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濤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面,一臉的為難,最后嘆了一口氣,走到了一面墻旁邊。
看著墻上掛著的一柄斧子,伸手過去握住了斧柄。
瞬間,眼神變化,如同溫潤的水流化成萬丈寒冰!
——
十天的時間過去了,王都也是開始漸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每一年的平安學宮考核,對于安康國的王都而言,都算是一次節(jié)日,上下都很重視。
因為有人,所以有了比較,是以談論能夠通過考核的大熱門,也成了近日王都百姓的談資之一。
“我覺得云家的云不棄公子肯定是能夠通過考核的,畢竟他前段時間可是被曝光突破到了練髓境,如果連他都通過不了的話,那今年最終考核的難度也太高了,估計沒有幾個人可以通過?!?p> “小梁王南家源也是一樣的練髓境,并且比之云不棄公子還要早突破到練髓境,估計也是百分百能夠通過考核?!?p> “別忘了,還有那頭母暴龍,她肯定也會來,那才是真的有好戲看了!”
“噓,你就不怕被那頭母暴龍聽到,直接把你腦殼都給錘爆了?”
“知道,知道,所以我不是很小聲了嘛?!?p> “我聽我在平安學宮格物院打雜的表哥說,格物院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種叫做鏡石的東西,聽說是可以將遠方的景象投影到千里之外去,具體是不是我也并不是很清楚。”
“是真的,這點我可以保證,所以今年是一個大改革年,不再是往年那一種對陣比武的考核方式,只是不知道會以何種方式考核而已。”
“不過,如果有著鏡石存在的話,那可以考核的方式太多了,我們安心等待即可!”
“你們討論的都是我們王都的年少英才,難道別的郡城就沒有天才了嗎?”有人不解。
“你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了幾個來,河安郡的郝仁公子,北寒郡的拓跋安公子,南洛郡有著一舞傾城的葉傾城姑娘等等,在我們王都都比較有名!”
“尤其是那個郝仁公子,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說是此子只應天上有,落入凡塵化為仙?!?p> “切,幾個外鄉(xiāng)人的吹捧罷了,估計也就那樣,我們作為王都,難道還沒有其他郡縣人杰地靈不成?”有人當即表示不屑,作為首都人民的優(yōu)越感激發(fā)而出。
“哈哈,也是,不說這個,對了,我還聽說,這次的考核似乎還有宗門的影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沒有人想去反駁那個優(yōu)越感爆棚的人,一來他們多少也是有這種優(yōu)越感,感覺跟外鄉(xiāng)來的窮親戚差不離。二來,他們是來聊天的,不是來找不自在的,一旦吵起來,好心情全無。
可惜杠精哪里都有,不跟別人吵吵就渾身不舒服。
“我倒是覺得那個郝仁公子既然傳的那么神乎其神,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否則到時候考核成績太過難看的話,丟的可不只是他的人了,還有河安郡的臉?!?p> “又是你,每一次我們談話你都要反駁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你就不能同意我一次嗎?一次都不可以嗎?”
“你要是說得對我肯定同意你啊,你要是說得不對我肯定不能同意你啊,你要是說得對,我怎么可能不同意你呢,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我......”
相熟的鄰居,相互在酒樓吃飯的客人,相鄰擺攤的攤販,相互串門的大家小姐,近乎所有人都在談論著今年的平安學宮考核。
熱度比之往年更盛,卻也是因為跟考核的改革有關。
入夜了,郝仁的車隊也是終于進入到了王都之中,來到了平安學宮在王都的別館之中。
跟河安郡的別館不一樣,如果說河安郡的別館是豪華別墅,那么在王都的別館,就是客棧一類的檔次了。
不過相比于露宿野外,已經(jīng)好上許多了。
河安郡的一眾考生從馬車上下來之后,都是迅速涌入到了別館之中,找尋起自己被安排的房間來。
郝仁也是緩緩走下馬車,身上依舊纖塵不染,甚至還有淡淡清香,讓人稱奇。
“郝仁,你隨我走一趟吧?!?p> 云蘊馬車駛到郝仁的旁邊,她的侍女替她拉開簾子,她偏過頭,對著下面的郝仁道。
還不等郝仁回答,房東河卻是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了郝仁的身旁,將郝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一臉警惕的看著云蘊。
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想要誘拐未成年的怪蜀黍。
由不得房東河不警惕啊,這十天以來,他發(fā)現(xiàn)云蘊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近郝仁,如果不是他每次都及時出現(xiàn),只怕現(xiàn)在郝仁已經(jīng)被拐跑了!
