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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厄詛咒

第二十八章

災厄詛咒 鷹煮栗子 2002 2021-07-31 20:33:00

  “等......”白禹古伸手嘗試阻止同葉角,但是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煙霧侵染別樣光澤,誠然,還是有某種作用的。

  小隊眾人覺得所處位置往下移動了幾分,成塊的煙霧凝塊聚集在周圍。

  那么目前最適合的對策就是配合同葉角繼續(xù)向下移動了。

  何趣心壓低重心,召出兩個手偶,阿兔和阿汪同時從嘴里吐出兩個光球和煙霧混合到一起。

  其他人也同樣照做。

  雖有被樓上的危米憶和安未憂發(fā)現(xiàn)的風險,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眾人踩著下榻的地板往下躍去,好在地牢與這層地面的相隔距離也不算遠,僅僅有半米左右。

  現(xiàn)在眾人所處的便是地牢內(nèi)部,一個結(jié)實的空間。

  靈玄木纖細的眉毛皺了起來,猶豫片刻,內(nèi)心不確定這地牢的進入方式是不是在哪里看到過。

  思考間,地牢內(nèi)的墻壁竟是順然碎裂。

  這時靈玄木終于想起來魔法建筑學的書上寫過這種地牢是用獻祭魔法制造的,打開方式是原制造者授權(quán)打開或者外來者用魔法合力打開,內(nèi)部絕對是打不開的。

  她身后好巧不巧的就是一堵機關(guān)墻,在那墻緩緩下降之后靈玄木及時回身。

  來不及多解釋,她做出一個撤退的手勢。

  最后一個下地牢的白禹古連站都沒站穩(wěn)就知道要撤,聳肩之后蹬地向后邁出一步。

  靈玄木是最后一個撤出來的,那機關(guān)墻的后方是烈火,火舌向著她的腳裸襲來。

  好在還是有驚無險地上到一樓,痛覺使靈玄木很快恢復冷靜,確認只是燙傷表皮并沒有燒及內(nèi)部才放下心來。

  小隊眾人不敢久留,直接向古宅外部逃離。

  火越燒越大,最后就如同何趣心做的夢一般,整座古宅都被火焰吞噬。

  小隊眾人在商議后決定稍作休息,等火苗退去后再進去調(diào)查。

  虛虛浮浮的火焰晃作一團明亮色彩。

  躺在地上的安未憂只覺得地板剎那間有了吸力,將他整個人吸在了地板上。

  “危米憶,這也是你的手筆嗎?”

  他側(cè)頭,躲開了劈臉而來的電鋸。

  危米憶沉默了片刻,隨后說到:“不,這或許是我們兩個人共同完成的詛咒?!?p>  他單手托起還在作響的電鋸,隨后找了一片干凈、沒有被血污侵染的地坐了下來。

  迷途在此終結(jié)。

  這個故事的最后,是危米憶和安未憂在火海中消散,兩朵腐爛的花就此終結(jié)生命。

  耀眼的陽光灑滿水面,周圍的一眾長者緩緩后退。

  其中看起來像是領事的那一位長者神色激動,目光敬佩地看向湖旁的正在和一頭狼崽戲水的孩子:“少爺!鑒別報告的結(jié)果出來了!”

  被稱作少爺?shù)奈C讘洈[擺手,驅(qū)散開圍繞著的閑雜人士。

  他們心領神會,找了些借口就下去了。

  “元素是狼,還帶有空間元素,是個打配合的好苗子?!?p>  危米憶抬眸,神念微動,水里一條嘗試接近狼崽的巨大雜魚直接被丟出幾十米遠。

  湖底沸騰,狼崽在湖上歡快跳躍。

  “好,我知道了?!?p>  只有五歲左右的危米憶少爺為人善良,實力強大,小小年紀魔法天賦就已經(jīng)與成年魔法師相差無異。

  前些日子隨著父母一起搬入了森林里,在這里建了一棟安靜而華麗的宅子。

  不久前還撿到了一只可愛的狼崽,目光充斥著稚氣和無知。

  待領事長者也緩緩退去后,危米憶環(huán)住狼崽的脖子。

  “那么,從今天開始阿狼你就是我的正式伙伴啦!”

  危米憶湊近狼崽的耳朵小聲說道。

  狼崽似乎也被這份喜悅感染,仰頭看向危米憶,嘴里還有一條剛剛吞入的小魚。他來不及咽下這條魚,含糊不清地回應危米憶到:“嗷嗚!”

  少年時期,狼崽已經(jīng)可以幻化作人形,危米憶父母終于放下心來讓兩人結(jié)伴一起去魔法學院上學。

  魔法學院中,部分學生以欺負狼崽為樂。

  那長相丑陋的紈绔同學踢翻了狼崽的書桌,神情囂張,扯著狼崽的頭發(fā),明目張膽地在他的課本上踩下一個腳印。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勇氣,這名同學發(fā)出得意的哼叫。

  “安未憂,有本事你就打我???”

  安未憂不想與無知的挑釁者置氣,只是摩挲著掛在衣角的玩具佩刀,這把刀是米憶送給自己的幻形禮物。

  他臉上掛著不卑不亢的笑容,摸到佩刀后怒氣也就消減了許多。

  可能是沒有學習天賦,安未憂的學業(yè)在班里一直是吊車尾的程度,無論投入多少精力和努力一直都未曾改變。

  所有老師都把他的認真看在眼里,但是拿到安未憂的考試報告后皆是無奈搖頭。

  安未憂也從不急躁,只是默聲繼續(xù)投入學習,閑暇時間就跟在危米憶的身后做個跟班。

  他很平庸,他見不得光。

  可以說安未憂的生命都是危米憶給的。

  危米憶一直很優(yōu)秀,受到歡迎。

  好難受,是嫉妒嗎?

  安未憂時常注視著危米憶的背影,眼角流著看不見的淚水。

  他不明白,心里那抹空蕩蕩的黑暗到底從何而來。

  但是這微薄的羞恥時刻才能提醒他,安分守己。

  安未憂摩挲著掌心。

  “水從,別太過分了。”

  他抗拒有人離自己這么近。

  “安未憂,你以為自己有危米憶做靠山就了不起了嗎?”

  水從眼中帶有厭惡,目光中的安未憂和危米憶的幻影疊在一起。

  他一向很討厭危米憶,那個裝腔作勢的混蛋,憑什么那么受歡迎。

  “一個廢物跟班罷了。”尖酸刻薄的譏諷。

  好像......還是實話?

  “你有本事就再說一遍?”安未憂隱藏著內(nèi)心對譏諷的認可,反問到。

  “廢物!”

  水從大聲重復著。

  倒也沒淪落到廢物的程度,安未憂低頭看著地板。

  他想到了危米憶的溫暖笑容,那是可以凈化一切邪魔的光明。

  在心臟快要被黑暗完全侵入時趕出了一些。

  危米憶和他不一樣,和他們不一樣。

  所以,作為跟班的我也得更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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