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朗的講述中,葛逸知曉了在這世間有五大圣物,分別的屬性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并且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這五種圣物聚合在一起,而在很久很久以前這五大圣物曾經(jīng)聚合在了一起,造成的災(zāi)難聽說是那遠在天邊的神界的崩壞,甚至威脅到整個三界,也就是人界,神界,魔界,俗稱魔界,倒不如說是牢籠,曾經(jīng)的天道將此界創(chuàng)建,用于關(guān)押那些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的魔鬼,其中人界又分為上界和下界,上界便是活人所生活的世界,而下屆便是人死后所去往的世界。
而天界破碎之后,那些圣物的聚合體分崩離析,神界從此不復(fù)存在,甚至無一神生還,可想而知聚合體的危害有多么巨大。
而葛逸現(xiàn)在所在的組織也不是如葛逸所想的那樣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教傳銷組織,這個組織的全名是:界中檢察局,而他所在的便是界中檢察局東海分局。
他們的工作最為主要的便是不讓這五大圣物聚集在一起,而次要的便是防止魔界的生物來到人界,同時也充當起了維護兩界秩序穩(wěn)定的作用,連接的便是人,魔兩界,故名:界中檢察局。
在古代,他們曾是道士,在陽國名為陰陽師,在鷹國名為法師亦或者牧師。
而魔物,妖物,鬼物是時間三大危害,魔物最為危險,以葛逸現(xiàn)在的能力,見到了直接掉頭跑的那種,連頭都不能回,其次便是鬼物,葛逸見了也得跑,最后是妖物,還是得跑。
鬼物的生成是因為人死后不愿去往下界而逗留在上界,便會形成鬼物,根據(jù)意愿的強烈而定的實力,意愿強大則強,反之則弱,上達法力無邊,下達手無縛雞之力。
妖物則是動物吸取周圍世界中所含有的法力而成,一般需要達到一定的臨界值才能轉(zhuǎn)獸化妖,能成妖的一般都會有多少點實力。
魔物最為恐怖,是鬼物或妖物墮魔而成,也就是路走偏鋒,實力是基于兩者之上的,會在之前的實力上大幅度提升,但是壽命非常短暫,需要不斷大量的法力供應(yīng)才能維持生存,這就是他們?yōu)楹蔚渷y人間的原因。
但是人類也不是渺小的,雖然不知情的人確實不如前者中的任何一位,但是在界中檢察局,實力比肩神明的也不在少數(shù)。
而我們?nèi)祟愊胍獞?zhàn)勝這三種,也不是光拼法力的,那當然是比不過的,人擁有的便是智慧,對付他們主要以體能支持,符紙為輔,武器為次,因為大多數(shù)武器對于這三種是難以造成有效傷害的。
葛逸之后不光是要學(xué)習劍術(shù),同時還要學(xué)習符紙的制作和以法力為媒編織成的陣法,符紙的有效境界便是以法力凝聚為符紙,而陣法的有效境界便是不動聲色的凝聚出一張陣法,符紙的實用性在于可以存放和快速使用,并且可以脫離制作者使用,但是陣法則可以隨機應(yīng)變,適用于不同場景,有效的利用陣法和符紙,自身的戰(zhàn)斗力將大大地提升。
人類也是天地造物的一類,自然也可以如同動物一樣吸收周圍世界中的法力為自己所用,這樣在戰(zhàn)斗中,也是可以和那些妖魔鬼怪斗上一斗的,但是因為人類是有理性的動物,不會向那些妖一樣非常輕易便走上成魔之路,但是也不是一定不會。
而在人類中也是有不同的流派的,和尚和道人也是會一些這些東西的,但是就是所信仰的東西不一樣,大部分路徑還是相同的。
和尚則主要靠念誦佛經(jīng)時吸收周圍法力,效率其實和我們也差不多,上面所說的這些其實也和那些修仙小說里面差不了多少,不然也不會憑空生出修煉這一個詞的,萬物的由來都是有原因的。
葛逸聽完上官朗說完這些東西,自己回憶一遍后也差不多要到深夜了,便回房間去睡覺了。
直到葛逸走進房間關(guān)好門,上官朗才拿上外套,緩緩駛進電梯,留下一個背影,一個貌似藏著很多故事,又貌似非常高大卻又渺小的背影。
單鋒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辦公室現(xiàn)在已是空無一人,房間中的單鋒坐在臺燈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淡黃的臺燈光圈些微打在單鋒的木制桌椅上,那如山一般高的文件與紙猶如千層餅一般,手中看著一份平平無奇的文件,另一只手些微扶額,眉頭稍皺。
案件被警方順理成章的定義為謀殺案,看了許久,不耐煩地關(guān)掉了那唯一的燈,黑暗瞬間便將他吞沒。
電梯門開了,上官朗從中滑出,因為腿腳不便,上官朗幾乎不會出門,而今天他必須自己去一趟這個地方。
東海市陵園中,守墓人正優(yōu)哉游哉地聽著收音機,一小碟花生米旁放著幾瓶啤酒,周圍的蚊子“嗡嗡”地扇動著翅膀,守墓人卻完全不在意,不過也確實沒有一只蚊子叮他,可能是他渾身臭得連蚊子也不愿靠近吧!