“師叔,郝仁已經(jīng)趕了一天的路了,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去替他辦就可以了!”
房東河此時堪稱是最接地氣的先天強者,沒有絲毫先天強者該有的姿態(tài)。
就差沒有直白的說,他是郝仁的經(jīng)紀人了,有什么事情都跟他說就可以了。
先天強者做到了這個份上,也是獨一份了。
沒辦法,如果郝仁只是一個普通學員,他自然不會如此。
可是郝仁除了天賦之外,還是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他可不想好不容易達成的合作關系,中途卻要被云蘊截胡。
云蘊看著房東河,平靜的眼眸之中也是蘊含著怒火,這個家伙這一路上多次阻礙自己接近郝仁,自己想要跟這個小家伙打好關系,為以后自己讓他幫自己寫幾幅字打下鋪墊。
可是房東河先是防賊一樣防著她,怎么能夠讓不讓她惱恨?
本來以她的性子,對于誰的態(tài)度都是一樣,可是第一次覺得,有一個人這么讓她討厭!
“我要帶郝仁回家一趟,跟我那些大兄他們說清楚,我的名額交給了他,師侄該不會以為,我的名額這么無足輕重吧?”
“雖然這個名額是我的,我確實也有想給誰就給誰的權利,但是我終究是云家的人,如果不讓郝仁跟我去一趟,讓他們信服,只怕我與大兄他們之間會產(chǎn)生嫌隙。”
“師侄,你這么阻攔我,難道是想要看著我跟我大兄他們恩斷義絕不成?”
有理有據(jù),頓時讓房東河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實際上云蘊撒謊了,她的名額想給誰就給誰,本來就是如此,她的性子淡漠,也不在意她的大兄們對她的看法。
她就像是一個將自己封閉在自己世界里面的人一樣。
以前她沒有想給名額的人,所以云天航他們用了也就用了,給誰她都無所謂,可是今年,她就要給郝仁!
她這么說,只是想要和郝仁有獨處的時間罷了。
而在房東河身后的郝仁也是眼睛一轉,然后走到兩人中間道:“房先生,這位前輩說得確實有道理,所以還是讓我跟云前輩走一趟吧?!?p> “我相信,云前輩以及云前輩的家人們,肯定都是知書達理之人,肯定不會為難我這么一個小輩的?!?p> 看到郝仁給自己使了眼色,房東河無奈,只好同意道:“也罷,早去早回吧!”
“師叔,師侄希望師叔明白,郝仁不僅僅只是考生而已!”
目的達成,云蘊連半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好惡可謂分明到了極點。
至于這種威脅之語,她聽到不知多少遍了,若是次次都要在意,不知道浪費多少時間。
“郝仁,你上我的馬車!”
云蘊吩咐完,馬車之中的侍女當即放下了簾子。
“好?!?p> 郝仁也沒有遲疑,直接一躍上了馬車,鉆入了車廂之內(nèi)。
隨著郝仁上車,馬車再次行駛起來,轉了一個方向,車輪子轉動,朝著云家所在地的方向而去。
看到郝仁進來了,馬車之中的幾名侍女頓時呼吸一滯,看著近在咫尺的郝仁,鼻子之中聞著他的味道,心臟的跳動不由得加快起來。
尤其是馬車隔音極好,如果不是有著簾子的存在,外面的聲音都傳不到里面來,同理也一樣。
云蘊不說話,郝仁也是坐著不說話。
云蘊是不善言談,不懂如何開口,而郝仁自然是為了保持其的人設。
他們兩人都是不說話,其他幾名侍女自然也不敢說話,那么只剩下幾名侍女砰砰跳的心跳聲在馬車之內(nèi)響動。
這讓這幾名侍女更是羞憤欲死,可是偏偏她們又控制不住。
“你的魅力還真是大,我這些侍女雖說沒有修為,可是跟在我身邊,先天強者也是見了不少,能夠讓她們這么失態(tài),你還是頭一個!”
云蘊終于從她的侍女身上找到了打開話題的缺口。
“云前輩過譽了,其實我更希望別人看得是我的實力,而不是我的臉?!?p> 郝仁微微低眉,像是有些黯然神傷。
似乎受夠了被別人以貌取人的痛苦,看得一旁的三個侍女眼眶微紅,恨不得沖上去抱住他,好好安慰他。
告訴他,長得帥不是他的錯,氣質好也不是他的問題,千萬不要因為這樣而傷心。
誰說只有男人喜歡綠茶,女人同樣也是。
只不過兩者相同的點在于,綠茶,還是要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