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右手向前方一探,同時體內(nèi)斗之氣旋瘋狂運轉(zhuǎn)。剎那間,在右手前后兩側(cè),各出現(xiàn)一個直徑寸許的白色冰輪。
兩道冰輪平行懸空于其右手前后,隨著唐凌體內(nèi)斗氣的不斷涌入,兩道冰輪之間的冰屬性能量愈發(fā)厚重。
直到唐凌體內(nèi)八星斗者的斗氣灌入其中足足兩成,兩道冰輪瞬間延展開來,呈現(xiàn)出一把冰槍的形狀。
冰槍長約兩米,通體蒼白色,似實似虛。前方冰輪所化槍尖,仍舊在不斷旋轉(zhuǎn),引動槍身周圍的冰屬性能量不斷凝聚。
“輪槍!”
唐凌口中輕喝,無視孫濤的求饒之意,手中冰槍疾射而出,向著瘋狂向前躲避的孫濤而去。眨眼之間,冰槍便已至孫濤背后。
孫濤感受到后背傳來的刺骨寒意,向前亡命狂奔的同時,倉促間轉(zhuǎn)身,體內(nèi)斗氣自雙手毫無保留的向外噴涌而出。
“黃階中級斗技:圓水盾!”
一個八星斗者的全身斗氣,在孫濤的傾盡全力之下涌出。在其身前,凝聚出一塊厚約一尺、寬約三尺的圓形藍(lán)色水盾。
槍盾相交,孫濤全力施展的水盾直接破碎。而冰槍則在唐凌的控制下毫不停留,直直穿透孫濤的心臟,將其牢牢釘在地面之上。
冰槍寒氣四溢,使得周圍地面都泛起一層厚厚白霜。
略微平緩自己體內(nèi)奔涌的斗氣,唐凌心中不由震撼無比。
這是他第一次與人相斗,并且是同境界一戰(zhàn)。
偷襲在先,所用斗技又是玄階斗技《冰輪真空擊》中的第七式,較強(qiáng)的單體攻擊招式──輪槍。輕松取勝不出其所料,但過程卻讓他有些吃驚。
憑借體內(nèi)兩成斗氣,對戰(zhàn)五倍于自身斗氣凝結(jié)而成的黃階中級《圓水盾》。輪槍勢如破竹般的獲勝,讓唐凌第一次見識到了斗技之間的差距之大。
玄階中級便是如此輕而易舉的戰(zhàn)勝五倍斗氣的黃階斗技!那若是地階、天階呢?
想想原著中,蕭炎每次都是靠著斗技以弱勝強(qiáng),覆滅強(qiáng)敵。直到此時此刻,唐凌才真正的認(rèn)識到,那真的不單單是主角光環(huán)。與人廝殺,斗技真乃是重中之重。
腦中思緒閃動,唐凌低頭看著孫濤,嘆了口氣。
輪槍穿心而過,再加上冰屬性本身的寒氣,孫濤此時已經(jīng)是個尸體。
俯身將孫濤不敢置信的雙眼合上,唐凌低聲開口:“你我立場不同,今日殺你我也不會惺惺作態(tài),故作開脫之詞。你是第一個死在我手中的人類,就再讓我送你一程?!?p> 說完,唐凌起身,斗氣轟出,在小河旁炸開一個兩米左右的深坑。揮手將孫濤尸身送入坑洞,再次揮使斗氣將炸開的泥土聚攏,形成一個小小的墳塋。
低頭看著墳塋,唐凌想了想,從懷中取出那本來包裹著四階魔核的絹布。用手沾了沾孫濤身死時留下的血漬,在絹布上寫下了霜翼盤冰螭的洞穴所在。
那七階魔獸的洞穴之中,還不知有著何等危險,總要讓別人,去替他探探情況才行?。?p> 將絹布折疊好,放在墳頭之上,用一大顆鵝卵石壓好。唐凌回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腳步不停,向著西方沼澤之處而去。
行至沼澤邊上,唐凌不惜耗費體內(nèi)斗氣,使得雪花憑空浮現(xiàn)。如此腳踏雪花,在低空中飛奔,折身向著來時南方的一處山坡而去。直至體內(nèi)斗氣見底之后,方才落到地面,匆匆趕路。
這是七階魔獸霜翼盤冰螭的地盤。雖然霜翼盤冰螭在施展秘法涅槃當(dāng)中,但七階魔獸的氣息,依舊在方圓數(shù)百里肆意。
低階魔獸是萬萬不敢靠近此地的,而高階魔獸也不會打他這只小蟲子的主意。也正是因此,唐凌才敢毫不節(jié)制的浪費斗氣,為了不留痕跡而低空行走。
再說另一邊,久未等到孫濤、唐凌二人返回的三人,心知不妙的前來尋找,卻只尋得一座新墳。
陽獅接過陽橫遞過來的絹布,絹布上的內(nèi)容映入眼簾。
【雪山之南五十里處!唐凌】
右手用力將手中絹布握成一團(tuán),陽獅憤怒的吼道:“這個小畜生,讓我尋到他,非要將他千刀萬剮不可!”
