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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致,遇見不一樣的自己

第三十七章 支離破碎

格致,遇見不一樣的自己 理科生one 2750 2021-10-07 00:50:00

  在學習過程中,絕大多數混沌的學子都有一種莫名奇怪的自信。他們這部分人用學期里八成的時間來玩樂,然后用最后兩成的時間沖刺。

  所幸的是這兩成的時間,用在老師們勾畫的重點上,恰好可以考一個六十分萬歲。大家也秉持多一分浪費,少一分犯罪的原則考完也就忘光。

  而有幾個不幸的拿捏不好時間節(jié)點,夜郎自大總覺得自己聰明非凡時間還很充裕,便從一開始就慵散懶拖,還有一個月時覺得半個月就足夠了,到了還有半月時又覺得十天就夠了,再到還有十天時覺得三天也綽綽有余……最后走進考場時才發(fā)現一切都晚了。

  梁曉諾經受過一次掛科的痛苦,深知遲早要還的滋味,不敢在作死的邊沿上試探,熱戀半月離期末考試還有二十天時,開始為“萬歲”做準備。有時他還暗想著,要是多盡點力,興許還能往滿分邊上靠一靠。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學習生涯多了一份溫柔。在他學到煩躁之時林詩語的陪伴成為他調戲生活的資本。而林詩語仿佛是他生活里的一瓶鮮味劑,她所到之處那些憂愁和煩惱都黯然失色。

  就在眾人都在為萬歲請安之際聶飛不幸走上感情低谷期。

  愛情是一個千百萬張嘴都說不爛的話題。何為愛情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克羅地亞的那對白鸛(瑪琳娜和阿克)之間的愛情雖被人們稱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愛情,但它向人類展示出來的更多的是真愛的存在而非真愛的唯一。

  因為愛不一定非要久伴,也不一定非要赴湯蹈火般地奔赴而往……所以愛是沒有辦法為其具體定義的。

  雖然愛不能被具體定義,但它可以被實踐。而實踐之后的愛也只能實踐出愛的程度而不能實踐出愛的與否。

  因為喜歡和愛既然是一種情感,而情感這種東西是會隨著時間、空間的變化而變化,它即可生又可滅,既可上又可下,既可長又可短,既可反復無常又可始終如一。

  因此它就是個變化多端的心理活動現象而已。

  在實踐愛的過程中,實踐者一旦發(fā)現實踐對象的愛情觀同自己不一致時,修煉者雙方又不肯妥協(xié)往另一方改變,這時愛就會被動搖。外加上自身沒有足夠的情感經歷,來凝結愛情觀的意識形態(tài),這時就會誕生光怪陸離的愛情故事。

  而要凝結出一個屬于自己的、經得起現實考驗的愛情觀離不開實踐經驗。而這個經驗來源于現實本身,所以歸根結底人還是逃離不了現實的摧殘。

  張曉在初煉愛情時不幸失敗成為經驗主義者,而后她冷靜了兩個多月覺得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便在和聶飛有了心動的瞬間后,咬定這是自己一生所愛。

  殊不知愛情這東西復雜到說不清道不明。她在和聶飛相戀了兩個多月后,他的前男友突然變成壞馬想要吃回頭草。

  那男的也算是人中極品,在對其他女人移情別戀后而又被反糟戲耍,失敗使他黯然神傷回頭發(fā)現還是張曉好。錯失之感讓他后悔、慚愧甚至痛不欲生,喝了酒仗著酒勁給張曉發(fā)消息說忘不了她。

  張曉剛開始覺得他無恥得可恨回罵他神經病,接著把他拉黑。

  神經病酒醒之后心里慚愧,只好把罪全部推到酒上,說什么酒后失言,結果發(fā)消息給張曉時發(fā)現被拉黑。

  可是當一個人真正想要做成一件事,何愁沒有花招和手段。這個神經病手段高明變著法和張曉取得聯(lián)系開口就是道歉和哄騙。

  張曉在初戀情結的干擾下沒經住他花言巧語的哄騙,不再聯(lián)系的決定也潰敗下來想分手后憑啥不能做朋友,從此打破了分手后不能做朋友的鐵規(guī)。她想大不了讓他這輩子都安靜地躺在好友列表里——當時她有足夠的信心堅信自己只是把他當做朋友。

