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嚴,我可是為了給你出氣才罵他的!你要不救我,你就是烏龜王八蛋!”宋晚小聲嘟囔著,剛好楚晟嚴能聽見。
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宋晚一眼,方才她罵人時的盛氣凌人都跑哪兒去了?
這會兒慫的一逼,眼神眨麻眨麻的裝可憐,是知道自己犯了錯?
“小叔,這里是律師事務(wù)所?!背蓢缆唤?jīng)心,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楚慶田仿佛被人捏住喉嚨,難以呼吸,“你現(xiàn)在帶她走,明日就能被關(guān)進去,信不信?”
楚青天動了動身子,從那股窒息感中解脫出來,惡狠狠的朝楚晟嚴和宋晚‘淬’了一口,“我們走?!?p> 楚青天走了,宋晚松了一口氣。
“你是什么人?”楚晟嚴看著宋晚,他能察覺到,宋晚對他沒有惡意。
宋晚眼珠子轉(zhuǎn)悠一圈,說道:“如果我說,我能治你的腿,你信嗎?”
依照楚晟嚴的身份,他不會輕易相信宋晚,宋晚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獲得楚晟嚴的信任,只有開門見山了。
哪怕楚晟嚴表現(xiàn)的在鎮(zhèn)定,可他眼底的一絲情緒也被宋晚捕捉到了,他抿唇不語,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首先,你告訴我,你的腿——傷了多久?”宋晚又問道。
楚晟嚴猶豫一番,吐出幾個字來,“兩個月?!?p> 也就是說,宋晚只有四個月的時間,積攢系統(tǒng)幣,換取那瓶神藥。
宋晚打開系統(tǒng)商城,看了一下那瓶藥水的標價,這一看不打緊——
居然特么的一萬個系統(tǒng)幣!
四個月賺一萬,一個月就要兩千五。
可如今,她一個月也就才幾十塊錢,這差距也太特么大了!
宋晚面色悻悻,萬一自己四個月賺不到一萬塊錢,那剛才說的話不就成了吹牛皮?
“你走吧?!背蓢缽乃那榫w里讀懂了‘治不好’這三個字,然后讓身后的手下推著他去蘇律師的房間。
宋晚趕緊把人攔下,“我是認真的,四個月之內(nèi),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腿?!?p> 她怕什么?利用先知的本事,還愁賺不到錢么?
楚晟嚴看著宋晚的目光平淡的很,他也是一時傻了,才會信一個小女生的話,可良好的禮儀素質(zhì),讓他回報給宋晚一個笑容。
“謝謝你。你來律師事務(wù)所干什么?”
“我來找律師,讓我爸媽離婚?!彼瓮砼牧伺念~頭,要不是楚晟嚴問,她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楚晟嚴詫異,她目測也就十五六歲,居然主張父母離婚?
可楚晟嚴不知道,宋晚已經(jīng)十八歲,只是太瘦,導(dǎo)致身體沒有啥青春跡象,顯得小而已。
“這里的律師都不會接受臨時的官司,需得提前預(yù)約。”楚晟嚴說完,看到宋晚充滿活力的小臉垮下去,不由自主的添了一句:“蘇律師是我的專屬律師,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p> 宋晚眼睛一亮,這律師事務(wù)所特別有名,幾乎不打失敗的官司,所以她才慕名而來。
但要說到預(yù)約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干脆就承了這個人情,“謝謝你,楚少爺?!?p> 宋晚隨著楚晟嚴一起進入蘇律師的辦公室,自然是宋晚先說清楚自己的來意,將宋德倫和余湘云的事情說了一遍。
“宋小姐,依照你們老家的習(xí)俗,你父親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重婚,騙婚等罪名,只要你們拿出證據(jù),就能讓他賠償一大筆精神損失費給你們母女二人,并且他還要在你十八歲未成年之前,每個月交給你撫養(yǎng)費?!?p> 蘇律師很快就分析出了結(jié)果。
宋晚撓了撓頭,“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p> 屋里的幾人一怔,看宋晚那沒料的身材,真的不像十八歲的。
宋晚羞惱的說道:“我只是還沒發(fā)育?!?p> 楚晟嚴雖未說話,可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十八歲,還沒發(fā)育。
他已經(jīng)二十五了,相差七歲,怎么感覺……他們差了一個輩分?
“就算沒有你的撫養(yǎng)費,你母親這么多年的精神損失費,青春費,都是一大筆錢,但是切記,你需要拿出證據(jù)來,才行?!?p> 蘇律師又解釋了一句。
宋晚將早已準備好的錄音筆,以及余湘云和宋德倫的結(jié)婚照,還有那份信都交給了蘇律師。
看到那只錄音筆,幾人的目光都有些詫異,這么好的東西,他們都從未見過,也不知宋晚從哪里得來的?
聽完了錄音筆里的內(nèi)容,蘇律師再次開口:“很好,這些都是證據(jù),但現(xiàn)在,還缺一樣?xùn)|西?!?p> “是宋德倫和林麗在一起的證據(jù)嗎?”宋晚問道。
蘇律師再次點頭,看宋晚的目光一次比一次熱切,她雖穿的不好,可卻是個水靈聰明的丫頭。
“雖說,你父親和別的女人已經(jīng)登記結(jié)婚,可是若等法院調(diào)查他的結(jié)婚證據(jù),需要幾天時間,萬一他在這個期間把資產(chǎn)轉(zhuǎn)移,到時拿不出錢來賠償你們母女,你們便一分錢都拿不到?!?p> 所以,務(wù)必是一擊即中,把所有的證據(jù)一塊兒上交,最好是一次開庭直接判定離婚,殺宋德倫一個措手不及。
宋晚狠狠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咨詢完了,宋晚再次像楚晟嚴致謝,然后離開了律師事務(wù)所。
蘇律師的房間里,只剩下了楚晟嚴和他的兩個手下,以及蘇律師本人。
方才宋晚在時的氣氛已然不復(fù)存在,楚晟嚴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寒意。
“少爺,咱們要不要……”楚晟嚴身后的人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楚晟嚴揮了揮手,“去查一查她的底細,看看到底是什么來頭,又是什么人派來的。”
楚晟嚴雖善良,可實則小心謹慎,他主動幫助的人都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確實可憐的,可像今日宋晚送上門來,楚晟嚴不能完全相信。
“是!”
應(yīng)下后,楚晟嚴身后的兩名手下離開房間。
……
宋晚返回城里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工廠門口剛好有一批加班的女工才下班,所以余湘云還沒收攤。
正趕上宋晚把新樣式的衣服擺出來,那群女工也下班了。
宋晚拿了一個余湘云的尺碼,讓她把外套換上,自己又找了一個合適的尺碼換了新外套。
“小晚,你這是干什么?”余湘云還以為她是要自己穿,遲遲沒有換上宋晚遞過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