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發(fā)現(xiàn)那個瘦高個居然是自己認識的魏凡塵。原本只是自己猜測的某個想法瞬間得到了證實。
嘴巴莫名地有些干澀,說不出話來。
又將已經(jīng)被林思遠用雷劈火燒一遍的尸體,揭開面具看了一下。
即使面目全非,全身上下,包括臉又都焦黑一片。
但臉的輪廓還是給王忠一種熟悉的感覺。
隨手拿起儲物袋,翻找了一遍,找到了一面令牌,上面刻著杜子騰三個字。
這個家伙就是杜子騰,怪不得說話如此刁鉆刻薄,又讓自己隱隱感覺熟悉。
這個家伙也是當代家主夫人身邊的人,雖然不是從柳家?guī)淼?,但也是她親自招攬的。
自己以前與這個家伙有過寥寥幾面之緣,雖然見面次數(shù)不多,但是這個家伙說話有些尖酸刻薄,讓自己留下來些印象。
杜子騰,一個小家族出身,劍修天賦不錯,在他原本的城池一直放浪形骸,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筑基。再加上身為劍修,一般人也無人敢惹。
平常做事也隨心所欲,驕縱狂傲,反正在他那個小地方也沒有多少人惹得起。
直到有一天惹到一位出身大派外出游歷的劍修,遠比杜子騰年輕的年紀,同樣的修為,同樣是劍修。
但他輕而易舉地將杜子騰打趴下,在將杜子騰打趴下之后甚至沒多留意一會,就繼續(xù)游歷。
但是杜子騰卻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平常的放浪形骸無了,劍訣練的也更加認真,最后費了五十年的功夫到了筑基后期,更是在筑基修士中闖出了一個名聲。
一個坤山劍的名號,說的是杜子騰勢御使飛劍大力沉又極善守勢,于無聲無息中斬殺敵人。
雖然只是薄有威名,也只是在天月宗地界里流傳,但還是引來了天月宗王家的招攬,最后成為王家客卿。
就在杜子騰志得意滿,以為自己走上了人生巔峰的之后,卻發(fā)現(xiàn)之前把自己打趴的那名大派弟子已經(jīng)鑄就金丹了。
從筑基初期到金丹境只用了三十年,聽聞這個消息杜子騰從原本的意氣風發(fā)開始有些一蹶不振,人也開始變得越發(fā)尖酸刻薄起來。
經(jīng)常出言譏諷,對于那種少年天才,尤其那種劍修天才越發(fā)看不上眼,即使嚴格說來,他杜子騰也勉強當?shù)蒙咸觳哦帧?p> 只是他這天才的分量,在那位三十年便從筑基初期到金丹的劍修真人面前黯淡無光。估計那位大派出身的劍修真人早已經(jīng)忘了杜子騰是誰。
但即使這樣,杜子騰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在筑基期后期中也是實力強勁的。能夠在天月宗地界中闖出些微名聲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修士呢。
王忠呼了口氣,派了杜子騰和魏凡塵來殺自己三人。
看來是真的要自己三人死啊,真看到起自己。
如果不是林思遠,這回自己估計確實死定了。不過林思遠竟然能輕而易舉斬殺杜子騰,這反而比林思遠斬殺一名尋常筑基后期修士更讓人震驚。要知道林思遠不過筑基初期的修為,劍氣雷音真的如此恐怖。
最后王忠與林思遠匆匆告別,把杜子騰和魏凡塵的儲物袋都留給林思遠。
畢竟是他把林思遠牽扯過來的,算是些微補償。
王忠原本以為這一趟來西境只是普通地接幾個人,但沒想到會有生命危險,他之前從未想過家主夫人,那個看上去端正大方的筑基女修會派人襲殺自己。
王忠現(xiàn)在想要回到王家。只有回到天月宗,回到王家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林思遠隨手收好兩個儲物袋,陣法已經(jīng)被破解,隔絕內(nèi)外的效果已經(jīng)消失。
隨手將兩個人的尸首處理干凈。
就一個人獨自回了清遠觀,回到清遠觀后靜坐,理清楚思緒。
真是相當巧合,自己一送王忠回去就出事,到底是王忠有意將人引到這邊,再將自己拉進去。
還是有人看到王忠來自己這邊,將消息傳給杜子騰和魏凡塵二人讓他們來清遠觀這邊。
還有一個最后極小的可能,這一切都是巧合,但是林思遠從來不怎么相信巧合。
林思遠眼神平靜,或許這真的是自己運氣不好。
不過在清遠觀消磨些了時日,林思遠發(fā)覺云符大會的時間快到了。
云符大會,又名云符會,是甬城里少有的幾個能讓林思遠感興趣的東西。
云符大會三年一次,雖然每次去都制符師也就幾十人,最多的時候也就一百人左右。
但,不僅僅限于甬城本地,連一些其他地方的制符師都會趕過來。
林思遠對這個云符會還是有些期待的。
一對師徒正在開往甬城的飛舟上,師傅是個筑基初期的老頭,頭發(fā)已經(jīng)灰白,雖然沒有衰頹的氣息,但從外貌上看,估計也進階金丹無望了。
還有一個練氣十層的年輕人,正在吃著早飯,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能夠辟谷了還吃早飯,這點倒是與林思遠有幾分相似。
駕駛飛舟的筑基修士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回想起了之前的事,不久前也有一個筑基初期的年輕人也愛吃這些東西。
然后因為一些事情與白骨人魔柳厚起了沖突,結(jié)果那個年輕人居然輕易鎮(zhèn)壓了筑基中期的柳厚,直接把柳厚踩在地上,讓人吃驚。
年紀輕輕,戰(zhàn)力驚人,前途遠大。他一度起了想要替玉家拉攏這名年輕筑基修士的心思。但可惜,那名筑基初期修士看不上。
沒錯,這趟飛舟依然是玉家開辟的航線,這趟駕駛飛舟的人就是林思遠那一趟駕駛飛舟的人,勉強算是林思遠的熟人。
筑基初期,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看著自己徒弟那個吃相。
覺得有點丟人,就一碗粥和幾個餅而已。
“收斂一些,在諸多同道的面前?!睅煾敌÷曊f道。
“不至于,師傅你要不要來一口?!本殮馐畬拥哪贻p人,遞了一碗粥過去,里面有一點些微的靈氣,但極其細微。
師傅隨手接過。
喝了一口,其實味道還行,咸淡適中,有切好的白色軟骨與肉加在里面。但他這趟不是來喝粥的。
“這次云符會有諸多同道,你得好好表現(xiàn)?!敝跗陬^發(fā)花白的老頭最后說了這樣一句話。
“自然自然?!本殮馐畬拥哪贻p人說道。
別看他年輕,但已經(jīng)能夠繪制一些極難的一階符箓,一階符箓對他已經(jīng)沒有完全沒有難度。
甚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在練氣期繪制兩種最簡單的二階符箓了。符道天賦可見一斑。
青山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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