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司滿凝視著面前這員小將,開口說道:
“來將通名報姓,我銅錘之下不死無名之鬼?!?p> 趙齡子眼角余光,瞟一眼面前這位體壯如牛的祿司滿,冷冷的說道:
“你聽好了,小爺乃是段元帥旗下的先鋒官趙齡子,也是收你歸天的上神官差?!?p> 趙齡子短短兩句話,如數(shù)九寒天的冷風(fēng)吹到祿司滿的面前,令他感到不寒而栗,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她晃動著手中雙錘怒吼著道:
“好霸氣的口氣呀!不過我敬佩你這種氣度?!?p> 趙凌子冷冷的說道:“不用問,你就是大堂主祿司滿了,前些天你傷我軍將領(lǐng),今天你就放馬過來,為你的行為買單吧!”
祿司滿對趙齡子那冷若冰霜,勢如利劍的言語并不為惱,他沉聲說道:
“趙凌子,我看你是個人才,何必為官兵賣命呢?不如投靠黃連教來,咱們共同起事,一起推翻帝王共享榮華富貴豈不樂哉?”
“呵呵!”趙齡子冷笑道:“可惜你家趙爺我,對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不感興趣,你們的劣跡已遠播千里,人人提起恨之入骨,個個恨而誅之,趙某今天到來,一來為朝廷平亂,二為地方百姓除害,此舉乃天經(jīng)地義。你就少費口舌,快快過來受死吧,你的士兵兄弟們還等著去閻王那兒報道呢!你就不要在這兒攔著他們的道,耽誤他們報道的時辰,快放馬過來受死吧!”
“哇……呀呀!姓趙的,你不要口出狂言,我讓你領(lǐng)教領(lǐng)教我祿氏兄弟的厲害——!”
祿司滿被趙齡子溫文爾雅的言語,只擊得暴跳如雷,他揮舞著雙錘催馬過來,向趙齡子揮錘砸了過來。趙齡子見馬到近前,不慌不忙,舞動雙槍巧妙的撥開砸過來的銅錘,雙馬錯鐙而過,二人勒住戰(zhàn)馬,馬打盤旋回過頭來,又站在了一起。
戰(zhàn)場上塵土飛揚,兩匹白龍馬如兩條出海的蛟龍,奔騰翻躍,馬上兩員大將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雙槍對雙錘,只殺的天昏地暗,難分難解。他們大戰(zhàn)了兩個時辰,打了二百余回合,趙齡子面不改色氣不發(fā)喘,雙槍收發(fā)自如,嘻戲雙錘。祿司滿是奮力迎戰(zhàn),不敢怠慢。
趙齡子在馬上看天色已近午時,兩邊將士不還住的擊鼓吶喊助威,趙齡子不想在耽誤時間,他要來個速戰(zhàn)速決,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主意已定,只見他賣個破綻,讓雙錘進入圈圍,自己閃身躲過,回首一槍向?qū)Ψ窖屎泶倘?,祿司滿躲閃不及,槍尖橫穿咽喉而過,著著實實穿了個透明洞。隨著趙齡子拔出的槍尖,一股血箭噴出三尺多遠,緊接著只聽撲通一聲,祿司滿栽倒在馬下。趙齡子馬立當(dāng)場,向地上觀望著自己的杰作惋惜的說道:
“對不住了!我本不想傷你,可惜你誤入歧途,有辱此生,我不傷你對不住蒼天,有負朝廷重托,和百姓眾望。你黃泉路上要走好,來生投個好人家,做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趙齡子看著眾叛軍搶走了祿司滿的尸體,從對面隊伍中又殺出一員大將,觀此人身高一丈掛零,頭大如斗,腰粗如牛,滿臉的扎須胡,睜眼似銅鈴,張口賽獅子,一臉的兇相,一身的威武。此人打馬來到趙齡子面前,哇呀呀怪叫道:
“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你膽敢傷我大哥,今天我陸思琦要挖你的心肝下酒,摘你的頭顱祭靈!哇呀呀呀!快來受死吧你!”