穿著一條藍白條紋的短袖和一條寬大的短褲,在這種黑暗的環(huán)境中活像一個剛才監(jiān)獄刑滿釋放的囚徒。
“看來今晚要有客人來嘍!”守墓人酒氣熏熏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上官朗穿過大街小巷,所經(jīng)過的路程遠比公司到葛逸家還要遠不少,輪椅飛速地疾馳,按理說輪椅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速度,顯然是經(jīng)過特殊改裝的,不過誰又會沒事給殘疾人裝一個速度這么快的輪椅呢?
上官朗貌似還回去換了一身綠色的軍裝,胸前掛著不會低于三十枚的勛章,盡管在這夜幕中也依舊散發(fā)著閃亮的光芒。
守墓人的門前多出了一道黑影,緊接著便傳來了敲門聲,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在這樣一個時間點,在這樣一個地方突然聽到敲門聲一定會感到害怕吧!
可他已經(jīng)在這個地方差不多守了十多年了,甚至連每一個棺材里面躺著的是誰,在哪個地方都記得一清二楚。
“門沒鎖!”守墓人高聲喊道。
上官朗推門而入,褲腿中空蕩蕩的,褲腳在空中隨身體一起擺動,如果不看上半身的話,那僵硬的動作宛如歌劇中那沒有感情的牽線木偶。
守墓人沒有看一眼上官朗,依舊喝著自己的酒:“都這么熟了,還敲什么門???怎么?又想起了什么悲傷的事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我這里也不是什么三寶殿,什么風把您吹來了?”守墓人陰陽怪氣道。
上官朗安置好后,隨手掂了幾?;ㄉ讈G入口中。
“還久不見,你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今天吹的是東南風,三級,要吹也是把我吹到滬南市,而不會吹到你這里來?!鄙瞎倮拾戳艘幌率找魴C,那嘈雜的廣播聲戛然而止。
隨后便是一則報道:“今日凌晨,警方接到報案,在……”
守墓人聽到一半直接關(guān)掉了收音機,并把收音機放到上官朗夠不到的地方,以免再被外來之人瞎動。
“怎么不聽了?”上官朗問道。
“怎么?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聽收音機?自己家的超級電腦不好玩嗎?”守墓人雖嘴上這么說著,但是手中卻是為上官朗拿過一個新的酒杯。
“對?。∧氵@收音機可是老古董了,七,八十年呢!”上官朗邊說邊吃著花生米,盤子里面的花生米馬上就快要沒有了。
將倒?jié)M的酒杯遞給上官朗:“照你這么吃,用不了幾天我就要被你吃窮了,喝點吧!自己釀的?!?p> 上官朗接過酒杯,一口喝下一大杯:“還不賴,不會是你用洗腳水釀的吧!喝著怎么有股腳臭味?”
守墓人笑了笑:“對!沒錯,我還有好幾壇,等會走的時候帶幾壇回去慢慢喝?!?p> 上官朗把玩著那精致的酒杯:“懶得和你瞎扯了,剛才收音機里面的事知道吧!”
