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遇惡賊子云再受傷 齊心力救人脫囚牢
慕容溫、燕非塵、于碧池和東方子云四人將襲來之狼群擊退，正休息之時，蔣賢化不知又從何處鉆了出來。但是此時于姑娘卻因前幾日的走火入魔和連日奔勞暈倒在地，只好拜托蔣賢化幫忙照顧。
子云帶著其他人沿著崎嶇的山路追蹤狼群來時的蹤跡，大約行進了一個時辰，一頭野獸的尸身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之內(nèi)。他與于姑娘到尸體旁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野獸是被咬死的，身上遍布野獸的齒痕，而且看腐爛的樣子，被咬死已經(jīng)是幾天前的事情了。
他倆把這事跟其他人說過后，燕非塵提議將這尸體燒掉，慕容溫一聽也很是贊成。東方子云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出于不引起火災(zāi)的考慮，將野獸周圍的易燃物清理干凈，形成一個防火圈，防止野獸燃燒起來之后將整個樹林帶燃。
蔣賢化將野獸尸體點燃，慕容溫又添了把柴，隨后幾人繼續(xù)尋著野獸的蹤跡向山里走去。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幾人的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雜亂無章的腳印痕跡，子云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既有野獸的痕跡也有人的痕跡，煞是可疑。慕容溫便與燕非塵繼續(xù)前行，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子云留在后面潛身跟隨，防止有人在眾人身后跟蹤，而蔣賢化帶著于姑娘腳步稍慢，走在稍后一些的地方。
又前進了一段路程，山路開始變成山坡，有些難走。慕容溫與燕非塵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人，便加緊腳步追趕。蔣賢化見跟不上，剛想大聲呼喊，卻被子云制止，并且告訴他前面有人，讓他不要出聲。蔣賢化聽到此言，帶著于碧池三晃兩晃便不見了蹤影。子云早已習(xí)慣蔣賢化的消失無蹤，繼續(xù)抓緊潛身前行，意在追趕慕容溫二人。
慕容溫與燕非塵眼看要到山坡盡頭，耳中傳來人聲，前方似乎有人在對話。他二人決定讓慕容溫繼續(xù)正常前行，而燕非塵轉(zhuǎn)身向另一方向而去，打算繞到山坡側(cè)面看看。慕容溫盡量隱藏自己的身形向前而進，快接近之時，他聽到一些話語，但是不甚明白，此時他能看見山坡之上有兩人在交談。
就在慕容溫、燕非塵與東方子云均慢慢接近山坡之上的二人時，只聽見一個中年漢子的聲音說道“那你就死在這吧?！痹捯魟偮洌宦犈榈囊宦?，背向山坡之人被一掌打下山坡，不住的滾落。
慕容溫見狀，急忙飛身而起，想要將那人接住，但是沒想到那人下落之勢甚強，竟沒有抓住。那人滾過子云身邊時，子云忙追下去，總算在那人完全滾落山坡之前將人攔下，扛上肩，沿著山坡返回去找慕容溫等人，中途卻發(fā)現(xiàn)那人已然死去。
沒想到，子云返回山坡之上，卻見慕容溫、燕非塵和于碧池已然跟那名中年漢子打起來。子云見勢不妙，忙將那人的尸身安然放好，幾個起落便趕了過去。這名中年男子甚是厲害，手中幾條繩子將慕容溫等人打的是毫無還手之力，但多虧東方子云適時趕到將那人拖住，好讓那人無暇去對付其他人。