五堂主祿司琦在西門守城門,被總舵主祿司良臨時調(diào)到東城門助陣,當(dāng)他看到大哥祿司滿被趙齡子槍穿咽喉而死時,他心疼他哇呀呀怪叫著,不管三七二十一舞動著門面大刀,向著趙齡子殺了過來,趙齡子見此人來勢兇猛,并不與他正面對陣,只是優(yōu)柔躲閃,一柔克鋼來消耗對方的體力,磨損對方的斗志。待四五十招過后,只見陸司琦已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之時,趙齡子才揮舞銀槍反守為攻,節(jié)節(jié)向?qū)Ψ奖平?。那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一招套一招,直殺得祿司琦措手不及,險象環(huán)生,漸漸地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機。趙齡子為節(jié)省時間,保存體力,他殺心徒生。他打斗之間賣個破綻,祿司琦一見,心中暗喜,催馬進刀,欲置對方于死地??伤f萬沒想到這一刀竟然走空,他心中一驚,感到胸口一涼,低頭看時,只見自己的胸前多出了一柄銀槍。
祿司琦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眼珠子像死魚一樣,大大的獅子口,張的像要裂開一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著他胸前槍尖的消失,又多出了一枝血箭噴射而出,他那高大肥壯的身體,向前一歪從馬上翻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趙齡子連殺敵軍兩員大將,卻雄心不減,段元帥愛惜將才,鳴金收兵將其召回。
黃連教總教主祿司良,得知一天失去兩位堂主,不禁心中大驚。悲憤之余,對趙齡子恨之入骨,決定明天要會會他,看看這個叫趙齡子的到底有多大能耐。
一連五天,臨安城東門外持續(xù)開展,戰(zhàn)鼓震天響,吶喊聲不絕。場內(nèi)戰(zhàn)斗激烈,就連上空都彌漫著硝煙,籠罩著殺氣,周圍的百姓避而遠之,就連飛鳥都不敢從此飛過。
黃連教總教主祿司良親自出馬叫陣,段元帥豈肯再讓先鋒官趙齡子出戰(zhàn)迎敵。場地上雙方兩員主帥開刃對壘,自殺的塵土飛揚,天渾地暗。戰(zhàn)場上一黑一紅,兩匹戰(zhàn)馬盤旋騰飛。馬背上一正一邪,兩位主帥各顯神通。二人是大刀對大刀各不相讓,盡顯其能。從早晨殺正午,從正午又殺到日落西山,跳燈夜戰(zhàn)。城門外火把高舉一片通明,戰(zhàn)場內(nèi)段洪銳與綠司良只殺的難分解不分勝負。雙方誰也不肯收兵,祿司良心中暗想:
這樣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想勝段洪銳并不容易,怎么辦呢?他一邊打著心生一計,只見他躲殺招,走下路橫掃馬腿,一手得逞。只見段元帥棗紅大馬撲通趴倒在地,祿司良欲上前取段元帥首級,怎料想趙齡子眼疾明手快,在棗紅大媽遇難的一瞬間,他就一速雷不及耳之勢催馬來到戰(zhàn)場,雙槍架住祿司良劈下來的大刀,讓士兵救走了段元帥。
雙方鳴金收兵,這場惡戰(zhàn)不告而終。祿司良回城給死難的兄弟二人設(shè)靈祭拜,全城披麻戴孝。士兵們士氣大減,鐵桶般的一座城池面臨危機,一連三天城門口都掛出了免戰(zhàn)牌。
官兵軍營內(nèi)是一片喜氣洋洋,段元帥雖然說失一戰(zhàn)馬,但人毫發(fā)無損。況且,蜀軍總兵梁啟用人馬也已趕到,與京軍匯合,以待攻城。
第七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