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鐘家的符羽閣突然又門庭若市?!币粋€中年修士臉色難看。
他就是黃家家主黃易方。
真正對鐘家抱有惡劣心思,并且正面采取行動也只有黃家,其他人只能算是旁敲側(cè)擊,側(cè)面施加影響。
黃易方原本一切都計劃好了,只待玄靈盟通過審核,與鐘家進行比拼,黃家就能拿到席位。
但專門派去盯著鐘家一舉一動的人傳來消息,原本已經(jīng)漸漸冷清,半天賣不出去一張符箓的符羽閣又變的門庭若市。
“他們哪里來的符箓?!?p> 早在鐘勝死后,就斷了二階符箓的來源,再加上自己想辦法挖走了那幾個制符師,只剩下一個最差勁的還留著,按理說根本畫不了什么好的一階符箓。
來報的人是一個灰衣年輕人,也一臉茫然,他也不知道。
黃易方沉思一會,雖然未必會多出什么事情,但是為以防萬一,連這符羽閣他也不想給起來的機會。
就讓這符羽閣和鐘家一起腐朽吧。
黃易方下定決心。
“你去找人,找肖氏兄弟,出一千靈石,讓他們?nèi)シ痖w鬧事。無論如何,務(wù)必讓符羽閣開不了門?!狈愿赖馈?p> “會不會不太夠,畢竟是鐘家。對付一個肖氏兄弟還可以的?!?p> 灰衣年輕人有些猶豫。
“鐘家在鐘老頭,鐘勝死后,卻是什么底細(xì)都顯露出來了,全是一群廢物,沒有一個成器的,連鐘無量也也就勉強湊合?!秉S易方不屑地說道。
“不要說什么,鐘家現(xiàn)在連五個練氣十層都湊不出來?!?p> “我就不信他們敢全部出動。肖氏兄弟合擊之術(shù),據(jù)說抵擋的住筑基一擊,就算有所吹噓,對付一個符羽閣必然出不了什么問題,要是鐘家敢派人,你直接通知我,我直接帶人過去。”
黃易方卻是真正了解了鐘家的外強中干,在鐘勝死后,是真正連架勢都維持不了了。
符羽閣處,門庭若市,源源不斷的顧客上門。
管事看著這幅模樣欣喜,又有些震驚,這些符箓?cè)际橇炙歼h(yuǎn)提供的,而林思遠(yuǎn)提供這些只用了不到一天上時間。
雖然只是一些一階符箓,沒有二階符箓,但其中不缺乏一些在一階極難的符箓,例如聚魄符,五雷符。
林思遠(yuǎn)在問了自己平常店鋪售賣什么符箓之后,就一頭扎進靜室,還帶著自己準(zhǔn)備的符紙和靈墨。
等一天后出來的時候,卻是拿出了這一沓符箓,全都是在一階中有些難度的,更不乏極難的。
全都是用自己的提供的符紙所畫,僅僅花了一天的時間。
管事帶著有些尊敬的目光看著林思遠(yuǎn),只要有人能完成自己覺得近乎奇跡的事情,很難不對那個人產(chǎn)生尊敬。
“哈。”林思遠(yuǎn)打了個哈欠,即使以修士遠(yuǎn)比普通人強大的肉身也感覺有些疲憊,肉體消耗只是小頭,大部分是畫符時候精神的消耗。畫符要注入心神,引導(dǎo)符筆,不能出錯。
一口氣畫了幾百張。
到最后終于出現(xiàn)明顯錯誤的時候,一連作廢兩張的情況終于停下來了。
已經(jīng)到了快要將神識,法力壓榨殆盡的情況。
不是他不想畫二階符箓,只是畫二階符箓的話,頂多畫個不到十張,他就得歇菜,性價比不劃算。
而畫一階符箓,好歹還能畫個幾百張,不過那些在一階中難度較高的五雷符這種,也只畫了幾張就停了下來。
否則心神,神識,法力實在不夠用。
將符箓交給管事后,直接先去靜室休息了一會,回復(fù)了精神,再過來。
看著又門庭若室的符羽閣,林思遠(yuǎn)見怪不怪,好歹是老字號,如果不是之前符箓短缺,只剩下最基本,最普通的一階符箓,也不會人少到那種地步。
所以當(dāng)符箓又供應(yīng)上了,至少一階符箓又供應(yīng)上了,又吸引了不少人重新來了。
連帶著那些在一階中也算最基本的符箓也賣出去不少。
看到林思遠(yuǎn)有些精神不振的出來,除了管事還有別人帶著尊敬的目光看過來了。
是一個練氣六層,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看過來。
“見過林兄?!彼Ь磳α炙歼h(yuǎn)行了個禮,卻是后輩對前輩的。
林思遠(yuǎn)有些迷糊,雖然自己很厲害但也不老啊,也不是筑基修士,為什么要行這個禮。
管事卻上來介紹,這就是符羽閣唯一一個剩下的,唯一一個沒有被挖走的制符師,趙文合,符羽閣還能賣一些一階中基礎(chǔ)的符箓,全是靠他,但他也僅僅只能繪畫這些。
林思遠(yuǎn)聽完大概有了印象,這位道友也蠻執(zhí)著,這樣都不走,不過或許是水平太差了吧,自己之前看著那些基礎(chǔ)符箓,畫的也就一般。
林思遠(yuǎn)以自己的目光來看趙文合畫的符箓自然一般,林思遠(yuǎn)是什么人,一個五年前就能畫二階符箓的人。說實在的,一般二階制符師都未必有林思遠(yuǎn)畫的好,畢竟不是人人都在天羅道符堂,有魏覺明這樣合格乃至優(yōu)秀的老師教導(dǎo)。
其實這位也能算勉強合格,以二十歲的年紀(jì),給個面子說上一句青年才俊也未嘗不可。
又細(xì)細(xì)說起來,說一些制符,繪制符箓上的問題。
基本是趙文合提問,林思遠(yuǎn)隨口解答。
趙文合問的問題對于林思遠(yuǎn)太過基礎(chǔ)了,甚至不必太花精力去想,在現(xiàn)在還有些疲憊的狀態(tài)下,憑借著本能就能回答出來。
趙文合看著林思遠(yuǎn)隨口一說,就能解決自己的疑惑,甚至那種庖丁解牛,直入根本的解釋,給他一個感覺,甚至林思遠(yuǎn)就不像一個一階制符師。
甚至林思遠(yuǎn)的符法給趙文合的感覺是比鐘勝的還要好,這個感覺,想法出來后,把趙文合嚇了一跳,隨后又感到好笑。
即使這位林思遠(yuǎn)道友,符法上的林前輩,符法遠(yuǎn)勝自己,但怎么又能與鐘勝,鐘家主相提并論呢,要知道鐘勝可是二階制符師,在整個寧城都小有名聲,為各大勢力所公認(rèn)。
以往各個勢力并不缺乏到符羽閣購買符箓。
林思遠(yuǎn)正想在休息一會,回復(fù)一下精神狀態(tài),再解答完趙文合的疑惑后,就跑到一旁站著靠著柱子,閉上眼睛,算是緩解下疲憊。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巨響。
一聲冷哼,以及一個物品倒地的聲音傳來。
隨后便是說話。
“退貨,你符羽閣的東西卻是不過關(guān)?!?p> 聲音蠻橫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