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nèi)。
許清宵將行李放下,隨后直接躺在床榻上。
連續(xù)幾天住在馬車內(nèi),自然不舒服,睡覺都要縮著腳,哪里有床睡得安穩(wěn)。
稍稍休息一會后,許清宵便起身開始練功。
一連五天,許清宵都沒有修煉過。
如今好不容易一個人,許清宵自然不會懶惰。
前前后后過了二十天,距離三個月入九品,只剩下兩個月了。
急,許清宵倒不是特別急。
依靠金烏淬體術(shù),剩余兩個月內(nèi)踏入九品,可以說是綽綽有余。
房間內(nèi)。
許清宵肉身再次出現(xiàn)淡淡金光。
氣血沸騰涌動,一道道金烏氣血凝聚而出,前前后后也有數(shù)百道金烏氣血在體內(nèi)。
眼下有兩條路可以走。
凝聚金烏氣血,蘊(yùn)養(yǎng)肉身。
以金烏氣血,開拓筋脈,完成凝脈。
許清宵暫時選擇第一種,他打算等到過些日子再突破,晚一點(diǎn)最好。
沒必要急于一時。
一個時辰后,許清宵收功。
隨著這段時間的修煉,許清宵也愈發(fā)感覺體質(zhì)的蛻變。
可以說每天都有不同變化,無論是體魄還是反應(yīng)能力,全方位的提升。
只是具體有多強(qiáng),許清宵并不了解,但舉個例子,若是遇到楊豹楊虎兄弟兩兄弟。
許清宵感覺一只手就能擊敗二人。
他們兩人也是十品武者,但許清宵有自信一只手擊敗。
“豹哥說過,府衙里面有一種東西,名叫震鼓,可以測試武者的力氣。”
“若是有機(jī)會,可以去測一測?!?p> 許清宵心中思索,關(guān)于武者體系,他也是一頭霧水,說來說去還是知識缺乏。
“要去看書,南豫府有書院,藏書百萬?!?p> “府試就算了,虛無縹緲的東西,多讀點(diǎn)書,等府試結(jié)束后就離開南豫府,隱姓埋名去其他府?!?p> “程立東死了也麻煩,難保上面不會瞎猜?!?p> “如果他沒死就更麻煩,這家伙估計對我有意見?!?p> 一件件事情浮現(xiàn)在許清宵腦海中,他在規(guī)劃未來。
南豫府只是一個落腳地。
過來主要的目的,并非是為了府試,主要還是為了擺脫嫌疑,讓吳言有機(jī)會動手。
其次就是來看書,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信息量太少了,必須要多讀書來彌補(bǔ)自己的知識盲區(qū)。
要看書。
多看書。
許清宵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哦,不對,還要去參加盛宴?!?p> 差一點(diǎn)準(zhǔn)備直接出發(fā)的許清宵忽然想到晚上還有一個宴會。
想到這里,許清宵不由嘆了口氣,但也沒什么好說的。
缺乏娛樂性的古代,最大的愛好就是設(shè)宴聚友,文人有文人的玩法,粗人有粗人的玩法,甚至孩童老人也有自己的玩法。
畢竟到了晚上,除了去逛花樓以外,你找不到什么其他娛樂方式,撐到死也就是個賭牌。
對于晚上的宴會,許清宵想的很明白。
擴(kuò)展一下自己的社交人脈,方法也很簡單,見人就夸,你文采好就夸你文采,你丹青好就夸你丹青,要是文采都一般般,就夸你長得帥。
試問一下,誰會覺得自己長得不帥?
這種社交手段,許清宵簡直不要太熟練,前世陪領(lǐng)導(dǎo)出差,靠的就是口才好。
就如此,又是半個時辰不知不覺過去。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讓許清宵放下手中書籍。
“來了。”
應(yīng)了一聲后,許清宵站起身來,將門打開便看到王儒與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出現(xiàn)。
“見過王儒兄長?!?p> 許清宵很是客氣,同時眼中略帶著一些不解。
“清宵賢弟,你師兄說晚些赴宴,讓我?guī)阆热?,這套衣服是你師兄特意讓我準(zhǔn)備的,你先換好衣裳。”
王儒對許清宵十分客氣。
“換衣服?”
許清宵看了一眼自己的素衣,干凈是挺干凈的,不過的確沒有文人墨客的感覺。
“好,勞煩王儒兄長了?!?p> 許清宵接過丫鬟手中的托盤。
“清宵賢弟,你先更衣,我在樓下等你。”
王儒說了一聲,便幫許清宵關(guān)上房門。
待房門關(guān)上后。
許清宵開始更衣。
陳星河為自己準(zhǔn)備的衣袍是綢緞錦衣,整體為白色,上衣一塵不染,下裳邊角有點(diǎn)青色花邊,整體看來簡約而不失雅。
換上衣裳,許清宵用一根簪子隨意束發(fā)。
古代沒有鏡子,即便是普通的黃銅鏡,也不是便宜貨,好在上等客房都有黃銅鏡。
看不到全貌,只能稍稍看看自己的樣貌。
還行,挺帥的。
簡單整理一番,許清宵推開房門,朝著樓下走去。
來到一樓,王儒正在飲茶,等待著自己。
“王儒兄長。”
許清宵喊了一聲。
后者頓時回過頭,待看到許清宵后,王儒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清宵賢弟?”
王儒有些驚愕。
許清宵之前給他的感覺,只是略顯清秀罷了。
可穿上這套衣服之后,顯得儒雅無比,清秀的樣貌,也有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讓人直感俊美不已。
文人其實(shí)十分在乎顏值,畢竟一個滿臉橫肉的人,一口一口圣人言,豈不是顯得違和感十足?