陽橫面色發(fā)黑,語氣冷峻:“孫濤之死暫且不說,這姓唐的小子留下的信,大哥你怎么看?”
“哼!”陽獅語氣帶著憤怒,虎目瞪著陽橫說道,“還能如何看?想來是想引我們?nèi)ニ?,他好獨自尋那七階魔獸。到時,他收下一只五階魔獸,再回頭殺我們滅口不是輕而易舉!”
陽橫聞言也是一陣沉默,陽獅所言在理。但他總覺得這一路上滑溜至極的唐凌,留下信息絕不是簡簡單單的誤導(dǎo)他們。
心中不解,陽橫將目光轉(zhuǎn)向西方。初尋到此處,發(fā)現(xiàn)孫濤已死的陽橫,馬上派梁靖尋著唐凌留下的足跡,前往西方尋找。
到了此時,梁靖不管有無結(jié)果,都應(yīng)該按約定返回才是。
可到現(xiàn)在還是不見人影!
陽橫心中納悶,難道梁靖也遭遇了唐凌,被他殺了?
正在疑惑,忽然從西方傳來一陣腳步聲。陽橫回神望去,卻見到一個不該在此之人,同梁靖一起出現(xiàn)。
來人身穿一身不同往日的黑色衣袍,花白的頭發(fā)無遺顯露其主人年歲已高。老人被梁靖用手?jǐn)v扶著,走路時還不時咳嗽幾聲,顯得有些老邁不堪。
云橡!
云嵐宗駐嵐山鎮(zhèn)的執(zhí)事──云橡!
在嵐山鎮(zhèn)十?dāng)?shù)年,陽橫怎么不認(rèn)識這位嵐山鎮(zhèn)的最強(qiáng)者,更何況他還是他們狂獅傭兵團(tuán)的靠山。
看著被梁靖恭敬地攙扶著走來的云橡,陽橫心中一片冰涼。同時也暗恨自己,不聽大嫂劉玥所言,早點除掉這個奸細(xì)。
而今,他與陽獅二人,他自己三星斗師,陽獅六星斗師,怎么會是一位三星斗靈的對手。
雖然云橡看起來像一位風(fēng)一吹便倒的老人,但熟知其人的陽橫知曉,那不過是云橡的表象。五年前,一位路過的四星大斗師招惹到了云橡,被其一劍梟首的畫面,還深深地留在陽橫的腦中。
云橡緩步走上前來,輕咳兩聲,語氣和善地緩緩開口:“兩位陽氏兄弟,手中那絹布可否給老夫我看看?。 ?p> 陽橫聞言面色更是猶如死灰,當(dāng)年那位四星大斗師身死之前,云橡也是這般和氣的詢問。
甚者,二人按理來說,應(yīng)該算是云橡的屬下。如此這般進(jìn)山尋寶,還沒有告知與他,已經(jīng)屬于叛徒一類了?;诖耸?,云橡也斷不會留他們兄弟二人性命。
回頭看向自己兄長,陽橫剛想詢問兄長作何打算,便看到兄長臉上并沒有因為云橡出現(xiàn)而表現(xiàn)出恐懼和絕望的神色,反而滿臉露出狂喜之色。
心中詫異之間,便聽到梁靖一聲慘叫,然后云橡的吼聲傳來:“賤婢,爾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