酒杯上的圖案是一朵梅花,杯底釉著一些古老的文字,看來是年代很久遠了。
“不知道!”守墓人毫不猶豫地說道。
“呵!這世界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上官朗反問道。
守墓人放下酒杯:“哎呀!還是瞞不過你?。〈_實,我已經(jīng)占卜過了?!?p> 上官朗也放下酒杯:“我就知道你還保持著每天占卜的習慣,那就說來聽聽吧!”
守墓人向后一躺:“都十幾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還要聽?”
“廢話!不聽來找你喝酒嗎?”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是來蹭收音機聽的?!?p> “別扯犢子了,快點說,我還急著回去睡覺呢!”
守墓人失去了興趣:“古博回來了?!笔啬谷颂痤^盯著上官朗的眼睛。
“準備去尋火吧!”說完就起身去關(guān)了燈。
客人明明還沒有走,便先關(guān)了燈,想都不用想這是什么意思。黑暗中守墓人的影子漸漸向著里間走去。
泥地上兩道深深的輪胎痕跡,一路通到寫著“故顯考妣上官先生之墓”的石碑。
前方的土槽里有已經(jīng)點燃的三柱香縷縷白煙向上飄去,即使是在這漆黑的夜晚也可以明顯看出,燃燒中的紅香,發(fā)出微弱的紅光。
兩排輪胎印在此地轉(zhuǎn)彎,向著左方延申而去,線條的盡頭,上官朗靜靜地坐在輪椅上,他從守墓人的房屋中出來后便向著公墓的方向來,剛給父親上了香。
上官朗周圍一片紅色的斑點,三三成組,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無規(guī)則卻又似又規(guī)則般散落在各處,每個石碑的前面都有那些紅點,那是他剛剛為他們所插上的,每塊石碑上又有一個五角星。
上官朗抬頭望著天空,好像在這里躺著的人都在天空之中微笑看著他,幾秒后又環(huán)視周圍那些石碑,隨后操縱著輪椅向著遠方走去,那是離開公墓的出口,只留下淡淡的一句:“昔日的傷,往日的仇,我替你們報!”
“葛逸你在里面搞什么鬼?還不起床?”一聲巨吼將葛逸從睡夢中驚醒,那是林曉的聲音,并伴隨著敲門聲。
葛逸睡得死沉死沉的,柚子趴在側(cè)身睡的葛逸臉色,將那唯一一只露出的耳朵都蓋上了,不過還是被吵醒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直達腦海深處,仿佛就在你耳邊一樣。
葛逸立馬穿好衣服,速度堪比消防員那般,出來后發(fā)現(xiàn)辦公室已經(jīng)有了很多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認識的自然就是昨天剛認識的上官朗和單鋒,然后就是林曉,不認識的那位是一名少年,看年齡應(yīng)該和葛逸差不多大小,但是渾身似乎透露出一股仙氣,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葛逸其實平時也是起床挺早的,不過也是有鬧鐘的支持,可能是因為到了一個新地方,睡眠質(zhì)量也不好,然后又忘記了要定一個鬧鐘。
現(xiàn)在在辦公室的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上面放的全部都是一摸一樣的視頻,貌似是一段很長的監(jiān)控錄像,林曉的辦公位是在葛逸左邊一個,見葛逸出來,也只是叫他打開電腦看單鋒發(fā)送到電腦上的監(jiān)控錄像,并記錄下在這個時間段視頻中所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的特征。
葛逸按照林曉這個要求看了下去,監(jiān)控視頻只有七天,一般路口的攝像頭也確實只會保存七天以內(nèi)的監(jiān)控,再久遠一點的系統(tǒng)就自動刪掉了,除非在系統(tǒng)刪掉之前手動保存下來。
葛逸看了有一會了,這是一個“T”形的路口,攝像頭在路口的左上方的路燈上,根本看不到小巷里面的情況,而且路口十分偏僻,幾乎不會有多少人經(jīng)過這里一天有三人經(jīng)過都算是多的了。
