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萬壽門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姜識嘆了口氣。
過來之前還以為能在萬壽門這里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的,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也正是因此,姜識現(xiàn)在對那群盜匪的手段感到十分好奇。
他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留下許遷在萬壽門值守,姜識和衛(wèi)疆下了山,碧海金睛獸正趴伏在地上迷著眼休憩。
“別睡了,準備走了!”姜識拍了拍碧海金睛獸的腦袋。
碧海金睛獸不耐地搖了搖頭,鼻腔中氣息噴吐,然后起身靜靜站在姜識身邊。
衛(wèi)疆也從一旁牽出一匹駿馬,雖然也是難得的好馬,但是和姜識坐下的碧海金睛獸一比還是相形見絀。
駿馬在碧海金睛獸身側(cè),腿肚子直打顫,連站都站不穩(wěn),衛(wèi)疆也只能苦笑一聲將馬匹拉遠。
“走!”既然萬壽門找不到線索,那么就四周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吧,姜識不信那么多的物資失竊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能辦到這一點的盜賊哪個不是在江湖上聲名赫赫的頂尖高手。
銳利的目光掃視四周,山下除了一條官道和幾條萬壽門自行開辟出來的上山小道,其余的地方都是未經(jīng)開發(fā)的原始生態(tài)。
姜識刻意放緩了碧海金睛獸奔行的速度,讓衛(wèi)疆即便只是騎著普通的駿馬也能跟上他的速度不至于落后太多。
踏踏踏,遠方的官道上傳來陣陣馬蹄踏地聲。
這時候有誰會來萬壽門這種窮鄉(xiāng)僻壤?姜識瞇起了眼睛,泊陽州靖妖司的幾位高層就來了他一個,而且算腳程的話即便其他人在他之后立即出發(fā),要到這里的話也要兩天后了。
那么會是誰呢?
塵土飛揚,遠方奔來的隊伍在姜識眼中顯露身形。
人海茫茫,姜識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女孩。
“嘖,怎么南界州的人都來了,消息這么靈通的嗎?”姜識有些頭疼,手指輕輕揉動太陽穴,因為節(jié)前文丹琴真的讓家長去黃村提親的事,他現(xiàn)在還沒想好怎么去面對文丹琴。
“姜校尉!沒想到你也在?!蔽牡で賲s是落落大方,她策馬到姜識身側(cè),身下駿馬雖然也有些表露害怕的意思,但還是恪盡職守地穩(wěn)穩(wěn)駝負著文丹琴。
眼見文丹琴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姜識也松了口氣,他是生怕文丹琴哪壺不開提哪壺,到時候雙方都尷尬。
“嗯。”姜識點點頭。
“聽到消息后就過來了,反倒是你,不應(yīng)該是在南界州嗎?怎么會在這里?”他反問道。
“家里大人聽說萬壽門這邊出事了,尋思著是個好機會就讓門中的青年才俊都出來了?!蔽牡で倌樕弦恢睅е鴾\淺的笑容,舉手抬足間自有一種風(fēng)流體態(tài)。
青年才俊?姜識這才抬起頭仔細打量起這批來人,年紀都不是很大,看來就是文丹琴說的青年才俊了,他臉上不由得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也不知道這群所謂的青年才俊有幾分真材實料呢?
姜識還注意到有兩個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地遙遙綴在他們身后,從這兩人身上不自覺流露的氣息來看,應(yīng)當是三光門派來護衛(wèi)自家年輕子弟的天位高手。
還真是重視呢,姜識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雖然他的實力每天都在進步,但他現(xiàn)在離天位的差距還有著相當?shù)木嚯x,真的是只有越接近那個層次,才能真正理解那個層次所具有的偉力。
“見過姜校尉。”人群中傳來稀稀落落的見禮聲,他們雖然有聽說過泊陽州出了一個年紀很小的校尉,但他們真的見到本人時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雖然有一小部分的人見禮,但明顯大部分人是不服氣的,姜識也沒想著與他們過多計較,他還想著要好好查探一下周圍呢。
但事情的發(fā)展往往不順心愿,總有些跳梁小丑以為自己有兩把刷子就天下無敵了。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向姜識打了個拱手:“在下三光門弟子匡舒,聽聞姜校尉實力超群,還望校尉賜教一二。”
姜識目光卻沒看向匡舒,而是轉(zhuǎn)向了人群中的某處,那里有兩個人正在交頭接耳,剛剛匡舒就是被他們推出來的。
姜識剛想拒絕,這群人實在是太弱了,一個讓他有出手欲望的都沒有,除非他們一起上才能讓他有點壓力,除此之外真正能讓他需要打起精神來對待的只有文丹琴一個人,雖然不清楚文丹琴是怎么修煉的,但確實是文丹琴給他帶來的威脅感最大。
但姜識拒絕的路被匡舒堵死了。
“姜校尉,你要是打算躲在文師姐身后的話,那我還是認輸好了,也就不需要挑戰(zhàn)您了呢?!标庩柟謿獾脑捳Z從他口中說出有一種奇特的嘲諷味道。
姜識怒極而笑:“總有人不知死活,我就代你家里大人管教一下你們這群沒教養(yǎng)的家伙?!?p> 聽到姜識這么說,人群禳動,倒是跟在三光門這群年輕人身后的兩位天位高手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反而是從馬背上取出來瓜子一類準備看戲,那群弟子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姜識的真實水準嗎?泊陽黃氏的名頭放在全天下的哪里都是一塊金字招牌,能被那群人選做繼承人的實力再差都不會差到哪里去。
人群中之前竊竊私語的兩人拍馬走出人群。
“你們又是什么人?”姜識對他們的第一觀感只有惡心,自己不敢去做的事,挑撥其他人去做,一點膽氣都沒有,現(xiàn)在被逼急了反倒出來了。
“我乃三光門星部真?zhèn)鞫四究??!?p> “我乃三光門日部真?zhèn)鞒P?。?p> 他們兩人說話間異口同聲,簡直像是親兄弟一般,他們盯著姜識,說道:“姜校尉辱我三光門名號,我等今日可不能當沒聽見,還請姜校尉賜教。”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請姜校尉賜教。”
姜識盯著這群人,瞇起了眼睛,嘴角掛起了笑容,衛(wèi)疆看到這一幕悄悄后退了幾步,他知道姜識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一般都很生氣,心中越氣,笑容越燦爛,但他看向三光門眾人時卻生不起絲毫憐憫之心。
畢竟,人不作死就不會死,這種道理放在哪里都是說得通的。
李泊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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