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舒梓星整日看看書就去擺弄張譯澤給的那只扇子。
不管怎么樣,她既已知道了真正的恩人是誰,報恩也是首要的任務。
“荊瑞,張譯澤什么時候再離京?”
“回小姐,皇上要送他入太學教書,要留張公子在京城至少半年?!?p> “竟然是這樣,那就不著急了。一會兒你們倆陪我去外面挑挑禮物,擇日和我一起送到他住處去?!?p> 青思從門外進來?!靶〗悖瞎诱f為了表示歉意,派人送來了一張古琴賠罪?!?p> “他?又安的什么心?!?p> 弦下放著一張字條,梓星抽出來打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
合作。
野心和腦子倒是兼?zhèn)?。她笑著想?p> “真是好琴?!彼滩蛔≠潎@。
輕輕撥弄,下意識徐徐淺吟?!帮L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真是為我量身定制的琴。搬琴來的人呢?”
“還在屋外候著,我去叫他們進來?!?p> “回去向你們家少爺復命,改日到我府上,我們好好商酌計劃。這琴我很喜歡,代我向他道謝?!?p> 等人走了,青思才開口問對眼前琴愛不釋手的舒梓星:“小姐,前幾日您和南北剛鬧得那么壞,他這次不會是想給你使絆子吧?”
“和他鬧得壞的人是林意。林意最近和厲思錦兩個人膩的過分,根本不想好好做生意。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南北心思門兒清,他知道自己的產(chǎn)業(yè)如果想真正在西林立足沒有我的幫助那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更何況我也沒真燒到他金銀財寶分毫,頂多就是提醒他點到即止,警告他別亂來。他明白我對他不至于有敵意,所以自然會選擇與我合作?!?p> “那小姐已經(jīng)想到好的財路了?”
“南北他料定我有辦法。這確實不算一件難事。只要把如何將這古琴從冷門變成大眾觸手可及的東西這一點想明白了就好了。”
“讓琴成為平民百姓都觸手可及的東西?”
“聽起來不太現(xiàn)實。除了要物美價廉以外,最快讓百姓都愿意去主觀了解的一種辦法就是讓它成為一種潮流……”
“你還會彈琴呢?!睆堊g澤走進了院里。
舒梓星立馬起身行禮,“張公子。快,上茶。”
“好香的茶。我這樣突然拜訪是不是太冒昧了?”
“沒有的事兒,我也正想找機會感謝你呢?!?p> “感謝什么?我送你的扇子嗎?”
“是感謝當時的救命之恩啊。”
“無妨,是個人當時經(jīng)過都會去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還放這么多年。”
“我是真的很感謝很感謝的,這么多年這片玉我一直戴在身上?!笔骅餍且沧潞炔琛?p> “那個……”在院門口看到舒司雨的半張臉。
“青思,給二姐上茶?!?p> “我……我剛從章家宅子回來?!彼^一次在妹妹面前這么拘束。
“那不挺好的嘛,天這么熱還出門,坐下喝口茶解解渴?!?p> “好……張公子怎么也在?”
“三小姐精通詩書,吾心生敬佩,今日特來拜訪?!?p> 舒司雨也不顧外人還在,自己低頭說著。“張公子是我見過第一個你請進屋里喝茶的男人,想必是很好的朋友,我也就不避諱。要嫁給章少哲……我很抱歉。”
“不,是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皇上也不會讓你嫁給章少哲,這件事怪我?!笔骅餍橇ⅠR否認她有錯。
“什……什么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嗎?”舒司雨抬頭問他。
“他不知道。二姐,這件事真的怪我了,張譯澤才是當時真正救我的人?!?p> “這和你的婚事什么關系啊?”他聽得一頭霧水。
“你可知,梓星一直以為她的恩人是章少哲,所以心里一直對他有情?!笔嫠居暾f這句話的時候舒梓星一直低頭,雙腿小心翼翼的并攏。
張譯澤聽了她說的,愣了一下,后來低頭想著剛才她們所說,臉也騰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