  不料人的意識形態(tài)是隨著時間而發(fā)生變化的。何況首因效應存在,在多數人心里初戀仿佛有泰山般的重量與地位,倘若這座山沒被盡數除去它就像火折子般溫熱地存在于內心深處,而這個火折子一旦具備了充分的燃燒條件便會熊熊自燃。

  張曉的前男友為宣泄情感痛苦隔三差五就要騷擾一回張曉。來來往往幾次過后由素食主義變成幻想主義者開始和張曉分享以往的快樂。

  情往往不知所起卻能一往而深。漸漸地張曉也迷戀上了這種狀態(tài)。有時她從幻夢中清醒,想要快刀斬亂麻但又沒有足夠勇氣與決心只好無限期地拖延下去。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份情在她內心深處悄悄地量變,終于有一天發(fā)生了質變超出了她能掌控的范疇讓她深陷囹圄。

  張曉意識到這一份情感變化時內心也忐忑不安,覺得愧對聶飛卻又束手無策——實際上換個角度看這種情況是正常的人性所致,有時人們會無法調節(jié)自己的情感,畢竟人也不是萬能的。但話說回來,調節(jié)不了自己的情感,歸根結底是因為自我的無能所以讓本我為所欲為。

  張曉為此糾結、煎熬不斷,有時候想要當機立斷,卻又狠不下心來割舍這份情感。

  她享受著同時被兩個男人疼愛的感覺。但她內心又對聶飛卻有些愧疚不安。

  騎虎難下的她只好麻痹自己說這只是朋友關系。而什么是朋友關系本來就沒有明碼規(guī)定,這世間有太多紅顏知己、藍顏知己,這些所謂的知己說它是情人亦或者朋友都不為過,反正這些都是人說人理鬼說鬼理妖說妖理各有道理的事。所以貝勃定律讓她把愛情、友情之間的尺度無限制拓寬乃至界限模糊。

  一個人的愛好可以有許多個,那么根據喜歡的同一性,一個人自然也可以同時喜歡上多個人。雖然法律規(guī)定一個人同時只能領取一張結婚證,但并沒有規(guī)定一個人只能同時愛上一個人。

  張曉不敢把自己開放的思想告訴聶飛,因為這個世界還有很大一部分優(yōu)秀的人在堅守著純潔與神圣這個上層建筑,張曉只好把它偽裝起來。

  然而紙終究難包住火,東窗之事總有爆發(fā)之日,最近幾日聶飛和張曉獨處時總感覺她心不在焉,問她怎么了,卻反被她問怎么了。

  聶飛被反問得啞口無言,但他心里總感覺有些不爽快又不好意思直說,因為在兩性關系中考慮問題都要考慮雙份的,自己感覺不對不一定是別人的問題有可能是自己的問題。

  聶飛總以為自己在疑神疑鬼,然而事實是他君子在踱小人之腹。

  一天,兩人在食堂吃飯,張曉去加菜時忘記把手機帶走,那手機就此消息不斷。

  聶飛好奇湊近看,映入眼簾的就是親昵的稱呼和肉麻的言辭。

  談戀愛時聶飛就了解過她的前任,知道消息的發(fā)來者是誰。所以他驚詫得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現實,以往的那些猜疑現在有了實質性的證據再也無法自我欺騙,他腦海里亂作一團忽而又空白一片。

  他想著想著就怒從心起并直攻身心。

  張曉加菜回來見聶飛臉色煞白,又看到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發(fā)怔,心里有所察覺,忙先聲奪人說:“你怎么趁我不在看我手機呢?”

  聶飛強壓住怒火問:“你舊情復燃了?”

  張曉忽然萌生出一種被捉奸的窘迫,她避開實質性的問題說:“你怎么能看我隱私呢?你這樣對我太不尊重了!”她想要用這種先發(fā)制人的手段保全顏面,同時讓聶飛在氣勢上先輸下來,這就如同兩兵交戰(zhàn)前不論怎樣先盡量讓自己占據優(yōu)勢地位,好穩(wěn)住軍心不亂。

  聶飛用最后一絲耐心平靜地問她:“你戀內出軌了?”

  張曉在聶飛的步步緊逼之下陡然生出一種急于遮羞的惱怒說:“你居然懷疑我不信任我!”

  聶飛捉奸捉雙瞪大眼睛——他都不知道要去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還是懷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證據確鑿之時居然還有人厚著臉皮說信任。他機械地重復著張曉的話:“懷疑——信任……”

  他只感覺這話從她嘴里吐出來荒唐得可笑,便再也沒有耐心一拍桌子餐具都沒收就憤然走出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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