慕容溫仗著自己的身法高超，在那人身邊閃轉(zhuǎn)騰挪，邊走動邊將灼熱氣勁擊入那人體內(nèi)，使那人受體內(nèi)熱氣影響，無法自如運功揮舞繩子。燕非塵利用琴音致使那人頭暈?zāi)垦＃瑹o法自如行動，讓其他人能夠更加放心大膽的行動。于姑娘雖然不甚明白發(fā)生何事，但仍然不遺余力為眾人療傷。而子云依然秉持自己一貫的作風(fēng)，貼近那人身邊游斗，纏住那人，不讓他分神去對付其他人。
雖然那人將東方子云打成重傷，但慕容溫、燕非塵將那人所用的幾條繩子紛紛打斷，于碧池在旁拼命為幾人運氣回血。而那中年大漢見無法支撐下去，突然大喝一聲，將手中繩子一揮，震開身邊之人，以極其快速的身法奔下山去。慕容溫與燕非塵一見，拔腿便追，但無奈何那人身法太快，并未追上。
三人見東方子云被那人打的即將氣絕身亡，忙將子云妥善安置，以內(nèi)力替他續(xù)命。又見身后不遠(yuǎn)處有一草廬，便將他帶到那草廬之中。草廬之中有一些藥材，還有藥鍋，好像有人在這里煉制藥材。藥鍋旁邊還放有一些快要煉制好的藍(lán)色小藥丸，似乎能夠讓人體內(nèi)氣血大盛，但具體不知是何用處，于姑娘將藥丸拿了一些收好。那名滾下山坡之人的身上有一雙不同尋常的靴子，似乎不是平常人所穿。
將山上的事情處理妥當(dāng)，慕容溫等人匆忙帶著子云以及那名陌生人的尸體返回汴梁，想要去求明目大師替子云療傷。下山路上，眾人發(fā)現(xiàn)燕云十八昏迷著被扔在山路中間，便將他救起。
“哎？我在哪？怎么是你們？”燕云十八似乎頭腦還有些迷糊。
眾人便將在何處告訴燕云十八，燕云十八一聽，露出奇怪之色。
他說：“我在一間客棧之中被人用蒙汗藥迷暈，再醒來的時候便處在一座地牢之中，但我逃了出來?！?p> “那里還有什么人么？”于碧池問道。
“我在我那處牢房之中只看見了薛神醫(yī)在，之后有一群黑衣人出現(xiàn)，讓我們?nèi)バ＜紙霰任?，我就又看到了阿裳和慕逝平慕公子?！?p> “原來薛伯伯也在，那我們趕緊去救他們?！毖喾菈m插言道。
“是什么人？不如燕云兄將事情經(jīng)過從頭到尾講一遍?！蹦饺轀厣裆鼻?。
“阿裳給我留了一張字條，大意是我遇到急事，你快來，我就匆忙趕了過去。我被迷暈帶到地牢之后，那些黑衣人要求我們死戰(zhàn)，聽口音像是契丹人。但是不知為何，我們戰(zhàn)敗之后并沒有被處死，之后我騙他們說我是契丹貴族，他們就把我扔出來了?！北娙诉呑哌呎f，到了山腳處的客棧。
慕容溫、于碧池、燕非塵和燕云十八商議過后，決定分成兩撥人。一撥由慕容溫、燕非塵帶著東方子云和那個尸體返回汴梁；另一撥是于碧池、燕云十八和蔣賢化去汴梁城往北不遠(yuǎn)處的一處小客棧，也就是燕云十八被迷暈的那個客棧去看一看。他們向店小二租借兩輛馬車，各自辦事而去。臨走之時，店小二說起他聽說過有家黑店也在附近。
燕云十八帶著于碧池和燕云十八到他所知的那家客棧附近。他與于碧池繞到客棧后面查探一番，但是并無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蔣賢化在客棧外面為兩人放風(fēng)。三人在客站外面等了一陣，也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xiàn)，他們只好等著去汴梁的慕容溫等人與他們匯合。
回到汴梁，趕往眾人居住的客棧?？斓娇蜅Ｖ畷r，慕容溫與燕非塵見蕭翎憂心忡忡的站在客棧門口，手里拿著子云留給她的玉佩。慕容溫將子云又（為什么要說又？）身受絕命之傷的事情告訴了蕭翎，蕭翎忙去照顧子云。
