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尸
回到家里,洛櫻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不適。
她跑到茅房一看,果然,大姨媽來了。
幸好在網(wǎng)上買了衛(wèi)生巾,不然還真不知道怎么弄。洛櫻一邊慶幸著一邊跑回屋里翻找床單底下的衛(wèi)生巾??墒?,找來找去,那東西卻怎么也找不見。
“到哪兒去了?”洛櫻有點煩躁,再找不到就得洗褲子了。
“你在干嘛呀?”洛母一臉奇怪地從屋外走了進來。
“啊……沒什么……”洛櫻掩飾著,心里卻是百感交集。從小到大,她的東西總是跟她作對,要找時偏偏不見,不找時自己就會冒出來。
“娘知道你在找什么,是不是這個?”洛母突然把鞋子一脫,洛櫻頓時怔住了,只見兩張雪白的衛(wèi)生巾正墊在洛母的鞋子里。
“娘,你……”洛櫻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你這孩子,給娘買了新鞋墊怎么不說呢?”洛母走過來一把將洛櫻抱住,“是想給娘一個驚喜嗎?”
“啊……是啊……”洛櫻有點尷尬,“那您踩著舒服嗎?”
“舒服啊,又柔軟又透氣,娘喜歡得很?!甭迥感χ砰_了她,“我從來沒踩過這么舒服的鞋墊?!?p> “呵呵,您喜歡就好。那剩下幾張呢?”洛櫻眼含希望趕緊問道。
“那幾張?”洛母溫柔地笑了笑,“你腳大用不上,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就給了隔壁的王大嬸、張婆婆、李大姐、朱大妹子。左鄰右舍的,我們困難時人家也幫了不少忙,鞋墊嘛,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我就都給了?!?p> “?。俊甭鍣研闹邪蛋到锌?。
“怎么了?這鞋墊很貴嗎?”洛母此時終于有點反應(yīng)過來。
洛櫻面上有些尷尬,但又不知如何解釋,只好笑道:“不貴不貴,您開心就好?!?p> 火速奔到茅廁,洛櫻重新在網(wǎng)上買了一條紙內(nèi)褲??磥碇荒苡眠@個了,買一個用一個,這樣準(zhǔn)沒錯了。
第二天一大早,洛櫻還沒走到衙門,一個身材高挑、體型壯碩的女孩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洛櫻目測了一下,此人至少175CM。
“請問,有事?”洛櫻感到有點奇怪。
“洛捕快,小女子張靜雅有禮了!”她十分禮貌地向洛櫻抱了一拳。
張靜雅?赫赫有名的張府千金張靜雅?她找自己干嘛?
洛櫻心中疑惑,卻聽張靜雅直爽地說道:“聽說您和孟捕快是同僚,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闭f著,她面露羞赧之色。
洛櫻本就為了案子的事有點著急去衙門,現(xiàn)在被張靜雅攔住,說的還是她討厭的孟維,心中便微微有些不耐。
“張小姐,你說吧?!?p> “自從上次偶然一見孟捕快……我便十分仰慕他的英姿?!彼晕⒁活D,臉上的紅暈更深了,“我最近夜不能寐,又不能告訴父母,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請你幫個忙?!?p> 聽了這話,洛櫻心中憋笑,想孟維想得夜不能寐,有沒有搞錯?。骸坝惺裁茨憔椭闭f吧,我跟他也不太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p> 張靜雅聽了,突然眼圈一紅,抽出手絹無聲地哭了起來。
洛櫻最見不得女人哭,一哭她就心軟,此時,見張靜雅這個樣子,她趕緊柔聲說道:“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你別哭了?!?p> “真的?”張靜雅瞬間破涕為笑。
“嗯?!甭鍣殉c點頭。
此刻,張靜雅表情扭捏,看了看周圍,才悄悄對洛櫻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弄一件孟捕快的貼身之物,我想隨時放在身邊?!?p> 洛櫻的嘴張的老大,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此時孟維正好從遠處走來。張靜雅臉色一紅,趕緊朝洛櫻眨眨眼:“事成之后一百兩銀子,決不食言?!?p> 這么多?孟維那臭小子這么值錢?洛櫻有些心動了。
張靜雅見洛櫻似乎又在猶豫,趕緊補了一句:“少了嗎?那五百兩怎么樣?”
