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
傅知渝連忙跑過去,看看大佬的情況。
他的情況并不是很好,傷口處血流得厲害,渾身上下基本上沒一塊好肉。
傅知渝好看的眉頭緊蹙,她很擔(dān)心大佬。
“救護(hù)車很快就到。”說話的是一個女警官,她面容冷肅,看起來并不容易接近。
“嗯?!备抵遢p輕點頭。
一群整天只知道打架的小混混根本斗不過訓(xùn)練有素的警察,沒多久就全部被抓回來了。
他們被帶上了警車,陸清盛也被救護(hù)車送去了醫(yī)院,而傅知渝則被帶到警局做筆錄。
“警察姐姐,他們?yōu)槭裁匆虼蟆绺??”傅知渝此刻正坐在警局的休息椅上,看見之前那個冷肅的女警官從審訊室里出來,連忙上前去問道。
大佬雖然打架很行,但他可不像是會隨隨便便打架的那種,再說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怎么可能讓自己一個人去面對一群帶著家伙的小混混?
再怎么說,自己也得有把家伙。
而且,她剛剛聽到那群小混混說,英雄救美?
真是笑話,你看大佬他長的像是那種會英雄救美的臉嗎?
“是為了救一個七歲的小女孩?!?p> 傅知渝:“……?”你確定?
女警官道:“那個小女孩是跳芭蕾舞的,那個叫龍哥的喜歡玩弄小女孩,之前有過前科。
龍哥盯著小女孩有一段時間了,今天特意等到了她父母有事沒來接她,等她學(xué)完舞蹈回家路上就帶人抓她,你哥哥剛好出現(xiàn)救了那個小女孩?!?p> “那那個小女孩呢?”傅知渝蹙眉,她貌似一直沒見過有什么小女孩。
女警官面無表情,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太害怕了,看見有人替她擋,就跑了?!?p> 傅知渝突然為大佬感到不值,大佬都被那群小混混打成那樣了,那個小女孩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
不過算了,她也只是個七歲的小姑娘,害怕逃跑是正常的,不跑反倒浪費了大佬難得的一次發(fā)善心。
最讓傅知渝感到疑惑的是,大佬為什么會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小女孩呢?
她記得,雖然現(xiàn)在的大佬遠(yuǎn)不如成年后的大佬冷血,但是他現(xiàn)在的冷漠也已經(jīng)到了能夠親眼看著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去死的程度。
對了,那個小女孩是個跳芭蕾舞的。
上次大佬也問她跳的是什么芭蕾舞。
難不成,大佬對芭蕾舞感興趣?
傅知渝早就打了電話給小陳,做完筆錄,她就讓小陳開車去醫(yī)院。
傅知渝突然覺得全身很累,她癱軟在車后座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是有些呼吸困難。
小陳注意到她的癥狀,連忙打開車窗讓新鮮空氣進(jìn)來,臉色焦急,卻又不得不認(rèn)真開車:“小姐,你怎么了?”
“呼吸困難……”傅知渝仰著頭,企圖讓自己呼吸更多的空氣。
“應(yīng)該是發(fā)病了,小姐,你藥帶了嗎?”
藥?
她并不知道,原主是要吃藥的。
“……沒……帶?!?p> 她覺得肺部像火燒一樣難受,她用盡全力呼吸,試圖減少因缺少氧氣而給肺部帶來的灼燒感。
小陳加快了車速,一路上一直鳴笛:“小姐,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yī)院了?!?p> 傅知渝覺得身體重得很,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難受的口申口今著。
兩眼發(fā)黑,嬌小的臉蛋被憋得通紅,傅知渝覺得她快死了。
一到醫(yī)院,小陳立馬抱她到急診室,醫(yī)生很快就對她進(jìn)行了救治。
一段時間的搶救后,傅知渝被送到了VIP監(jiān)護(hù)室。
傅知渝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見她七歲時,失足落水,然后……看見了一個長的非常好看的小哥哥。
其實她不知道她為什么覺得他非常好看,明明他的臉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她只是下意識覺得,他長的非常帥氣。
小哥哥好高冷,無論她怎么和他說話,他都不搭理她。
后來又閃過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好像,有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好痛……
傅知渝被驚醒。
一雙水漉漉的眸子緩緩睜開,眼底似乎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傷。
具體夢到了什么,傅知渝不記得了,她只知道——
是一個噩夢。
看見她醒來,已經(jīng)守在這里很久了的唐心冉連忙到傅知渝跟前,一把抱住她,眼里掛著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小魚魚,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都嚇?biāo)缷寢屃恕?p> 傅深一直緊蹙的眉頭終于松開,可見他也很擔(dān)心傅知渝:“沒事就好?!?p> 他們一接到小陳的電話,就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飛過來了。
傅知渝是早產(chǎn)兒,唐心冉生產(chǎn)的時候差點難產(chǎn),本來已經(jīng)是決定保大了,但是沒想到這個孩子這么頑強(qiáng),硬是活了下來。
只不過從小體質(zhì)就差,還常年生病。
因為沒有給他們唯一的女兒一個健康的身體,傅家夫婦一直都覺得很愧疚,所以對她是百般寵愛。
她時不時就會犯病,不能劇烈運動,不能過度勞累,更不能情緒激動。
平時還好,可能就是嗜睡一點,有時候可能隨時隨地就會睡過去,嚴(yán)重的時候,就像是今天這樣,會呼吸困難。
不過這種情況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傅知渝突然發(fā)病,可嚇?biāo)栏导曳驄D了。
傅知渝雖然不清楚為什么原主一生下來就有這怪病,但是她很清楚,她根本不是傅家夫婦的女兒。
這可是原書中白紙黑字寫著的。
“小魚魚,快告訴媽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唐心冉一臉緊張。
小姑娘的聲音依舊甜糯,但此刻卻有些綿軟無力:“媽媽,我想喝水。”
“好,媽媽給你倒。”
喝了一大杯水后,傅知渝感覺好了很多,只是還有些氣虛。
她突然想起了和她一樣躺在醫(yī)院的大佬,連忙問道:“媽媽,大……哥哥呢?他沒事吧?”
“他沒事?!备瞪钔蝗坏溃£愒缫呀?jīng)給他交代清楚了前因后果,“我剛剛?cè)タ催^他了?!?p> 至于那些小混混……
傅深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敢欺負(fù)他家的小孩,他自然會讓他們后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