慕容溫帶著子云和蕭翎前往大相國寺之中，去求見觀心大師，請他治東方子云傷。路上蕭翎問為何東方子云傷的這么重？慕容溫解釋說，他們?nèi)ズ畻魃街螅谏嚼镉龅揭粋€老瘋子，二話不說便對他們痛下殺手，一時不慎，東方子云就被打成重傷。
在大相國寺之中，觀心大師看了看東方子云的傷勢，言稱他并不能醫(yī)治此傷，仍需讓他的師侄明目大師來治才行。觀心大師讓小和尚找來明目大師，明目大師見了此傷以后，也是深鎖眉頭。
沉吟半晌，明目大師對慕容溫和燕非塵說，他有一法可以醫(yī)治東方子云的重傷，此法乃是凝氣為真，打通體內(nèi)氣血，便可讓人傷愈。但是此法極為耗損功力，大概會消耗十年左右。慕容溫一聽，忙求明目大師為東方子云治傷，險些下跪，讓明目大師攔了下來。
明目大師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貧僧有一事相求，希望幾位施主能夠?qū)傩栈疾≈陆鉀Q，以免百姓再受涂炭?！?p> “大師，我們正是去山上解決此事之時，遇上那極為厲害的高手，我大哥才變成這樣。”
“那貧僧更是義不容辭，但東方少俠除了致命外傷之外，還被人用毒粉所傷，可能會傷及他的雙目?！泵髂坑植榭匆环蟆?p> 明目同身旁弟子交代一番之后，就開始為東方子云運功療傷。他出手連點子云幾處要穴，將斷骨接上，聚氣于手，一道氣勁打入子云體內(nèi)。由于耗力非常，明目大師全身泛起白煙。兩柱香之后，明目大師治好子云的傷，但人卻萎靡不振，乃為耗力過巨的結(jié)果。
慕容溫讓蕭翎照顧東方子云，他帶著那個人的尸身到曹王府中。大概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慕容溫從曹王府中返回，還帶了三十六個兵。而此時東方子云業(yè)已轉(zhuǎn)醒，不過眼上蒙著黑布，看起來心情很是沉重。慕容溫將身上所有的銀子兩千兩留在大相國寺之中，以謝明目大師的幫忙之情。
對于此刻的東方子云來說，身受重傷之下還能夠被明目大師救回性命固然好，但卻是用雙目失明作為代價，心里很是難過。他想到不能夠再見時時陪伴左右的翎兒美麗的面龐，心里頓感酸楚；又想到也不能再看見大哥喬峰爽朗的笑顏，二弟慕逝平和三弟慕容溫插科打諢時的神情，東方子云越發(fā)覺得了無生趣，不如自絕來的痛快，臉色也越發(fā)的難看。
他也不想做燕非塵、于碧池和燕云十八等人的拖累，他們的關(guān)系雖然沒有蕭翎、喬峰、慕逝平和慕容溫那般親近，但畢竟是同甘共苦的伙伴。
蕭翎從外面進到東方子云所在的僧房之中，見到子云的蘇醒，立時心慌。她心知子云的為人，以前身受重傷躺在床上受她照顧之時，都是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去做，盡量不求助于她。此時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雙眼已盲，恐怕心里會異常難過，不知會作何舉動，當(dāng)下留心起來。她邊照顧子云邊說一些暖心的話語開解子云，同時也在想辦法讓子云不那么難過。
蕭翎與東方子云說話之時，發(fā)現(xiàn)子云并不回答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在此時慕容溫從房外進來，看來是剛從曹王府回來。蕭翎把阿溫拽到一旁，悄聲對他說“我看云哥神色不對，煩請三叔叔去勸勸他，我怕他做傻事?！蹦饺轀芈犃艘院螅豢趹?yīng)承下來。
