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摸了摸被打得五顏六色的臉,有些傷感的說道:“當時是這么回事。”
“我看見老大進去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沒出來,就特別擔心想進去看看??墒抢洗笳f過進去的話一定要帶針,我身上沒有,還忘記帶錢。所以我有些不敢,在我糾結的時候,一個女的就出來了,她拉我進去玩。”
“我當時也沒多想,也就跟著進去了。誰知道進去之后她就帶我進了房間,進去之后什么話都不說,直接就要脫我的衣服,當時我就嚇到了,然后就跟那個女人在床上打了起來。”
“我們的聲音很大,最后驚動了屋里面其他的人。他們見到我打人,非常的生氣,然后我就變成了這樣!”
呃……
一般人進入妓院,要么翻云覆雨,共享春宵,體驗人生最極致的痛快之一,要么就對酒當歌,喝個醉生夢死,然后再翻云覆雨,云飛開創(chuàng)了罕見的先河。
跑到妓院來打架。
唉,可憐的娃!
“沒事,小胖?!?p> 云清用手摸著下巴,道:“到時候云峰會給你報仇,他肯定能用針把她們一個個都扎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饒?!?p> “啊……”
云飛很驚訝,道:“扎的這么厲害?那云峰的帶的針是不是很粗?”
云清愣住他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很粗,據(jù)說每一次他都把別人女孩扎的走不了路?!?p> 剛才云清的虎狼之詞,以云飛當前的感人智商,還無法深入了解到背后的確切含義。
光聽字面意思,確實將這個憨憨給嚇到了,他忙說道:“那不行,云峰太殘忍了,用那么大一根針扎她們,我看老大還是別把事情告訴他?!?p> 將右手搭在云飛肩膀上,云清說道:“兄弟,看來你對云峰還是不了解,這可是他的愛好。你現(xiàn)在還小,對于這種好事背后的樂趣,根本不能體會,再過個幾年等你什么都懂了,你估計也會很向往?!?p> “老大,我感覺你說的話好深奧,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云清說道:“現(xiàn)在不懂也沒事,以后就懂了?!?p> ……
只剩下最后一天半的時間,云天行已經(jīng)做好跟家族同歸于盡的打算。本來幽冥山洞秘密引起的慘案,就讓云家處于風口浪尖,以致皇庭的人將其視作肉中刺。
后來云清嫌火燒的不夠旺,又狠狠加了一把油,答應了幾大家族準備數(shù)百米紫色綢緞。
無論是哪個難題,都可以將云家逼入無從反抗的絕境。何況現(xiàn)在還雙管齊下,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禍不單行。
現(xiàn)在看來他們云家,終究要徹底的畫下句點。
十三年前云家核心成員,幾天之內(nèi)離奇慘死,讓原本屹立于天陽的龐然大物,成為了一頭受傷的野獸。
雖然仍舊蔚為壯觀,看起來強悍,可的確是外強中干。
不是云天行的努力維持,也許在十三年前,他們云家就徹底消失了。
云天行這幾天蒼老了很多,原本黑白相間的頭發(fā),只能看見銀色。
皺紋在臉上生長的更加密集,如同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在臉上留下了濃重的歲月痕跡。
他嘆了口氣,滿是無奈跟傷感。
“云爺!”
云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將門猛然推開,發(fā)出劇烈的震動。
“有事?”
云清來到云天行身邊,開門見山也不啰嗦,問道:“告訴我十三年前的事情,你對我有沒有隱瞞?我跟你說這很重要,直接關系到幽冥山洞慘案的真相?!?p> 老爺子微微皺眉,困惑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接著云清就把今天調(diào)查到的一切,以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云天行。
“你……你說什么?”
果然跟云清的預料一樣,老爺子情緒變得很激動。
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早在十幾年前,我們云家的禁地就有人進去過?”
“沒錯?!?p> 云清的態(tài)度也是罕見的嚴肅,道:“他們不但進去過,還對里面的壁畫展開了深入研究。我要是沒猜錯……他們很可能發(fā)現(xiàn)了些蛛絲馬跡。。”
“不,不可能!”
云天行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道:“我們云家的禁地,多年以來對外極度保密,根本沒人知道它的存在?怎么可能有外人進去?”
云清攤開手掌說道:“老頭,現(xiàn)在根本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反正云家禁地已經(jīng)成了天陽城人盡皆知的事,你還在乎這些細枝末節(jié)干什么?”
“你要明白。鄭天林幕后的那個神秘人,早在幾年之前就圍繞著幽冥山洞,設計了一個龐大且可怕的計劃。這一點在他跟鄭天林來往的信件中,也清晰的表露過。而且……這個計劃對我們相當不利?!?p>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我們?nèi)缤瑹o頭蒼蠅,沒有任何可以入手的線索。只知道他們的計劃,也許跟十三年前的慘劇有關。”
“而十三年前我們云家核心人員的慘死,也可能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所以……你必須要把十三年前那件事情的細節(jié),原原本本一點不漏的告訴我?!?p> 云天行的情緒緩和了點,他緩緩退到椅子上坐下,伸出右手想握住茶杯,許久后說道:“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沒有半點隱瞞?!?p> “我們家族核心成員在進入山洞后,回來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除了鄭天林之外,全部都變得神經(jīng)不正常。尤其是你的二叔云水陽,他的情緒最激烈,經(jīng)常會在半夜驚醒,跑到院子里發(fā)出慘叫,格外凄厲瘆人?!?p> “接著,幾天之后他們都接連自殺,有的是上吊,有的是跳崖,還有的自己砍掉自己的腦袋?!?p> 云天行說到動情處,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眼中的擔憂害怕顯而易見。
哪怕過了十幾年,當初血腥的恐怖場景,依然歷歷在目,宛如昨日。
云清也在椅子上緩緩的坐下,他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旁邊的桌面,說道:“老頭,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云清從容道:“為什么當初進入禁地的人,回來后全部精神失常,可這一次我們那么多人進去,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