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然是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宋瑾梨扶著蘇謹詞從沙發(fā)上起來。
蘇謹詞迷迷糊糊的醒來,小手揉著眼睛,醉意未散,腦子都是懵的,硬是把一個宋瑾梨看成了三個。
“呀,瑾梨你怎么有三個啊”蘇謹詞傻笑指著宋瑾梨說。
宋瑾梨被她逗笑,認真的開了個玩笑,“因為我會分身術(shù)呀?!?p> 蘇謹詞想要捏捏她的臉,抬手卻撲了個空,宋瑾梨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扶著人往外走進了電梯。
當走出金碧輝煌的俱樂部大門時一陣冷風襲來,蘇謹詞冷得打了個哆嗦,幸好車子早已在門口等著她們。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很瘦很高,身上的白襯衫被洗得泛白,黑色的西裝外套也有些變色,看到她們連忙下車給她們打開車門。
在巷口吞云吐霧的幾個小混混見她們出來,一雙雙眼睛如同狼盯著羊似的盯著她們看,臨上車前,宋瑾梨那雙黑眸往他們那邊看了眼,才收回視線把蘇謹詞放進車里后她才進去。
給她關(guān)上門司機繞過車頭上車,小混混們看著她們上了車,相互使了眼色,扔掉沒抽完的煙,坐上摩托車,五六輛摩托車明目張膽的跟在后面。
在華天俱樂部附近的地段他們不敢亂來,當車子開到人煙稀少的公路,幾輛摩托車突然加速,和出租車并行,按著刺耳的喇叭,挑釁的往車子里的人吹口哨,十分的囂張跋扈。
司機有點慌,抓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他不明白這些人怎么會莫名其妙的這樣圍著他的車子,他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扭頭安慰后座的兩位姑娘,“你們別害怕,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大不了我們待會兒報警。”
宋瑾梨神色自得,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散散漫漫的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她沒說話,很是鎮(zhèn)定安靜,她一副與事無關(guān)的模樣。
而蘇謹詞趴在車上睡得正香,沒被吵醒。
幾輛車圍住車子,直接停在了他們前面,七八個人站在前面,極其的囂張。
司機迫不得已剎下車來,輪胎在地上摩擦發(fā)出的聲音極其刺耳,額頭冒出了汗珠,擦了擦汗,他降下車窗對前面的人說,“你們想干嘛!”
為頭的小混混冷笑,“我們只要車上那個皮膚黑黑的丑八怪,你別多管閑事,識趣點讓她下車?!?p> 司機心一緊,眉頭緊鎖,居然是沖著一個小姑娘來的,這么多人可想而知讓她下車后果有多么的不堪設(shè)想,他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一個小混混手里拿著鐵棍,沖過去狠狠一揮打在了他的車上,“砰”的一聲巨響,車身凹陷下去,指著司機威脅,“敢報警,想清楚了,我們在道上混的,找你一個小司機住哪分分鐘的事?!?p> 司機即將按到撥號鍵的手頓住,想到家里柔弱的妻兒,抓著手機不知道該怎么辦,回頭看了下宋瑾梨,面露為難十分糾結(jié)。
宋瑾梨脫下外套,給蘇謹詞蓋上,她唇角微勾,里面穿著件薄薄的長袖,手上不顯眼的細鞭不經(jīng)意的露出。
她不急不躁笑容甜美,眼睛彎了彎,像個單純無比的小姑娘,嗓音溫吞,“叔叔,他們找我呢,就麻煩你把我姐姐送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