“大哥，感覺如何？”慕容溫說著坐到東方子云的身邊，但子云一聲不吭，不回答他。慕容溫感覺子云的情緒果然如同，想了一陣，對子云耳語一番。子云聽后，先是一愣，隨后便笑了出來，神色也沒有那么難過，這讓蕭翎心中的大石放了下來。
慕容溫跟子云講了一下當(dāng)前情況，子云決定跟著他們一起行動，雖然心知幫不上什么忙。慕容溫帶著大隊來到燕云十八他們?nèi)サ哪莻€客棧，與燕云十八他們會合。慕容溫跟燕云十八說，他在曹王府中得知，在汴梁附近有一處地寨，經(jīng)查乃是由一群契丹人所建。他們建這個地寨的目的乃是想要抓中原武林人士，逼他們互斗，但是不知他們最終想做什么。
燕云十八一聽，忙讓慕容溫領(lǐng)他到那個地寨去，他此時心念阿裳，焦急如焚。一路無話，眾人很快在認(rèn)路的兵士帶領(lǐng)下，到了地寨的所在地。這座地寨依山而建，里面燈火通明，但是并沒有看見任何人，也沒有聽見任何響動。
慕容溫讓五六個人在外面照顧東方子云以及車輛，帶著燕云十八、于碧池、燕非塵和其他的兵士進入地寨之中。兩旁通道均為青石所見，墻壁之上有一排洞孔，不知作何用處。慕容溫剛到中間的洞孔附近，兩旁洞孔之中便扎出一排長矛，他躲閃不及，被傷。
“大膽毛賊，你們不要頑抗，我們已經(jīng)帶了大軍而來?！蹦饺轀仉m然被傷，但氣勢上并沒有輸。
墻內(nèi)傳出一陣嘰里咕嚕的契丹語，大意是他們好厲害，快點來人。燕云十八心系尉遲裳的安全，一路狂奔，也不管身上被長矛扎傷的傷口，被網(wǎng)子網(wǎng)住還是被熱油潑。披荊斬棘，最后他終于找到進入那些契丹人所在密道的入口。被熱油潑時，燕云十八用契丹語大喊“不疼呀……”嚇得密道里的人嘰里咕嚕的又說了一陣，語氣驚恐。
進入密道之后，他們看見兩旁盡是岔路，岔路之上都有牢房，牢內(nèi)關(guān)押著的都是中原武林人士。他們看見了單正、譚公譚婆、趙錢孫等人，還有薛慕華薛神醫(yī)。在最后的牢房之后，他們找到了慕逝平，他身上背著一名斷腿的大漢，還有尉遲裳。那大漢雖然灰頭土臉，但仍能看出相貌堂堂，右眉處有一道疤痕。
尉遲裳見到燕云十八，并沒有撲上來，而是轉(zhuǎn)身便走，燕云十八匆忙追了出去，但卻沒有追上“你難道要躲我一輩子么？”十八見追不上阿裳，只得向著她遠(yuǎn)去的方向大喊一句，也不知尉遲裳聽沒聽見。
慕容溫還在牢房之中看見了包不同與風(fēng)波惡，但是除了他倆，沒有看見其他慕容家的人。他問這兩人，慕容復(fù)和王語嫣到哪里去了？包不同回答道“公子爺此前與我們見了一面，還回了燕子塢一趟。到了燕子塢之后，王夫人對我們說，王姑娘被惡僧鳩摩智抓走。公子爺急忙帶著我們?nèi)プ罚瑢⑼豕媚锞攘嘶貋?，不過也是靠了段譽的幫忙。”
“段公子被一番搶白，黯然離去。不過看起來公子爺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讓我們帶著王姑娘返回燕子塢，也不讓我們跟著。我們在回去路上的一家客棧之中吃飯，沒想到那段公子死皮賴臉的非要跟我們坐一起。我們不察之下被人用迷藥迷暈，段公子不知為何竟然沒事，我們眼見著段公子背著王姑娘逃走，但是無力追趕。再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在這座牢房之中了。
慕容溫命人將整個地牢搜了個遍，除了這些武林群豪之外，并未看到任何一個黑衣人。于是他們就將牢內(nèi)的武林人士都帶到安全的地方，問慕逝平是因何被抓？
