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圣祖清河
“我提議玄疆。”行燈道人說。
“玄疆?”
不止游世道人驚住,連玄疆自己也嚇了一跳。
“行燈師兄,玄疆年紀(jì)尚輕如何能做掌門?”有人擔(dān)憂。
“他資質(zhì)聰慧,是前掌門親傳弟子,品性端正,處事公平,更是年少有為,剛游歷回來在門內(nèi)還沒有具體事務(wù),是做掌門的不二人選?!毙袩粲值?。
詹鳶朝玄疆看去,他一雙眼中充滿了驚訝,怔怔看著行燈。
“我也認(rèn)為他不錯!“席樂歌說話了,抱著鳳兒的尸首,慢慢走到高臺下,”就沖這小子公正這一點,他就配做掌門!年紀(jì)輕怎么了?賀蘭山年紀(jì)不輕,但卻是什么德行?“
游世道人跟身旁的人嘀咕了幾句,很快殿中的弟子被有序帶離。司刑拱手拜離,震殿內(nèi)只剩下少數(shù)幾位師伯和玄疆他們。
游世道人看眼詹鳶:“你怎么不走?”
詹鳶還站在大殿中央,聽見此話,說道:“師父還沒讓我走,以我今天的身份,我不敢走?!?p> “你走吧,你是清白的!”游世道人發(fā)話。
詹鳶道:“我愿以三枚帝錢贈玄疆師叔,助他成為掌門?!?p> “詹鳶……!”玄疆赫然轉(zhuǎn)頭,詹鳶輕笑。
“這三枚錢我愿意給小師叔,如果小師叔做了掌門就能帶中天殿行六枚發(fā)測卜圣祖轉(zhuǎn)世,師伯您還認(rèn)為小師叔不適合做掌門嗎?”
游世道人思考了一會兒,問:“如果,我不答應(yīng)……”
“那這三枚帝錢我便不給了?!闭缠S笑道。
游世道人不高興了:“哼,你威脅我?”
詹鳶茫然搖頭:“沒有,我只是說了實話,敢問現(xiàn)在天倫山內(nèi)還有誰比玄疆師叔更適合做掌門?各位師叔伯們嗎?方才掌門冤枉我,只有玄疆師叔站出來主持了公道,各位師叔伯都是怎么想的呢?”
她的話讓游世很深思,行燈忽然對她說:“鳶兒,這件事有我和你師叔師伯們商議,你先回去吧!”
詹鳶看了眼玄疆,玄疆道:“我去送她。”說完便領(lǐng)著她離開,離開震殿這個是非之地。
天倫山而今放了晴,詹鳶抬頭看著太陽,拿起帝錢高舉,中間的小孔透著陽光,引她一陣沉思。
“就這三枚錢便將天倫山鬧成這個樣子,可嘆吶!”詹鳶看著銅錢口,發(fā)出了感嘆,明明不過是手指大小的玩意。
“詹鳶。”玄疆說道,在她跟前站定。
詹鳶停下了腳步,道:“師叔一定會是下一任掌門?!?p> “你就這么確定?”
“因為也是我的希望?!闭缠S道。
“我……對不起。”
玄疆忽然向她道歉,她這才抬頭看玄疆,他神情有些愧疚,詹鳶問:“師叔是為向掌門告狀污蔑的事道歉?”
“真不是我說的,你相信我!”玄疆說,“我是為自大而不信你道歉,因為你是普通弟子就小看你,認(rèn)為你不可能有帝錢,懷疑你,對不起?!?p> 詹鳶盯著他打量許久,他說他懷疑自己,但卻又不是他向賀蘭山告狀。
“那會是誰?”詹鳶問,“天底下能認(rèn)出永珍帝錢正品的人本就不多?!?p> “我已經(jīng)查明了,是雜殿的小弟子,那日清掃門道恰好聽見了你我談話,就去告訴了掌門,斷章取義?!毙f道。
“打雜的弟子?”詹鳶倒是意外,看著玄疆,他的目光真誠,不像是說謊。
“說起來你也許和道很有緣,不然席師兄也不會把帝錢交到你手,是我太淺薄,完全想不到你和師兄會有這層聯(lián)系……”
“不,這帝錢本來就和他沒關(guān)系,我那樣說完全是胡編?!?p> 詹鳶毫不在意地告訴他真相:“事先和席前輩商量好,用那套說法氣一氣賀蘭山,他虧待鳳兒姑娘在先,要是知道鳳兒姑娘手里有帝錢,怕是要后悔死!”
“什么?”玄疆又嚴(yán)肅地皺起了眉,顯然是對她和席樂歌的這種做法不滿。
詹鳶把帝錢收好:“你看你,以為把臉遮住旁人就看不清你的臭臉?前輩從來就沒有過帝錢,這些的確都是我的,但現(xiàn)在是你的了?!?p> 她把帝錢交到玄疆手上,上好的銅幣光澤幾百年不見腐化。玄疆默不作聲,詹鳶說:“今后引領(lǐng)天倫山的重任就靠你了!”
“你為何要這樣?”玄疆問
“我說過一定幫你,不論刀山火海?!?p> “為什么?”
“或許……”詹鳶忽然抬頭看天,“我們前世有緣吧!”
“瞎扯!”
“那就當(dāng)我喜歡你好了!“詹鳶不做解釋,眼神清明。
她能為曾經(jīng)的師父人間大巫柳金眉做什么呢?上一世不知其恩情,直到轉(zhuǎn)世后才領(lǐng)悟上一世他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
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要照顧好他的轉(zhuǎn)世了吧?
“道派掌門與你很配,你最合適,也一定能做好!”詹鳶道,在她眼中此刻站在跟前的人似乎不是玄疆,而是柳金眉。前世他是巫谷谷主,統(tǒng)領(lǐng)天下大巫,而今他定能做好道派掌門!
玄疆卻是轉(zhuǎn)身:“你和行燈師兄都太高看我了?!?p> “下個月國師會來,具體日子定下了嗎?“詹鳶問。
下月便是向圣祖祈福的日子,雖然詹鳶并不信奉什么圣祖方清河,但她很在意這位國師。說不清是什么原因,或許這曾經(jīng)是自己的位置。
曾經(jīng)的她被貶到人間,擔(dān)任國師,也是享盡了人世榮華富貴,也是廢了心血打造了建設(shè)了宇天監(jiān)。
而今三百多年過去了,她很想看看現(xiàn)在的國師是什么樣。
“這些你問你師父都比問我強,我才剛回來,什么都不知道。”玄疆道。
“可你馬上就是掌門了,這是天倫山的大事吧?”
“我外出九年,從未參與過祈圣,這事要我如何管?”玄疆笑話自己。
“這倒是個問題,”詹鳶說,提議,“不如你抓緊時間在這一個月內(nèi)找到圣祖的轉(zhuǎn)世,倒時候直接把生辰八字拿出來,比準(zhǔn)備任何儀式都管用!”
玄疆嗤鼻:“哪有那么容易?“
“你現(xiàn)在不是有六枚帝錢了?“詹鳶道。
天倫山掌門賀蘭山失德,被關(guān)押在禁閉室,一時轟動正片山門。在游世、行燈等德高望重的道人安排下,由玄疆暫時代替掌門之職,凝霜暫且入禁閉室面壁思過,寶庫執(zhí)掌暫由席樂歌重新掌管,而那位鳳兒姑娘……
水墨有清朗
今天也更得有點晚了,明天盡量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