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攸關(guān)的大婚過后,冷暖的日子仿佛一下子慢了下來。除了每天在現(xiàn)代的時候,做忙死忙活的社畜之外,在古代仿佛就是在休假。
就是在冷暖眼里府里有些拮據(jù),什么東西都是只看不買。這時的冷暖完全沒有想到,她之后的日子簡直就是每天在懸崖邊跳舞。
冷暖一大早又生無可戀的被清荷、玉蓮,給從被子里撈出來了??粗車锹≈氐姆棧瑳]錯,她又要被迫營業(yè)了,一切都起源于皇上要去太廟祭祖。
冷暖收拾好坐到馬車?yán)?,還一直在打瞌睡。剛坐上馬車的時候兩人還有一段距離,沒過一會兒顧黎就感覺自己肩膀一沉。
許是冷暖睡夢中感覺舒服,頭更加往上蹭了蹭,手更是環(huán)住了顧黎的腰。
顧黎原本是要把她推開的,剛要觸及到她時,看到冷暖夢中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顧黎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而撥去冷暖臉上的發(fā)絲,扶著她往里靠了靠,好讓她能睡得舒服些。
“冷暖,醒醒!”
冷暖迷迷糊糊被叫醒,入眼就是端坐在對面的顧黎:“到了?”
“快到了,你先醒醒神。免得待會兒祭祖有所不敬。”
冷暖揉揉眼鏡,懶腰伸到一半忽然就愣住了。
“怎么,這是閃了腰了?”
冷暖沒有在意顧黎的話,反而轉(zhuǎn)頭問著:“我剛剛是睡著了嗎?”
“不然你是要說你剛剛在修仙嗎?”
完了完了,冷暖現(xiàn)在滿腦子都只剩這兩個字了。她剛剛睡著了,而且她還沒在現(xiàn)代醒過來,而是真真切切的睡了一覺。
冷暖忽然想起來之前她之前被關(guān)在青樓里的那次,也是睡著了也回不去。
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冷暖陷入了恐懼之中。會不會她有一天再也回不去了,那她在那邊會怎么樣,難道就死了嗎?
想到這兒冷暖的臉色都有些煞白,顧黎關(guān)心的問著:“你怎么了,臉色這么白?”
聽到顧黎的聲音,冷暖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拽著顧黎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顧黎,你說要是以后都回不去了怎么辦?”
結(jié)合冷暖問的話,顧黎也很快想到了之前她因為睡在他身邊,導(dǎo)致一直在現(xiàn)代醒不過來。
剛剛她又挨著自己睡著了,估計又沒有回到現(xiàn)代??磥碜约汗皇窃撾x她遠點。可看著冷暖那明顯慌張的神色,卻又說不出什么狠心的話來。
“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顧黎短短的一句話,卻奇跡般的讓冷暖的心平靜了下來。讓她莫名的相信,不論在哪兒他都會一直在。
冷暖冷靜下來,一定有辦法的,也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兩次回不去都間隔太久了,應(yīng)該不是慢慢的回不去了。一定是這其中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可冷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有人通知他們下車了。冷暖下來的時候。也被這大場面給震驚到了。
上次迎接軍隊凱旋,冷暖就覺得是大場面了。然而和這次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冷暖一路都跟在顧黎身后亦步亦趨,遠遠的看到爹娘和哥哥也沒辦法打招呼。
太后皇上之后就是他們這些王爺王妃參拜,準(zhǔn)備往前走的時候,顧黎猶豫了一瞬還是伸出了手牽住冷暖。
然后冷暖一路上就走的暈暈乎乎的,幸虧只是跟在太子后面慢慢走,才沒出什么意外。
在走到祭拜的地方時,顧黎及時松開了冷暖的手,僅一瞬間冷暖就恢復(fù)了清明。
冷暖詫異的看了一眼顧黎,可當(dāng)下容不得她思慮,只能先跟著祭拜。
祭拜過后就是文武百官祭拜,也是這時王爺和王妃便會分列兩席。
當(dāng)看到梁涵靈站她旁邊的時候,冷暖不由的瞪大了眼,左看右看,老二呢?顧黎不是排行老三嗎,為什么會和太子妃挨到一起?
梁涵靈卻把冷暖的眼神當(dāng)成了挑釁,隨即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腦子一團亂麻還無辜被瞪的冷暖:還是離她遠點吧,誰知道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因為梁涵靈在旁邊,冷暖都沒顧得上思考身上的異常,全身心的都在防備著梁涵靈。
梁涵靈是想搞事,但她還沒膽子在祭祖典禮上明目張膽的搞。只能暗戳戳的尋求機會暗中下手,沒想到冷暖全程都躲得她遠遠的,連片衣袖都沒能沾上。
好不容易有驚無險的完成了祭祖,回城路上的冷暖終于有機會來捋清思路了。
她一共出現(xiàn)過兩次睡著之后沒有換時空,第一次是顧黎喝醉了,她不小心在顧黎的床上睡著了。
第二次是剛剛她在馬車上睡著了,旁邊還是顧黎。再結(jié)合她貌似一觸碰顧黎就頭暈的現(xiàn)象,所以她身上的異常都是因為顧黎?
冷暖狐疑的看著顧黎,后者正在閉目養(yǎng)神。冷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個想法:要不試試?
冷暖慢慢的靠近顧黎,手正要觸碰到顧黎的手背時,頭頂忽然出聲:“你在干什么?”
冷暖驚慌的抬起頭,正對上顧黎的眼神。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在呼吸之間,滿車都流淌著曖昧的氛圍,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冷暖一個不穩(wěn)直接撞到了顧黎的胸膛。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冷暖索性直接抱住了顧黎。
還沒來得及感受呢,就被顧黎給拉開了:“你在干什么?”
冷暖的豪勇畢竟是一時的,這會被拉開只能找著借口:“剛剛馬車停了,我一下沒坐穩(wěn)?!?p> 冷暖飛快的轉(zhuǎn)移著話題:“馬車怎么停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不待詢問外面的侍衛(wèi)就進行匯報了:“王爺前面有難民模樣的人攔住了御駕,說要皇上救民于水火。”
顧黎聽了毫無反應(yīng),這本來就是他暗中安排的。冷暖卻顯得很驚奇:“這是告御狀了吧,能直接告到這兒,估計又是什么地方惡霸、貪官污吏。顧黎,你說他們告御狀有用嗎?別回頭官官相護,反而害了自己?!?p> “有沒有用,待會兒就知道了。”
冷暖無奈的撇嘴,他總是喜歡故弄玄虛,把話說清楚是能死嗎?
不過看顧黎這幅淡定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用的吧!顧黎雖然外表冷漠,但冷暖清楚像這種事他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