慕逝平說，他接到家里傳來的一封家書，信里面說“你爹自上次返家后，便一病不起，但是他不讓我告訴你，怕你著急。但最近他得病突然惡化，恐怕快不行了。望你有時間歸家一趟，看看你爹?！毙诺氖鹈悄绞牌降哪?。
他接到此信，馬不停蹄便趕往雁門關(guān)，沒想到?jīng)]離開汴梁多久，他在一家客棧之中就碰到有人在他飯菜之中下蒙汗藥，不過被他識破，是以他并沒有吃。但出了客棧之后，他卻被幾個黑衣人圍上，那幾人武功不俗，他力有不敵被抓，并被帶到這座地牢之中。
剛進來之時，尉遲裳已然在地牢之中。燕云十八問他是否知道尉遲裳經(jīng)歷何事？慕逝平搖搖頭，表示并不知情。
慕容溫等人復(fù)又問其他人，眾群豪說的大致與慕逝平、燕云十八所說的情況類似，大多是被迷藥迷暈被抓，也有少數(shù)是同那些黑衣人交手被抓。不過有人提到，就在他們將那幾名黑衣人全部打倒之時，被一武功極高的黑衣人一招制住，但都未看到那人的面貌，就連聲音也不知。
眾群豪被抓進地牢之后，一切就如燕云十八所說，被逼比武死斗。但是重傷之后，并未被處死，而是被薛神醫(yī)所救，傷勢稍好一些，便又被迫去死斗。眾人對慕容溫的搭救之恩那是千恩萬謝，很是感激。子云聽到眾武林人士的聲音，轉(zhuǎn)身鉆入馬車中。
“慕容公子，救命大恩，沒齒難忘?！比汉兰娂妼δ饺轀乇嘀x。
“我這也是托曹王的福，他事先也在調(diào)查此事，我只是拿現(xiàn)成的線索來用而已?！蹦饺轀睾苁侵t虛的說道。
慕逝平身上所背之人也被安置妥當(dāng)，慕逝平介紹說，此人乃是比武死斗之時結(jié)交的好朋友，姓段，名叫段無明。
“段公子也是大理段氏？”聽到姓段之人，眾人紛紛聯(lián)想到大理段氏，慕容溫便開口相詢。
“我雖然來自大理，但并非皇家段氏?！倍螣o明答曰。被問及腿傷之時，段無明回答說，薛神醫(yī)已然替他醫(yī)治過，但仍需靜養(yǎng)月余才能恢復(fù)?！岸嘀x諸位前來相救，關(guān)懷之情?！?p> 休息一陣之后，眾人的體力略微回復(fù)了一些，群豪便向慕容溫等人告辭。在群豪正欲離去之時，慕容溫與燕非塵突然想起山上所遇中年大漢之事，便將于碧池所畫的那人樣貌給眾群豪觀看。
群豪一一看過以后，有人想起此人名叫玄黃子，乃是西北虬龍洞洞主。這人無惡不作，平時好研究丹藥，但所用之法十分邪門，更有甚者用人作為煉藥材料。
群雄離開之時，慕容溫等人聽他們互相談?wù)摰难哉Z之間透露出一些論點，有人認(rèn)為這次群豪被捕的事情，乃是喬峰領(lǐng)導(dǎo)契丹高手的一次報復(fù)行動。有個別聽得懂契丹語的人聽到他們在對話之中提及把什么事情報告給喬大爺。薛神醫(yī)也略懂契丹語，對此作了肯定的答復(fù)。而且薛神醫(yī)沒有怎么受到傷害，全是為了報答聚賢莊中薛神醫(yī)救治阿朱之情。這在慕容溫等人聽來都很合情理，但東方卻不怎么相信。
見此間無事，包不同與風(fēng)波惡跟慕容溫告辭，到別處去尋找眾人所尋找之人的各種線索，一有情況便會給慕容溫報信。
薛慕華本來也要離開，但是聽慕容溫等人提起近期在汴梁附近百姓的疾病之事，頓起治病救人之心，便讓大家領(lǐng)他去見懂得醫(yī)治此病的明目大師。
眾人駕車返回汴梁城中，領(lǐng)著薛神醫(yī)到大相國寺，去見明目大師。二人一見，立時一起研究此病。沒過多長時間，兩人便得出一個可能性的結(jié)論，推測可能是玄黃子煉藥導(dǎo)致，但是此藥用途不明。不過此次玄黃子既然被慕容溫等人打成重傷，估計一兩年以后，他才會再到江湖上行走。
眾人離開大相國寺之前，東方子云還想捐獻一些香火錢，但被明目大師阻止。并且明目大師還將一招針法傳于東方子云，言對子云或有幫助，子云心里很是感激。