“好!”洛櫻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她沒再看張靜雅,而是一臉和藹地看向遠處的孟維,第一次,她覺得此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行!三天之后此時此地見?!睆堨o雅說完,朝遠處的孟維迷戀地看了一眼,遮著臉羞澀地跑了。
洛櫻大踏步走上前去和孟維打了個招呼。
“你好!孟捕快!”
“哼!”孟維冷哼了一聲以示回應(yīng)。
兩人一前一后朝衙門里走去。
凌寒正在大堂里走來走去,見到他倆來便趕緊說道:“剛才有人來報,郊外河邊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我們趕緊出發(fā)?!?p> 又是尸體?洛櫻心里一跳,隨即和二人走了出去。
門口站著三匹馬,明顯是為他們準(zhǔn)備的。
“大人,我不會騎馬?!甭鍣研睦镆魂嚢l(fā)怵,小時候她也學(xué)過騎馬,可自從有一次從馬上摔下來以后,她便再也不敢騎馬了。
“切,我們英明神武的洛捕快,原來連個馬也不會騎???”孟維顯然不會放過這個譏諷她的機會。
“那又怎么樣,要你管?”洛櫻氣得瞪了他一眼。
凌寒微微一笑,以一個絕對瀟灑的姿勢騎到了馬上。
孟維也神氣活現(xiàn)地騎到了馬上:“再見!可憐的洛捕快!”
洛櫻沮喪極了,就因為不會騎馬,這次的案發(fā)現(xiàn)場是去不成了。
正當(dāng)她發(fā)愣之時,一個有力的手臂突然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馬上。
“真沉!”凌寒低語道,隨即策馬揚鞭。馬長鳴一聲,飛快地向前奔去。
洛櫻感到自己一陣眩暈,凌寒溫?zé)岬暮粑驮诙?,混著風(fēng)的速度,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河邊的。
此刻,一具身著青衣的男尸正仰面躺在岸邊,他的心口處有一個血窟窿在不斷地往外冒著血,身下也是一攤血,老遠就能聞到讓人作嘔的腥味。
“你們?nèi)タ纯?!”凌寒朝洛櫻和孟維吩咐道。
“大人,洛捕快最擅長驗尸了,讓她去吧。”孟維才吃了早飯,此刻,他覺得胃里已經(jīng)有點不舒服了。
洛櫻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對凌寒說道:“大人,你剛才騎得太快了,我暈馬,想吐?!?p> “你們的意思是我親自去是吧?”凌寒臉色微變,掃了他倆一眼。
“不是不是。”倆人趕緊擺手,一起朝尸體走去。
走得越近味道越重,倆人都不由得干嘔起來。洛櫻捏住鼻子,在那男尸身上一陣摸索。
“大人,他身上有一封信?!甭鍣涯闷鹉欠庑炮s緊跑向凌寒。
凌寒看完信,皺眉道:“他就是江城。”
“什么?”洛櫻和孟維同時瞪大了雙眼。
“他說自己因為不能和賈蕓兒在一起便殺了她,現(xiàn)在是畏罪自殺?!绷韬鏌o表情地說道。
“您信嗎?”洛櫻問道。
“你覺得呢?如果是,他自殺的匕首又在哪里?”凌寒的目光中透著犀利。
“會不會被他扔河里了?”孟維問道。
洛櫻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凌寒也沒有說話。是啊,哪個自殺的會捅了自己一刀還要多此一舉地拔出來扔河里?有病???
夢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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