許清宵換上衣服后,變化的確很大,不僅僅是樣貌,主要還是氣質(zhì)。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確有道理。
許清宵這一身衣服換了之后,滿是儒雅氣質(zhì),導(dǎo)致面容看起來俊美的很。
“怎么了?”
許清宵有些搞不明白了,而后者擺了擺手,有些訕笑道。
“沒什么,只是賢弟換了一身衣裳,就如同換人一般,俊俏了許多?!?p> “不過想想也是,能與陳兄結(jié)伴而來,清宵賢弟自然不差?!?p> “賢弟,時辰不早了,我們一同走吧?”
王儒連說了幾句,看了一眼天色,略顯著急。
“好,勞煩兄長帶路?!?p> 許清宵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跟著王儒一同前行。
設(shè)宴的地方,距離酒樓不遠(yuǎn)。
步行一刻鐘左右,便來到設(shè)宴地。
【明心齋】
是一處大宅,門外有白玉古獸雕像,左右各自一座。
宅門很氣派,數(shù)十名武者鎮(zhèn)守,都是入了品的武者。
入品武者,在平安縣都可以當(dāng)個捕快,到了南豫府卻只能給人看門,這就是大城市啊。
“見過王公子,敢問這位是?”
宅門迎客的仆人走來,滿臉堆笑地看向王儒。
“這是我好友,是陳星河的師弟,叫許清宵。”
王儒開口,告知對方許清宵的身份。
“明白了,兩位公子里面請?!?p> “王儒王公子駕到。”
“許清宵許公子駕到?!?p> 后者只是例行詢問而已,待確定無疑后,便大聲喊道通報其中。
很快,有丫鬟從宅內(nèi)走出,引領(lǐng)王儒與許清宵入內(nèi)。
“清宵賢弟,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吧?!?p> “愚兄提醒你幾點(diǎn),待會若是暢聊之時,你有什么見解,最好想想再說?!?p> “你第一次來,盡可能多結(jié)識點(diǎn)朋友,能來這里的人,都是南豫府有頭有臉之人。”
“關(guān)系處好了,以后在南豫府順風(fēng)順?biāo)呐率侨チ碎L平郡,都有些人脈關(guān)系。”
王儒與許清宵并肩而行,壓著聲音告知許清宵一些注意事項。
“明白,多謝兄長提醒,愚弟牢記。”
許清宵點(diǎn)頭。
宅院很大,越過前堂,假山聳立,又有小橋流水,完爆前世所謂的大別墅,真正的園林。
也就在越過一座小橋后,幾道人影出現(xiàn)在前方。
“志遠(yuǎn)兄,是志遠(yuǎn)兄嗎?”
王儒露出喜色,高呼開口。
前行的幾人頓時停駐,而后回過頭來,看到是王儒,當(dāng)下也露出笑容。
“王儒兄,好些日子不見啊。”
男子滿是笑容,與王儒作禮,而王儒也快速回禮。
“是啊,上次云嶺一別,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啊。”
“哦,對了,志遠(yuǎn)兄,這位是許清宵,陳星河的同門師弟。”
“清宵賢弟,這是趙志遠(yuǎn),是柏廬書院,徐夫子得意門生?!?p> 王儒為兩人介紹。
許清宵當(dāng)即作禮。
“見過志遠(yuǎn)兄,一直聽聞師兄提到過志遠(yuǎn)兄長,未曾想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p> 許清宵社交能力可謂是滿級。
話一開口,讓王儒不由一驚,而趙志遠(yuǎn)更是一愣,緊接著便是愉快。
而且夸起來還沒有任何直白,既有文采又不顯得直接。
這是個好人啊。
“清宵兄客氣了,客氣了,都是虛名,都是虛名。”
趙志遠(yuǎn)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了,只能一口口的虛名虛名來回應(yīng),但對許清宵好感倍增。
“哦,對了,這兩位也是我的好友,這位是錦云縣林寧,這位是永凌縣王兆?!?p> 趙志遠(yuǎn)開口,向王儒與陳星河介紹這二人。
“原來兩位便是林寧和王兆啊,這些日子時不時聽到家?guī)熖岬絻晌恢??!?p> “說兩位才華橫溢,學(xué)富五車,讓我日后遇到定要好好結(jié)交,清宵見過兩位兄長?!?p> 許清宵回禮之后,露出興奮之色,朝著兩人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兩人不由一愣。
他們在各地也算得上是才子,但來到南豫府就一般般了,可許清宵這番話太過于真誠,不像是假的啊。
一瞬間,兩人莫名喜悅起來。
“清宵兄言重了,我們二人也僅僅只是多讀了幾年書罷了,學(xué)富五車,才華橫溢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兩人謙虛有禮,但嘴巴上說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面上的笑容濃盛無比,哪里像不敢當(dāng)?shù)臉幼樱?p> “清宵賢弟,當(dāng)真是謙虛有禮,待會一定要好好喝上幾杯。”
趙志遠(yuǎn)笑了笑。
僅是簡單的見面,幾人對許清宵好感倍增,讓一旁的王儒連連稱奇。
不過眾人沒有耽擱,一同結(jié)伴而行。
只是走在路上,王儒有些好奇,壓著聲音問道。
“清宵賢弟,我問你個事啊?”
“你老師.......或者你師兄.......呃......”
“有沒有夸過我?”
王儒開口,略顯得不太好意思。
許清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