這個不熟悉的國家生活,學習,即便在這里生活了兩年,仍舊最害怕聽到'回家'這兩個字,但現(xiàn)在,她無比慶幸自己遇到了安夏,讓自己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有了一個家。
秦想言看著發(fā)出去的消息抬起了頭,眉眼帶笑的對安夏說,“好?!?p> 即將結婚的少女內心總歸是忐忑的?;氐胶蛢蓚€人的公寓之后,秦想言和安夏先后洗了澡,兩個人在床上穿著睡衣開始聊天。
安夏的家庭背景不是很好,從小父母就離婚了,安夏是由安夏爺爺撫養(yǎng)長大的,連安夏來M國留學的錢都是安夏爺爺的養(yǎng)老金加上安夏自己從小到大的獎學金和兼職賺來的錢勉勉強強夠用。秦想言的家里也不是很富有,但確實是不愁吃穿的,父親母親的都是高等的知識分子,家里都是書香門第。
自從安夏來到M國留學,跟爺爺的見面就很少了,秦想言記得前年春節(jié)回來沒多久,安夏就被家里的一個叔叔告知家里老人去世了,那段時間安夏很消沉,覺得要是自己沒有那么早回來,老人也就不會沒人照顧出了車禍,也是從那以后,安夏逢假期再也沒回去過。
這次安夏結婚,沒有邀請任何一個親戚。
安夏說,她沒有什么親人了,秦想言和許紀然就是她最后的親人。
秦想言伸手抱住安夏,一下一下的輕拍她的后背,輕輕的說,“沒關系的夏夏,我們都在的,你一定會很幸福的?!卑蚕幕乇ё∏叵胙?,重重的點了下頭。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想言和安夏就被敲門聲叫醒了,為新娘化妝的化妝師已經到了,秦想言在手忙腳亂的幫化妝師搬東西的時候收到了許紀然的電話,接到電話以后秦想言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婚禮現(xiàn)場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