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急急忙忙的乒乓聲中,有的將士連衣服都沒有穿就到了訓(xùn)練場空地。
等過了快半炷香時間,眾人才集合完畢。
鬼蓮把鼓槌放下,低頭揉著手腕,冉紅塵單手叉腰站在她身旁,看了眼旁邊燒了一半的香,勾唇笑了。
等到這些將士都衣冠不整,甚至有人光著膀子的站成了排。
臺子上的兩個女人依舊沒有說話。而臺子下面的將士們連大氣都不敢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里。
沉默了將近10分鐘,鬼蓮才把頭抬起來把雙手背到身后淡聲道:“半炷香,你們集合整整用了半炷香的時間?!?p> 將士們咽了咽口水,有一個像是有起床氣一臉胡渣長相野蠻的將士,光著個膀子不服的高聲道:“半炷香怎么了?能來都是給你面子!”
這位壯漢可能是已經(jīng)忘記了前幾日發(fā)生的慘案……
鬼蓮看向說話的人,露出一個可(惡)愛(魔)的笑容說道:“知道半炷香意味著什么么?”
那人皺著眉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粗聲道:“能意味什么?”
只見鬼蓮來了個變臉,神情冷淡,聲音冰冷道:“意味著死亡!你以為上了戰(zhàn)場你的敵人會給你時間讓你準(zhǔn)備嗎?你以為你對敵人說一句,請等一下,讓我穿個衣服洗個臉吃個飯。他們就會等你嗎?不會!”
那人不說話了,紅著個臉喘著粗氣低下了頭,當(dāng)然紅臉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或者害羞,而是因為剛才氣的臉紅脖子粗。
其他剛被壯了膽的將士也都不敢蹦跶。
冉紅塵用靈言與鬼蓮對話:這些人怎么回事?連最基本的敵人來犯是沒有時間的都不知道?
鬼蓮回復(fù):不是不知道,而是這兩天的訓(xùn)練對他們來說并不簡單,所以比較累。在加上是女人給他們訓(xùn)練,平時椿埠慕那家伙在的話他們不會這么大膽,因為畢竟是他們敬重的將軍。但現(xiàn)在他不是不在嘛。
冉紅塵:懂了,但是這兩天的示威還不夠嗎?
鬼蓮:女人就應(yīng)該在家?guī)Ш⒆幼鲲埖挠^念,在他們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一時很難改變。
兩人在對話時面部表情一直沒有變,連眼神都沒有交流。
鬼蓮在此期間更是像模像樣的掃視了一圈眾人,等與冉紅塵結(jié)束對話后才開口神情嚴(yán)肅道:“我?guī)ьI(lǐng)的隊伍,雖不是最好但也不能太差!就你們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絕對是我見過最差的!你們看不慣我,同樣的我就看的慣你們嗎?
在第一天就說過,我的訓(xùn)練是高難度的,不能接受的馬上滾?,F(xiàn)在我再問一遍,想走的我不留?!?p> 有人握緊了拳頭開始蠢蠢欲動。
就在有人想開口說話時,就聽見冉紅塵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句:“干脆都走算了,這么廢物。司徒你還堅持什么?”
就像是說給鬼蓮聽的,卻因為夜晚太過安靜而被將士們聽到。
說話的人把想離開的話收回肚子里,到了嘴邊喊出的話是:“誰說要走的!來!繼續(xù)!都是男人怕你嗎?還有什么盡管來!”
冉紅塵的激將法奏效了,此時有人發(fā)話,其他將士附和聲四起:
“就是!我們一群爺們會怕一個娘們嗎?說出去丟不丟人!”
“這女人太囂張了,就應(yīng)該讓她看看我們的厲害!”
“對對對!我們憑什么走!我們都是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
“……”
“……”
聲音很雜,但鬼蓮二人的耳力不差,想聽什么自然可以聽見。
二人對視一眼,冉紅塵仿佛在說‘怎么樣?還是我厲害吧?!?p> 鬼蓮給了她一記漂亮的白眼。
在聲音逐漸變小時,鬼蓮正色道:“如何?沒人想要離開嗎?”
“沒有!”異口同聲。
鬼蓮此時勾唇一笑:“很好!那么……享受你們明天最后的悠閑時光吧,從后天起要開始加強訓(xùn)練了。最后再問一遍,確定沒人離開嗎?”
這個問題她真的問了太多次了。
將士們在聽到加強訓(xùn)練后渾身一抖,卻依舊異口同聲道:“沒有!”
“那么好。這個問題我以后不會再問,就算以后你們想離開……也不可能了?!弊詈笏冻隽藗€甜甜的笑。
冉紅塵看她這么笑,撇嘴搖了搖頭心想:這些人要遭。
說到做到,訓(xùn)練第四天內(nèi)容沒變,可就在將士們都快適應(yīng)了的時候。
第五天鬼蓮告訴了他們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早晨作息不變,原地走不變,但30公里跑卻變成了,30公里負(fù)重3千克跑!雖然其他依舊不變,只是把30公里加了個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