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肖憐憐沒有聽清楚。
許衍站了起來,斂著眉角,露出淺淺的酒窩,略有撒嬌地講:“就想看看。”
肖憐憐無可奈何:“行——”
“對了,”肖憐憐回過神,“你妹送我的那條銀飾項鏈,你見沒?”
許衍摸了摸鼻頭,思索了一下,云淡風輕悠悠說:“丟了。”
“丟了?。俊毙z憐溫雅面容有一絲恐慌,要是自己買的就算了,這可是她女兒親手做的。
許衍嘴角微挑:“沒事,會有人給我送來的?!?p> 肖憐憐半信半疑地離開了。
書房里很安靜,只有翻書的沙沙聲,書桌一盞夜燈亮著,橙色柔光灑在檀木桌上,映在已經(jīng)泛黃的書頁上,許衍勾著身子,摩挲著“百年之禁”四個字。
翻到最后一頁,“獨靈珠”。
他是百年禁咒選中的人,這個禁咒只有獨靈珠可解,他的家族百年都未尋到,為何會被他看到。
許衍想著曼可左手的手鏈,眉頭擰緊了幾分,陷入沉思。
是真是假,要親自驗過才知。
曼可抱著枕頭,打量著手里的銀飾項鏈,心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男子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勁又說不說來。
曼林敲了敲曼可的房門,探出腦袋:“可可,早點睡,爸爸等下要出差,這幾天照顧好自己?!?p> “好?!甭商鹈酪恍Α?p> 爸爸經(jīng)常出差,不在家,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
曼可把項鏈放進書包里,無意瞥見床柜上的手鏈,透明的珠子映著白光在柜面上灑下一個小小的光暈,那黑色的編繩因長久磨損有些陳舊。
曼可抿了抿嘴,怕回憶起什么,迅速將那手鏈塞進了抽屜里。
關了臺燈,便睡下了。
——
文化節(jié)是周日一天,曼可表演完就溜回家了。
這清晨,曼可前腳剛到,前桌陳思凡便湊了過來,賊兮兮問:“聽說你昨天遇到了一個帥哥?!?p> 曼可把書掏出來,白了陳思凡一眼:“又是廖桐那個大嘴巴講的?那他怎么不和你說,我摔了一跤,把膝蓋都磕破了?!?p> 陳思凡一臉不可思議:“你是用腿走路嗎?”
趁曼可還沒把書甩在她臉上,又說:“行了,這也不是一兩次了。處理了沒?”
曼可點頭。這個廖桐老是挑不重點的講。
“思凡,你知道隔壁校什么時候放學嗎?”
陳思凡噗嗤笑了一聲:“怎么?找那帥哥???”
曼可覺得沒什么不好說的,毫無膈應地點了頭。
“聽說這幾天有活動,應該是下午五點半。”
“哦。”曼可桃花眼微微挑起,“下午不用等我了?!?p> 陳思凡盈盈眸子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見色忘友——”
——
五點半,末夏之際,太陽還在西方高掛,路邊的柳枝隨風搖曳。
曼可散漫地踩著斑駁的樹影,陽光時不時透著縫隙灑在少女潔白如雪的臉上。
曼可是趁著晚飯的空檔,偷跑過來的,說實話,她不想去那什么國際學校,要不是那男生好心幫她,她才不來。
還沒跨過街道,便看到清一色的豪車排隊,還有撐著遮陽傘的司機等待著。
曼可嘆了口氣繼續(xù)前進。
停靠在一棵柳樹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毫無畏懼。
他們都穿著學生制服,男生白色襯衣,棕黃色的西裝褲,顯得青春又有活力,女生則是棕黃色格子短裙,端莊且文雅。
顯得曼可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