電腦上的畫面如同禁止一般,只有那快速跳動的時間數(shù)字能夠說明這是一段視頻而不是圖片,葛逸按了兩下加速鍵,視頻的播放速度加快了幾分:第一天,無任何人經(jīng)過,第二天……第四天,一個推小推車的小攤販經(jīng)過這里,看動作應(yīng)該是在吆喝著賣東西,下午的時候,被害人經(jīng)過,而被害人的信息也是在單鋒發(fā)過來的那份文件里一起,而案子的介紹也一并附著在一起,第五天上午,被害人經(jīng)過,下午再次經(jīng)過,第六天依舊經(jīng)過,直到晚上才回來時才經(jīng)過攝像頭區(qū)域,第七天上午,無人經(jīng)過,下午將近黃昏時,報案人經(jīng)過,幾分鐘后,一個黑衣男人經(jīng)過,但光線已經(jīng)非?;璋?,那人還戴著黑色兜帽,完全看不清面容,報案人一頭撞上黑衣男人,隨后昏了過去,黑衣男人卻按照原路返回。
這就是葛逸看了三個小時寫出來的報告,簡陋的不能再簡陋,反觀其他人,至少一張A4紙是寫了三分之二,不過貌似還在寫,時間還沒有結(jié)束,葛逸便用電腦打起了游戲,電腦上什么都沒有只有那自帶的掃雷,也只好玩這個打發(fā)時間了。
才剛完一會兒,一張臉突然出現(xiàn)在葛逸屏幕左邊,葛逸嚇得一激靈,立馬切回了視頻界面,轉(zhuǎn)頭尷尬地看著單鋒。
單鋒似乎并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拿上了自己的文件:“都弄完了的話就過來吧!”
單鋒走向一間單獨的房間,葛逸拿上自己的本子跟了上去,看樣子是一間會議室,比辦公室還要稍大一些,中間一張橢圓形桌子,足足有二十多張椅子,天花板中間是一個擴音器,但是在幾個人開會貌似并不需要擴音器,每張椅子前也有話筒,但是也是不需要的,對角兩臺落地式空調(diào),然后便是會議室必備的投影儀。
主位當然是單鋒的,葛逸就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上官朗坐在葛逸右側(cè),林曉和那名少女則是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葛逸好奇地看著少年,少年看了一眼他,但是并沒有在意,繼續(xù)看著自己的本子,本子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漂亮的字體,整齊潔凈。
而單鋒則在調(diào)試這電腦,把U盤上的文件導(dǎo)入到電腦上。
單鋒隨口說道:“把你們的本子給我看看吧!”
葛逸聽了正要起身送上去,上官朗卻拉住了他,并把自己的本子放在他的上面,原來是叫葛逸幫忙帶一下。
單鋒大致翻了翻每個人的本子,了解了大致細節(jié):“這是一起殺人案,死者為劉如沁女士,今年三十二歲,單身,經(jīng)過大致了解并沒有與其他人結(jié)下很大的仇恨,發(fā)現(xiàn)死者時,早已只剩下一些帶著血跡的白骨,從現(xiàn)場殘破的衣物上可以確認是女性,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也是最終鑒定為劉女士,死因為氣管斷裂,兇手從脖子開始屠殺。
通過死者的通信錄發(fā)現(xiàn),最近幾天常與一位叫做張軍的人聯(lián)系,張軍是一位三十八歲的男人,在一家五金店工作,而張軍的妻子是吳倩,有一個兒子張路,而吳倩則是現(xiàn)場第一目擊者,吳倩三十五歲,兒子張路七歲,在第十三小學(xué)讀二年級,兇手初步確定為那名黑衣男人,從林曉和灰顯的材料中可以知道,嫌疑人上身為黑色風衣,腳上是帶釘頭的靴子,發(fā)型為中長發(fā),褲子由于光線太暗,而且還有風衣遮擋而看不清材質(zhì),無法判斷。
目前的資料就這么多,朗爺,劉如沁的工作是什么?”
上官朗立馬說道:“與張軍一樣,五金店店員,林達五金批發(fā)城?!?p> “大概可以猜出兇手是什么鬼了吧!”
“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