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請他喝一杯
黑色的王冠造型的確優(yōu)雅異常,黑暗的山洞中唯一的光源反而讓它更多了幾分神秘的色澤。
“這東西有什么BUFF?”凌星看向坎諾特,這位觸手怪還在為損失一件極為珍貴的收藏品而神傷。
“什么八福?”坎諾特疑惑,“在下從來沒有聽過類似的詞語。”
“額,就是效果?!绷栊钦f。
“沒什么效果,這東西就是個擺設(shè),我推薦這個止血劑,它可以在關(guān)鍵的時刻救你一命,要不換一下?”坎諾特先生拿出了一個看上去就已經(jīng)變質(zhì)的藥品,推銷道。
“不了。”凌星搖頭,果斷拒絕,坎諾特先生這么說,他反而覺得自己賺大了,可笑,商人怎么可能做虧本的事情?
要是這玩意真的沒有什么用,那他為什么帶在身上?
“坎諾特啊,我問你,你知道水滴村么?”凌星說。
“水滴村?”坎諾特驚訝,“知道啊,一個很偏遠(yuǎn)的村莊,怎么了?”
“我打算去那里,你能帶路么?”凌星笑著說,掂了掂手中的九淵,一臉和善道。
“啊,榮幸之至!”坎諾特一臉的“高興”。
于是,兩人就這么啟程了,坐的是坎諾特先生的吉普。
有人或許會說,坎諾特先生這么厲害的行商沒有小弟的嘛?要知道他雇傭的人在遺塵漫步的時候可是連凱爾希都敢下手的。
然鵝此時的坎諾特先生還沒有那么發(fā)達,所以只有他一個人,看著天上一架穿梭機突然下來自然是動了心思。
要知道那可是穿梭機啊,一般都是大土豪才會有的配置,而且凌星先生是一個人,一個人!這意味著什么!這就是一個大肥羊?。?p> 于是坎諾特先生果斷用了一件神奇的藏品,打算神不知鬼不覺把凌星的財富全部洗劫干凈。
怎么洗劫?簡單,用幻境把人的銀行卡密碼套出來就好了,然鵝,在絕對獨立面前,這些小心思全部木大。
甚至于坎諾特先生都成為了凌星的司機。
嗯,天道好輪回,在肉鴿天天噶玩家韭菜的坎諾特也有了今天。
說不定這家伙和關(guān)底BOSS商量好了只要玩家打不過就把搶來的藏品收回去繼續(xù)賣,所得三七分成,即使有人贏了跑了,那也是極少數(shù),多數(shù)估計都會回流到他們手上。
于是源石錠就會越來越多,付出的不過是一些古老的破爛罷了。可笑的是這些玩家還視若珍寶,這波啊,這波只能說坎諾特先生贏麻了。
咳咳,書歸正傳。
淡黃色的吉普在荒原上飛馳,駕駛員一臉的不情愿——好吧,這是凌星的腦補,坎諾特先生的帽子將他的臉遮得思思的,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荒原的路稱不上平坦,坎諾特先生的車也絕對算不上好車,據(jù)說買過來的時候是四輪懸掛,但是后來不知怎么得后懸掛就斷了。
于是帶著wifi開著車,追著獵狗唱著歌的坎諾特先生就在后輪出現(xiàn)在車前方的剎那,以為自己的車要成為變形金剛,接過只是后懸掛斷了,然后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一頭撞到了路邊的路燈。
然后嘛,他的駕駛證就沒了,賠路燈也賠了不少錢,接過就是后懸掛沒有錢修了。
于是乎,這輛所謂的“四輪懸掛”越野車只有前輪有懸掛。
一路顛顛倒倒,凌星感覺這輛車沒散架真是奇跡,不過好在,兩人還是到了目的地——遠(yuǎn)處的小酒館。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水滴村離這里還有幾百公里,一腳油門的事情,但是坎諾特先生停下了車,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兩人面臨著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車要沒油了。
這種前不著村——額,有村,但是你指望這種荒郊野外的村莊有油?哦,準(zhǔn)確來說是源石燃料。
嘿還真有。
但是很貴,坎諾特先生沒有那么多錢,落魄了家人們,坎諾特連油費都掏不出來了!
凌星?凌星面臨著很古老的問題。
沒有刷卡機。
黑卡在這里就是擺設(shè)。
為什么不多帶點現(xiàn)金?
因為現(xiàn)金在宿舍?。。。?!
淦!果然還是走得太急了。
“你要不再拿點藏品出來?”凌星向坎諾特先生擠眉弄眼,但是坎諾特先生非常有底線,你可以讓他給你干活,但是你想讓他拿錢出來——門都沒有!
“那怎么辦?我們又沒有錢?!绷栊欠朔籽郏澳愦蛩沭I死在這兒?”
“我們可以去做委托!”坎諾特先生指了指酒館,“這是賞金獵人聚集的地方,說不定就有委托,只要雇主愿意出一桶油錢,我們不就能走了嘛!”
“可是,你真的沒有帶別的油?”凌星說,“你要跑商的話不可能不帶足夠的燃料的。”
“這個,那個,額……”坎諾特先生語塞。
“你不會是想坑我油錢吧?”凌星眼神一凝,九淵從身后出現(xiàn)。
“沒,沒有!我發(fā)誓!”坎諾特先生大衣中伸出三只觸手指上天,“我要是坑你油錢就讓我所有的藏品全都丟掉!”
“好。”凌星點點頭,“那我們就去康康!”
于是兩人走進了酒館。
然后,然后凌星就見到了“熟人”。
斯卡蒂!小虎鯨!活的!
誒?蒂蒂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凱爾希沒有發(fā)布相關(guān)的委托才對啊。
銀發(fā)的女孩兒獨自一人坐在角落,她的身側(cè)是與之極不相稱的巨型大劍,妖異的紅色瞳孔在燈光下艷麗異常,但沒有人敢與之對視。
她的周身是一片真空地帶。
“凌星,能認(rèn)識一下么?”凌星走到了斯卡蒂的身邊,把凱爾希小姐的叮囑忘得一干二凈。
“……”斯卡蒂小姐抬了抬帽檐,然后又低下頭去,注視著面前杯中的美酒。
凌星有些尷尬,但是突然,他感受到了一種熟悉感——血脈相連的熟悉感。
“你是從哪里來的?”女孩兒開口了,晦澀難懂的音節(jié)從她的口中傳出,但是凌星知曉其中的意思。
“最近在大炎,但是可能來自阿戈爾?”凌星說。
兩人說得甚至不是一種語言,但是來自血脈的相熟讓他們能夠理解彼此的意思,這很奇妙,不是么?
“斯卡蒂。”女孩兒開口,“如果不想遭遇不幸的話,你最好遠(yuǎn)離我,就像他們一樣?!?p> 她的目光看向了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的眾人。
“下水道的老鼠不會理解獵人的生活?!绷栊切Φ溃吧詈+C人血脈相連,對么?”
“……”斯卡蒂嘴角微微翹起,一個金幣被她投到了吧臺的酒保面前。
“請他喝一杯。”斯卡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