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向蓉回到了西門府,仔細梳洗打扮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著裝,穿了質(zhì)樸而又端莊的旗袍,吩咐了巧梅,以后不用怕錢釧,還要幫孔向蓉對付錢釧。
到了午飯時間,這正是孔向蓉立威的好時候。
孔向蓉去吃飯,來到了桌子前坐下,西門重相繼而來,孔向蓉站起來問候。
“老爺您來了,請用飯?!?p> “嗯?!?p> “你…不,我小舅子還好吧。”
“老爺,他讓我向老爺問好?!?p> 西門重一旁坐下,一旁暗暗地犯疑。
不久后,錢釧讓紅柚攙著來到了,
“怎么,沒規(guī)矩了?”
“我已經(jīng)先向老爺問候過了?!?p> 此次孔向蓉并沒有站起來。
“我是正房夫人?!?p> “這個地方,老爺最大,姐姐你也得聽老爺?shù)奶柫睢=憬隳銢]向老爺問候,我怎么向你問候。”
“哼,怎么著,有個當督軍的弟弟就了不起了,我哥哥可還是都督,是一省的行政長官。你兄弟也得乖乖地聽話。”
“姐姐。這兒是西門府,家事不是國事,老爺說了的話才算話。咱們做女人的,得守規(guī)矩?!?p> 錢釧看了看西門重,示意西門重說句話,幫幫錢釧。
西門重說了一聲。
“行了,坐下吃飯,天天吵架,煩不煩?”
“哼。”
錢釧喘著粗氣,跺了一腳,扭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向蓉,吃吧。別理她?!?p> 西門重看到了孔向蓉的這種做派,放下了對孔耀三的疑心,此次來天津,孔向蓉如果一如既往,西門重料孔耀三必是來報仇的,孔向蓉此時的硬氣,是來自于孔耀三的實力,孔耀三來此的目的,多半是以實力為二姐撐腰,并不是來尋仇的,孔向蓉的姿色也十分出眾,西門重也就此不想折磨孔向蓉,就把她當做二夫人。處理兩個女人總比和孔耀三搏斗要輕松的多。
可他實實地想錯了。
錢釧又一次在房間里大發(fā)脾氣,摔的瓷器滿地都是,西門重又一次強壓了怒火,進了房去。
“錢釧,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你管呢?”
錢釧摔累了,坐在床上,背過身去等著西門重來哄她。
“你要是講規(guī)矩,向蓉說讓你向我行禮,你為什么不來呢?”
“怎么?我一個大小姐嫁給你了,你還不知足,那個賤貨,婚前說是給我當丫頭,她兄弟當了督軍,讓我客氣點兒,成。我是大夫人,她憑什么教訓我?”
“你是大小姐,有修養(yǎng),有格局,怎么和她一般見識。好了,別生氣了?!?p> 西門重走向前整理了錢釧的衣領(lǐng)。
“你別碰我?!?p> 打開了西門重的手。
“行,晚上讓我碰你就行?!?p> “色狼?!?p> “行了,待會兒我叫人給你送飯?!?p> 西門重見狀,喝令下人送飯,又吩咐管家,收拾了以后,只擺放便宜的瓷器。
第二天一早,孔向蓉派巧梅前往軍營,讓孔耀三晚上前來拜訪西門重,西門重的手下在巧梅出門后被制住,搜查后,身上沒有半片書信,只是說讓孔耀三來府上做客。
西門重只喝令不許告知孔向蓉。
入夜,孔耀三拿了禮品前來。西門重聞聽,命令下人做上一桌豐盛的晚宴,此時,讓錢釧、孔向蓉前來作陪,錢釧十分生氣,推脫說身體不適,因此不能出席,只有孔向蓉在場。
“姐夫,昔日些許誤解已解除,兄弟敬你一杯?!?p> “小舅子,昔日多有得罪。請?!?p> 兩人一飲而盡,在席間暢談不久后,紅柚前來傳話,西門重出外來見紅柚。
