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黑夜浪游人(求一波月票~)
瑞國,斯德哥爾摩
這是一座和平的城市。
自1809年以來,瑞一直沒有卷入各種戰(zhàn)爭之中,在兩次世界大戰(zhàn)中,因瑞國宣布為中立國,居民照常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和平的假向之下,是瑞國通過外交向德國提供英國的動向,并向德軍低價出售鐵礦石、木材和各自工業(yè)品,甚至成為了德軍在歐洲的隱形兵工廠。
而今天,隱藏在這座既古老又年輕、既典雅又繁華的美麗城市的陰影下,是殺害了十七人的“黑夜浪游人”。
“喝,哈,哈,哈?!?p> 一道身穿一件黑色衛(wèi)衣的身影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面色蒼白,看上去像是犯病了一般。
如果有路人看清了小巷內(nèi)的場景,一定會撥打112(瑞國的急救,火警,匪警電話),不過他撥打112的目的恐怕是打電話給匪警,而非急救中心。
因為那道身影的旁邊,是一攤鮮紅的血跡,顯然剛從人體流出不久。
至于為什么說從人體流出,地上的殘肢斷臂和臟器碎片,以及一顆瞪大了眼睛的首級(還是委婉一點,怕再被封),它們證明了這攤鮮血來自一個人,而非什么動物。
滿身鮮血的身影艱難地爬起身,摘下了衛(wèi)衣的帽子,露出了那張瑞國警方尋找已久的面孔。
白皮膚,藍眼睛,褐色的頭發(fā),這似乎是一張很平凡的臉,仿佛大街上隨處都能找到相似的面容。
但就是這樣一張平凡面孔的主人,殘忍殺害了十七人,哦不,現(xiàn)在是十八人了。而他,也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黑夜浪游人”。
被他殘忍殺害的人,身體無一例外都被肢解了,而主軀干也并非完整的,若非有法醫(yī)這一職業(yè),恐怕人們會認為這是某些肉食動物干的。
按理說,這樣殘忍的兇手在行兇后,應(yīng)該是享受和興奮的。
然而,這張面孔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甚至還帶著淚水。
“??!夠了!從我的腦子里離開!”
男人怒吼著,飛速地向著遠處奔去。
男人跳入了河中,將自己浸沒在水中,想要讓自己躁動的心能夠沉靜下來。
冰冷的河水的確有些效果,男人不再如同剛才那般狂暴,不過他也徹底看清了自己身上的模樣。
看似干凈的黑色衛(wèi)衣上早已沾滿了鮮血,自己的臉上,雙手,都沾著血。
男人發(fā)瘋似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奮力一擲,將他扔向了遠處。而后開始在河中搓洗著身體,似乎想將身上的鮮血洗干凈。
但,身上的鮮血洗干凈了,心中的鮮血呢?
“??!”
如野獸般的怒吼聲再次從男人的口中發(fā)出。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他絕對不會喝下那瓶“惡魔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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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國一家餐館內(nèi)
兩名帶著明顯東方特征的男孩坐在餐館內(nèi),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瑞國特色小吃。
餐廳老板倒是見怪不怪,這兩個東方男孩一看就是來旅游的,來瑞國旅游的人都喜歡這樣點餐。
其中一個男孩夾起一塊馴鹿肉放入嘴中,忍不住高聲呼喊道:“子航,嘗嘗這馴鹿肉,臥槽絕了!斯德哥爾摩肉丸子也是一絕!這家餐廳廚藝真的沒話說!”
餐廳內(nèi)的顧客們倒是沒有因為男孩的大呼小叫而感到不悅。瑞國人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并將此視為一種美德。在任何情況下,瑞典人都不會表現(xiàn)得氣急敗壞。在他們看來,情緒易于激動,動輒疾言厲色,是沒有涵養(yǎng)的表現(xiàn)。
而且這家餐廳的老板剛好聽得懂一些華夏語,和顏悅色地對男孩笑了笑,輕聲地提醒了他們一下。陳鴻漸也注意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畢竟這不是在國內(nèi),而是在瑞國。
男孩站起身來,用瑞國語向餐廳內(nèi)的其他顧客說道:“很抱歉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你們的家鄉(xiāng)菜實在是太美味了,讓我情不自禁為之喝彩?!?p> 男孩又轉(zhuǎn)身對餐廳老板笑道道:“這樣吧,現(xiàn)在在餐廳的所有人的賬單都記在我頭上,以表達我的歉意?!?p> 男孩慷慨和紳士的舉動贏得了餐廳老板以及其他顧客的好感,了解了男孩呼喊原因的他們怎么會責(zé)怪一個高聲表達對他們家鄉(xiāng)菜的熱愛的異國男孩呢。
?。ㄈ饑挥斜辈科h地圖和靠近芬蘭的幾個小地區(qū)說英語,大部分人還是說瑞國語)
陳鴻漸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反正出門有執(zhí)行部的公費報銷,別人的錢花起來就是舒服。
誒,這話怎么感覺那么耳熟?
兩個大男孩如風(fēng)卷殘云般地解決了桌上的食物,酒足飯飽,陳鴻漸拿起卡塞爾學(xué)院發(fā)的黑卡替所有人結(jié)了賬。
“老板,我們第一次來斯德哥爾摩,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地方嗎?”
餐館老板自然不介意花點時間在這位豪氣的男孩身上,他想了想道:“巍峨的王宮尼古拉教堂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能在中午時分趕到王宮前,你只要花幾個瑞典克朗就可以看到衣飾華麗、儀式隆重的哨兵換崗。
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來不及了。古老的西長街餐館諾貝爾的宅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Oh對了!你可以去皇宮旁邊看看北海草堂。那時一座華夏式的古老園林,原主人好像就是你們?nèi)A夏的有......有為什么來著?!?p> “康有為。(有為·康)”楚子航淡淡道,“戊戌變法失敗后,康有為流亡國外,這里的風(fēng)土引起這位海外游子的喜愛,于是他買下沙丘巴登地區(qū)的一個小島,并于1909年在島上建起中國式園林,取名“北海草堂”,賴以寄托他身在異國,緬懷故土的強烈情思?!?p> 陳鴻漸向楚子航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比了個贊:“不愧是楚殿,學(xué)識果然淵博!”
“老板,還有嗎?有什么美麗的夜景或者美食餐廳嗎?”
陳鴻漸很自然地將自己和楚子航包裝成了異國旅客,并不著痕跡地將話題扯向斯德哥爾摩地區(qū)的夜間。
“位于Vasagatan街和Kungsgatan街交匯處,靠近中央車站的Kebab house每天營業(yè)到凌晨5點,是一個理想的去處,那里的烤肉串和牛肉餅味美價廉,我以前經(jīng)常會和幾個朋友去那逛逛。
不過,我們已經(jīng)有快兩個月沒去了,我也不建議你們?nèi)??!?p> 陳鴻漸嘴角微微翹起:“這是為什么?”
“Oh,你們不知道。最近我們斯德哥爾摩出現(xiàn)了一個殺人魔。”老板把上半身貼近了二人一些,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殺人魔?”
“是的,我們稱呼他為‘黑夜浪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