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開始錄制,總導演接到了季許的暗示,多問了一遍是否要更換樂器,
季許又是瘋狂給齊安眼神,表示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不需要,我這個挺好的,不過,我想換首曲子可以嗎?”
齊安看著節(jié)目組安排的歌曲名字,
他連聽過都沒聽過,更別說用二胡拉。
節(jié)目組也是想都不想的都同意了。
別說是更換曲目,他更換別的樂器都可以,他快要被身邊站著的季許身上散發(fā)的冷氣給凍死了。
說實話,跟季許這個金牌經(jīng)紀人打交道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不聽他命令的藝人。
但偏偏,季許貌似還拿他沒有辦法。
宋明曦一臉差異的看著齊安,這個環(huán)節(jié)他們都玩了好幾季,第一次會有人抓著二胡不想換。
二胡多難拉他們都知道,如果不是從小學習有很高的基礎,是不會拉出一個好聽的曲子的。
包括姜超,他之前也抽到過二胡,每次都是魔音灌耳??粗R安面色淡定的神態(tài),他倒是真的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
最后一個輪到齊安演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齊安身上,帶著不同的目光,有期待、有好奇、有看好戲的嘲諷,還有季許眼里充滿絕望的眼神。
他都已經(jīng)能想象出來,節(jié)目播出后齊安的形象了,看樣子,他應該再去找老板商量一下齊安未來的人設了。
齊安略掉別人的目光,將已經(jīng)準備好的二胡架在腿上,開始報幕。
“我今天帶來的二胡表演是《賽馬》,希望大家喜歡在廣闊的大草原上奔騰的快感?!?p> 賽馬?
季許一頭霧水,不光是季許,還有在場其他的人員都是一臉迷茫,
這是什么歌曲?怎么從來沒有聽過?
二胡的曲子也就那么幾首,也都是之前流傳下來的經(jīng)典。
齊安如果會二胡,卻選擇了別的小眾歌曲,萬一效果不好,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總導演和編劇對視一眼,他們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一會兒齊安的演奏令人不滿意,就直接把他剪切掉。
齊安摸上節(jié)目組準備好的二胡,熟悉感瞬間涌上心頭,在前世學吉他的時候,指導班的老師看他學習樂器有靈性,就額外的給他開了小灶,教他拉二胡。
他也沒有讓老師失望,在學會吉他的同時,一手二胡也拉的如火爐青,所有的經(jīng)典曲子都學了一遍,如果不是因為是娛樂綜藝節(jié)目,他還想要拉最為拿手的《二泉映月》,不過太過于悲傷,不太適合當前氣氛。
一閉眼,所有的回憶都涌進腦海里,包括《賽馬》的曲譜。
看齊安看著二胡有一會兒的發(fā)呆,季許差點沒忍住想要把他扯下來,別讓他再在上面打腫臉丟人。
突然——
奔放、熱烈的前奏,讓在場的眾人猝不及防的陷入了齊安一開始所描述的那個畫面——
在萬里無云的大草原上,一群高大俊美的馬馳騁在廣闊的天地中。
眾馬奔騰。
奮蹄疾馳。
季許的下巴已經(jīng)合不上了,他.....他他他竟然會拉二胡??連二胡都會,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真就一個多才多藝可以描述的?
季許不想再探究齊安還會什么歌曲,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風姿卓越拉二胡的少年。
《賽馬》作為一支二胡獨奏河曲,聽眾只要用心聽,都能都聽出賽馬時的那種萬馬奔騰,蹄聲交替的壯觀場面。
會使人置身于千軍萬馬在草原上狂奔之中,對遼闊的大草原無限的向往。
齊安對于這首曲子自然是十分的自信,《賽馬》一出,誰與爭鋒?
所有人都被場中央端坐著的齊安吸引了目光,不僅僅是因為齊安能夠帶來如此享受的聽覺盛宴。
更多的是被他的身姿所吸引,來到高潮部份的拉弦,不僅旋律加快,氣氛也更加的熱烈,情緒也更加的奔放。
連帶著齊安的動作都帶著激昂和張揚。
二胡明明是與年紀大的老人掛鉤,與其他的古典樂器古箏、琵琶還是不同。
但在齊安身上,表現(xiàn)出了時代性和古典藝術的相結合。
下面的季許比任何人都吃驚,他一直以為齊安只會彈吉他,拿手的還是唱歌。
但是在剛剛的這首《賽馬》演奏中,沒有一句歌詞,卻讓他聽出了不同的意境。
據(jù)他剛剛查了查,這首歌......
先前沒有任何的記錄,也就是說,這支曲,又是一支原創(chuàng)?!
他這找到了什么寶貝?!
齊安最后一弦上揚,完成最后一個轉音,后趨于平靜。
睜開眼,微微闔眸,現(xiàn)在他的心境又有所不同。
還記得上次演奏《賽馬》還是在他上輩子進公司時的才藝展示。
成名,好像夢中賽馬,成名要是再無名,已經(jīng)不可能了,想要隱姓埋名,是不可能了。
“你這二胡與我之前拉的可不是一個東西,難不成節(jié)目組偷偷的換了一把新二胡?姜超最先回過神來,眼中滿是贊嘆的看向齊安,嘴上帶著調(diào)侃。
“也可能是你的天賦不在這里,就像剛剛你彈奏的吉他.....”齊安有點忍俊不禁,半開玩笑的活躍氣氛道,
“簡單的三個音,讓我聽到了高山流水的單調(diào)卻不失靈魂的華麗,”
一旁的宋明曦接話談笑道,“齊安,你可以直接說我們姜超老師只會小兒科的三個音,多了他還會分不清自己的水平。=”
這一段結束后,齊安面色微微松了一下,接過面色高深得季許遞過來的水,含了一口涼水。
邊看邊打量著齊安,良久,才默默憋出一句話,讓齊安的魂都抖了一抖,
“你不會是活了幾十年,或者上百年、上千年的老古董吧?”
齊安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季許,見他神情平淡,就明白了剛剛只是他的玩笑話。
說的沒錯,他說起來,還真就是一個活了一輩子的老家伙,只不過現(xiàn)在住在一個年輕的身體里面。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季許莫名其妙的好像接近了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