“老爺,夫人說,讓您散了席后,去夫人房里一趟?!?p> “我知道了?!?p> 西門重返回后,與孔耀三把酒言歡,許久后,孔耀三已經(jīng)不勝酒力,而西門重已經(jīng)爛醉如泥,攤在椅子上了。
孔耀三拿起來軍帽,迷迷瞪瞪地說。
“姐,你兄弟我有難處,我有一個未婚妻,她叫郭旌旗,他爹是BJ的郭司令,他不想他女兒守寡,讓我也不能再拼命了,二姐你要是不想在這兒待著,就離婚,跟我回軍營。但兄弟再也不能打打殺殺了。”
“誒,人的命,天注定。以前,我沒有娘家人撐腰,天天挨打受氣,現(xiàn)在,兄弟你回來了,他對我還不錯。就這么著吧?!?p>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走了?!?p> “喝多了酒,你慢點?!?p> “我坐黃包車。姐,你不用送了?!?p> 孔耀三踉踉蹌蹌地走出了西門府,叫了輛黃包車,回了軍營。
裝醉的西門重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已經(jīng)放下了戒心,但孔思仁、孔思禮決不能送還。
孔向蓉扶著滿身酒氣的西門重走回了孔向蓉的房間,剛想要站起來,但酒勁太大,西門重的肢體已經(jīng)不能靈活運動了。
孔向蓉端了熱水,為西門重擦拭,此時已經(jīng)很晚了,錢釧從紅柚口里得知,西門重睡在了孔向蓉的房間,氣勢洶洶地趕來,推開房門,孔向蓉正在給西門重擦拭臉頰。
“妹妹,你倒是挺懂事兒啊?!?p> 房門一響,孔向蓉回頭看了看錢釧,此時西門重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但是不愿意理會錢釧,只能繼續(xù)裝醉。
“姐姐,老爺醉倒了,我正擦洗呢,要不姐姐來?!?p> “不必了,待會兒醒了,告訴他,到我房間來?!?p> 孔向蓉一臉不服氣地說。
“是,姐姐?!?p> 錢釧走出了孔向蓉的房間,紅柚剛要關(guān)門。
“要你管閑事?!?p> 紅柚縮回去剛剛伸出的手,孔向蓉等他們走了不久,去關(guān)上了門又返回給西門重擦拭身體,剛剛一戳西門重的臉,西門重強有力的手抓住了孔向蓉的手腕,把孔向蓉摁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徹底炸了鍋。
錢釧命令下人提前半個小時開飯,早早等在了早飯的餐桌上,也早早地吃完了飯,西門重、孔向蓉才剛剛一前一后的要去吃飯,昨天派出去跟蹤孔耀三的人回來,孔耀三當晚回了軍營,并沒有去任何地方。西門重得知后,更加印證了昨天話語的真實性。
走了進來,各自坐下了。
錢釧陰陽怪氣地說。
“呦,西門大爺真是條漢子啊,到現(xiàn)在才起來。還不多吃點兒,別累死?!?p> “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嘴上有點兒把門兒的?!?p> 西門重和孔向蓉剛開始動手吃飯,錢釧一拍桌子,拿起碗向孔向蓉的碗砸去,孔向蓉就勢一躲,只砸碎了碗,錢釧又指著孔向蓉的鼻子罵。
“你個下賤貨,我打死你?!?p> 用手向孔向蓉的臉上打去,丫鬟紅柚剛要上去攔著。
“你給我滾?!?p> 錢釧把紅柚推倒在地,又接著向孔向蓉打去??紫蛉伛R上躲開,躲到西門重的后邊,錢釧又向西門重打去。
“還有你,你個負心漢?!?p> 西門重的怒火忍到了極限,打了錢釧一個耳光,錢釧倒在了地上,錢釧也是怒火中燒,紅柚扶著錢釧站了起來,錢釧一下子掀翻了桌子,碗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