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何趣心也不知道自己在空中飛了多久,由于天使的巨大手勁,被拋飛之后他的飛行速度反而不減。
不過周圍的云朵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灰,他的生存條件越來苛刻。
四面八方不斷飛來不知道什么東西,他仔細研究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些是長成人類的手的樣子的鳥。
這些鳥在何趣心的身邊掠過,就好像完全對他不感興趣一般、
它們對于灰色云層趨之若鶩,鉆入那些就像長了黑色霉斑的灰云后,變成了云的一部分。
云層的影響范圍逐漸蔓延,天空被絕望的黑色和灰色調(diào)和。
更要命的是冷風直接一陣陣的往何趣心身上吹,之前在火場的猛烈煙熏讓他的胃里充滿著灰色,脆弱不堪。
他難忍吐意,弓起身體嘗試吐出一些什么。
何趣心閉上眼吐出幾口泛黃液體,再睜開看到的是白禹古和靈玄木正關(guān)切地看著他。
“學長,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靈玄木沒想到元素互助的作用有這么快,對何趣心關(guān)心地問道。
而白禹古則是拿著一張紙在上面涂畫一些什么,雖然畫跡潦草簡單,但是不難看出這是古宅大概的內(nèi)部線路圖。
在進行繪畫時,白禹古的臉上還帶有燦爛的自由笑容,他知道這幅畫誕生在自己手上的原因,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絕妙狀態(tài)。
古宅被樓頂?shù)哪侵旯只ㄇ治g,白禹古猜測一切的來源應(yīng)該就是那朵所謂的依憂花。
他憑著記憶畫出了每一層大概有一些什么東西,他把手指向古宅,大概測算里面樓層的大概位置。
回憶片刻后,白禹古進一步修補古宅的內(nèi)部構(gòu)圖。
希尾桃的通感人偶縮在角落里饒有興趣地看著打盹的符刺。
同葉角把何趣心扶起來,用那獨有的執(zhí)著目光注視著這位學長。他清楚地知道學長昏迷這么長時間肯定是遇到了些什么。
但是小隊明白,這次落敗并不能代表些什么,他們由一份執(zhí)著的信念所支撐著。
古宅內(nèi)。
電鋸啟動的轟鳴聲以及能量的碰撞聲始終未停。
危米憶還是向著安未憂動手了。
危米憶的元素團看上去是紺藍色和粉色的混雜,安未憂的則是淺粉色和藍綠色元素,在這塊空間內(nèi),兩團元素發(fā)生共振。
橫劈,側(cè)砍,電鋸在危米憶的手中變換著攻擊方式。
就這樣被我切碎吧,安未憂。
安未憂忍耐著動手的欲望,只是單純地召出元素防御。
他敏捷地避讓著電鋸的劈砍。
“危米憶,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簡單了?”
危米憶帶著強烈的殺意又揮起電鋸。
“我把你復(fù)活本就是想簡單地殺掉你一次而已?!?p> 安未憂對抗著這次宿命,他對于危米憶的話嗤之以鼻。
雖然他的魔法并不比安未憂危米憶弱,但是安未憂覺得這樣的打斗沒有什么意義。
“你這個自我麻痹的可憐蟲!”
危米憶不斷挑釁。
安未憂一拳直擊命中了危米憶的面部,隨后顫抖著雙手抓住了他的頭發(fā)。
“真正自我麻痹的不是你嗎?”
安未憂的面部隨著他的憤怒情緒飛快變化,一只皮毛棕灰的灰狼齜起利齒。
每天徹夜難眠,為了依憂花輾轉(zhuǎn)轉(zhuǎn)反側(cè)的危米憶現(xiàn)在說別人自我麻痹。
隨后安未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把危米憶直接往旁邊丟去。
危米憶怪笑一聲,抹開眼前的鮮紅。
真是愉快啊。
之后他也動用起空間移動魔法,飛速接近安未憂。
同時,危米憶還在袖子里翻找出一把手槍,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不少銹跡,看起來許久未用。
他直接向著安未憂的頭部連開數(shù)槍。
灰狼喘著粗氣,順著發(fā)出聲響的手槍看去,隨后心下一驚,猛地向后方避讓。
不少子彈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留下不少彈孔。
危米憶好言鼓勵:“對,就是這樣,快跑?!?p> 他又找出了幾個替換用的彈夾。
安未憂低吼一聲,隨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危米憶沖刺。
他掌心發(fā)力握拳,翻涌殺意連帶著胸腔內(nèi)的怒意。
“殺了你——”
危米憶歪顱,帶有強烈電流的子彈自槍內(nèi)噴發(fā),直入安未憂的頭頸。
他微瞇雙眸,濃稠血液直接從安未憂被電焦了的傷口流出。
安未憂只覺得喉口像是被芒刺侵入一般?;祀s電波的襲入,使他的脖頸就像是瀝青一般烏黑。
他伸手摸索著,確定還殘留在身上的只是微弱電流后才放下心來。
在安未憂還沒松下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時,轟鳴的電鋸便直接滑過了他的頭。
撬開了一個腦殼。
危米憶對于安未憂眼中的驚恐不為所動,已經(jīng)沾滿猩紅的電鋸徑直捅入進去。
直到安未憂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響,倒在地上。
危米憶繞著安未憂慢慢轉(zhuǎn)了兩圈,嘴里絮叨著:“自己尋死可怪不得我,安未憂?!?p> 還未說完,依憂花就噴出一口花液淋到安未憂面目全非的尸體上。
安未憂趴在地上踉蹌了一番后,就又爬了起來。
危米憶顯然是沒有預(yù)料到,被安未憂掐住了脖子。
安未憂質(zhì)問道:“危米憶,你難道就真的這么絕情嗎?”
危米憶看向安未憂,眼中還存有怪異的憐憫:“你現(xiàn)在的命都是我給的,我想怎么決定你的命運就能怎么決定?!?p> 安未憂牢牢掐住危米憶的脖子,微微發(fā)力,嗤笑出聲:“就憑你?”
“我應(yīng)該早點殺了你的?!蔽C讘浺蛉鄙傺鯕舛锛t了臉。
安未憂抖了抖被射穿的脖頸。
危米憶又一次舉起了手上的槍對準安未憂。
“不介意我開個洞吧?!?p> 黑黝黝的洞口直對安未憂的腦門。
反正你也會再復(fù)活一次。
危米憶彎曲指腹扣下扳機。
同時安未憂也是亮出爪刃撕開危米憶的身體。
安未憂的尸體隨著電流而抽搐了幾下。
危米憶晃了晃自己的腕骨,因為連開數(shù)槍而隱隱作痛。
隨后危米憶裂成了兩半。
安未憂死后的意識第一時間回到了依憂花里,他先是吐出花液第一時間復(fù)活了自己。
隨后他用復(fù)雜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危米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