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國子監(jiān)位于長安南側(cè)的夫子廟旁,從西市出發(fā)去往國子監(jiān)那還是有些路程的,自然不可能步行前往,所以這周俊暉早就讓人準備好了一輛馬車。
李縉下了樓,便登上了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的馬車。一同登上馬車的人,還有李濟煥。而周俊暉則充作馬夫,駕馭著馬車,左右還有六名隨車護衛(wèi)的軍卒,緊緊的拱衛(wèi)在馬車左右。只聽‘啪’的一聲,周俊暉揚起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那匹健馬便拉著馬車緩緩的向著國子監(jiān)行去。
而馬車內(nèi),李縉和李濟煥分坐左右。
兩人剛一坐好,李縉便打算繼續(xù)剛剛的話題,于是便朝著李濟煥說道:“承玉,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你?!?p> 李濟煥擺正了坐姿,回答道:“大兄請說?!?p> “剛剛在茶樓的時候,你還沒和我說說,是怎么認識那趙炅的三兒子的呢?”
聽完李縉問題的李濟煥臉色有些古怪,本以為李縉要問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所以自己這才擺正了坐姿,那曾想自己這位大兄就問了個這個……
但李濟煥也沒有遲疑,直接就說道:“也不是什么特殊原因,就是前些年大哥娶親的宴席上,趙五德當眾寫了一首賀婚詩,得了不少文士的認可,我爹也對那首詩大加贊賞。所以我就記下了此人?!?p> “那小子還會寫詩?”李縉有些驚訝的問道。
呦吼,自己還真沒看出來,那個猥瑣男竟然還是個文士,還寫的一首好詩。
“嗯,這趙五德畢竟是國子監(jiān)六學中,國子學的生員。還是有一定才學的?!闭f道這里,李濟煥思索了片刻,突然用手輕輕敲了下腦袋,才對李縉繼續(xù)說道:“哦,對了。大兄,我還聽聞說這趙五德好像打算參加明年的省試了?!?p> 啥?李縉這些直接就愣住了,那個猥瑣男竟然還是國子監(jiān)的學生,而且竟然還打算參加明年的省試?照這么說,趙五德本人確實有一定才學啊,不然,其也不會寫出能得到那么多文人和齊王認可的詩詞,更不敢來參加科舉。
不過,在見識了趙五德無視國法,強搶民女的事件之后,李縉對趙五德的印象,已經(jīng)是低到不能再低了。呵呵,會寫詩怎么了,有學問又怎么了,有學問沒素質(zhì),學了也是白學,還參加科舉,舉他個大頭鬼去吧。
不過,既然想到了科舉這里,李縉便又朝著李濟煥問道:“那承玉以為,這趙五德能通過省試嗎?”
這一下李濟煥倒是思索了一小會,才向著李縉回答道:“想來依照他的文采和學識,通過省試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得到李濟煥肯定的回復,李縉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能通過省試就好,只要這貨能過省試,那自己可就有機會,好好恭喜一下他這位殿試的第一批考生。
但李縉轉(zhuǎn)念一想。連趙五德這種毫無禮法觀念的人,都能成為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那看來這國子監(jiān)生員的整體素質(zhì)也好不到那里去啊。
看來,這國子監(jiān)六學只招收八品以上官員子弟的規(guī)定,是要好好改改了。這么好的教育資源可不能浪費在像趙五德這樣的官二代身上!
想到這里,李縉對于這次國子監(jiān)之行的興趣,頓時就下降了好幾個檔次。那日自己和武孤菱在蓬萊殿相談時,自己雖不明白武孤菱為何執(zhí)意要自己以微服出游的方式出宮。
可事后,自己對于此事還是饒有興趣的,本以為自己此行定能在國子監(jiān)六學中,發(fā)掘出一些青年才俊為己所用,現(xiàn)在看來這愿望在這國子監(jiān)內(nèi)是八成是實現(xiàn)不了了,畢竟趙五德那樣的人都已經(jīng)是國子監(jiān)中的佼佼者了,那其他人是什么成色,也就不用多說了。
看來自己還是應該把目標放在那些通過了各州鄉(xiāng)試,來長安參加省試的鄉(xiāng)貢學子們身上?。?p> ******
又過了一會,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而周俊暉的聲音也隨之傳入馬車內(nèi),“公子,已經(jīng)到地方了。”但這時候的李縉早已不復剛出宮時的興趣滿滿,而是變得興致乏乏,便也很隨意的回了一句。
“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去走走?!?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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