此時慕逝平、燕云十八等人才有閑暇談?wù)撟釉频氖靼Y狀，并且說以后一定會找到方法讓他的眼睛重見光明一類的話讓他安心。雖然子云乃是在強顏歡笑，但感受到眾人滿滿的關(guān)心，他心里如沐春風(fēng)。
返回客棧的路上，于碧池問段無明“你為什么要去雁門關(guān)？”于碧池聽段無明與慕逝平的話，得知段無明想去雁門關(guān)，便問了一句。
“只因風(fēng)聞喬峰武功蓋世，便想一睹風(fēng)采。雖然不知他在何處，但根據(jù)江湖傳言得知他會去雁門關(guān)，是以便想去雁門關(guān)一趟。”段無明一臉正色的答道。
“他有什么可目睹的。”于碧池有些氣憤的說。
“段兄，在下蔣賢化。乃是想將這幾位英雄豪杰的事跡寫成一部著作，一直跟著他們。我想將您也寫進這部書中，是以冒昧問您一句，您既然姓段，又是大理人士，為何沒在大理城中居住？”蔣賢化先過來與段無明搭話。
“這，實不相瞞，少時家中遭逢大難，避禍至中原，因此上……”段無明面露難色。
“那能問一下是什么大難么？”蔣賢化問完，便見段無明面色難看，顯然不想談?wù)摯耸?。他何其會察言觀色，立刻就說“段兄弟，此事不急，以后私下慢慢談?wù)摼秃谩！?p> “在下葉雨辰。”燕非塵被段無明問及之時，仍報上自己的假名號。
“不知葉兄為何想去雁門關(guān)？”段無明問道。
“只因小妹與我走散，前一陣聽說在雁門關(guān)，有人見過她的蹤跡，是以想要去那看看?！毖喾菈m說的甚是坦誠。
“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段無明轉(zhuǎn)身問于碧池。
“我叫于碧池，你叫我小于就好?！庇诠媚锘卮鸬馈?p> “小于姑娘為何前往雁門關(guān)？”
“乃是幫這幾位哥哥找人?！?p> “想來幾位都是舊識，熟悉得很啊?！倍螣o明感慨到，于姑娘點頭稱是。
“請問您今年年齡幾何？”
“在下今年二十有三?！?p> “我與這幾位朋友才相識幾天，不是很熟?！毖嘣剖嗽谂圆逖?。
“剛才聽段兄說想一睹喬峰的風(fēng)采，不知你對他的看法如何？”東方子云問段無明。
“在下燕云十八，能與段兄弟相識，很是榮幸。”燕云十八視他與段無明的乃是過命交情。
“燕云大哥，不知那位義氣無雙的奇女子是誰？”
“她乃是我的夫人?！笔艘幌肫鸢⑸训膽B(tài)度，半是憂傷半是疑惑。
“在下復(fù)姓東方?！睎|方子云雖然看不見此人，但仍向著段無明所在之處抱了抱拳。
“東方兄以黑布蒙眼，小弟聽聞乃是才逢大難所致……”段無明語氣誠懇。
“方才聽說你仰慕喬峰，不知是何原因？”子云現(xiàn)時不想與別人談?wù)撗勖ぶ?，是以開口打斷。
“非是仰慕，僅是好奇?！?p> “原來如此。”
“小弟飄蕩江湖，居無定所，聽此一事，便向去看一看?！?p> “承蒙這位兄弟搭救，還未請教？”段無明向站在東方子云身邊的慕容溫問道。
“在下姑蘇慕容溫。”慕容溫也不隱瞞。
段無明一聽立時知道此人乃是江湖上最近新起之秀“小慕容”慕容溫，其兄乃是“大慕容”慕容復(fù)，一抱拳問道“不知與那慕容復(fù)是何關(guān)系？”
“慕容復(fù)乃是堂兄。”慕容溫禮答。
慕逝平與段無明在牢中早已互通姓名，眾人邊說邊聊便到了所住客棧之中。他們在客棧之中接上默子笑，又稍微休整一番，就出發(fā)去雁門關(guān)……
-------第三章中原武林大事出（完）
欲知后事如何，靜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