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婢女打了一個冷顫回了神,忙低下頭慌張道:“老,老爺說過幾日是給太子選妃的日子,想著讓三小姐隨大小姐與二小姐一并參加,便給您專門請了教習嬤嬤?!?p> 鬼蓮看著婢女低下的頭,心中冷笑。
這么一看,這個椿賢也不是什么忠臣啊。
婢女感受到視線,把頭低的更低,心里直發(fā)毛。
鬼蓮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給個警告別讓對方盯著自己的臉就好:“帶路?!?p> “是,是三,三小姐請跟奴婢來……”她聲音發(fā)抖好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個三小姐……好可怕。
婢女領(lǐng)著她來到椿府花園的涼亭中。
遠遠的就看到?jīng)鐾だ镎局幻蠇D人,手中拿著個戒尺,身后不遠處跟了兩名家丁,方便差遣。
等走到老婦人面前時,帶鬼蓮來的婢女先行了一禮:“田嬤嬤,三小姐到了?!?p> 只見本是側(cè)身閉眼站著的老婦人,這才睜眼把目光投向鬼蓮。同樣是瞪大了眼睛,但卻比之前見過鬼蓮的所有人反應都要快。點了點頭道:“倒是個美人胚子?!?p> 鬼蓮用那黑的發(fā)紅的眼眸冷淡的看著田嬤嬤,也不說話。
田嬤嬤這才想起要自我介紹,只見她對鬼蓮俯身施了一禮:“奴婢田伽,是老爺請來專門教導三小姐的?!?p> “有勞。”鬼蓮眨了下眼睛,微低了下頭,聲音平淡。
田伽起身:“那就從今日起,往后幾天都是這個時辰,奴婢會來教導三小姐?!?p> “嗯?!?p> “聽說三小姐常年臥病在床,因此從未學過名門禮儀,那就先從最簡單的立容學起。”田伽從涼亭矮桌上拿起一個蘋果繞著鬼蓮邊走邊道:“站立時要正身,兩手相合掩在袖中,放于下腹位置?!?p> 這時她站在鬼蓮面前,鬼蓮依話照做田伽把手中蘋果放在了她頭上后,走到矮桌前坐了下來,盯著鬼蓮。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鬼蓮依舊站的筆直動也未動,只是那黑的發(fā)紅的眸子確實慵懶的。
田伽心中暗道:這三小姐并不像是未學過禮儀的。
“可以了,把蘋果拿下來吧?!?p> 未等婢女下決心再次上前,鬼蓮就自行取下蘋果拿在手里。
椿曼兒是沒學過,可她鬼蓮想當初可是在哥哥墓碑前動也不動,話也不說,一站就是大半天的主。
現(xiàn)在這才區(qū)區(qū)一盞茶的工夫,確實不值一提。
接下來是行走,與剛才的站姿一樣,只是腿要動而已。
只見鬼蓮神情慵懶,頭上頂著個蘋果走的不緊不慢,甚有美感。
看的田伽是連連點頭,她教過的各家小姐,雖然學的認真但像鬼蓮這樣一學就會的還真是少見,可以說是沒有。這讓她不得不問一句:“三小姐之前有學過這些嗎?”
椿曼兒是沒學過的,所以鬼蓮理直氣壯道:“沒有?!?p> 椿府三小姐椿曼兒是什么都沒學過。
可她鬼蓮想當初頭上頂著半杯水,腳上穿著個10多厘米恨天高,足足用了兩月時間,才成功的在不讓水撒出來的情況下走路。
想想那被高跟鞋支配的恐懼,說多了全是淚。
在看現(xiàn)在,頂?shù)氖翘O果,穿的是平底布鞋。與那時比簡直不要好太多。
再之后是坐相,這個不用特意教,只要坐直坐的端正就好。
田伽看了看手中戒尺,想來是無用了。
“三小姐可有什么感興趣的?比如插花,刺繡,泡茶,琴棋書畫。三小姐之前沒有學過,而離選秀仔細算來也只剩下13天,奴婢就想看三小姐有什么喜歡的,便可以專攻一項。”田伽那本是刻薄的臉上露出笑容。
這也難怪,畢竟來之前本以為是個啥也不是的主,但沒想到竟是個省心的,笑容自是多了起來。
“都可?!惫砩徴f的從容。
田伽卻有點沒聽懂:“什么?”
于是鬼蓮多說了幾個字:“這些都可。”
田伽又以為會鬼蓮的意思是都可以學,便道:“可這時間不夠,還請三小姐只攻一項,等選秀過了后,可以再學其他的。三小姐這么聰明,想必是學什么都快的?!?p> 鬼蓮用關(guān)愛弱智的眼神掃了田伽一眼,只好在加幾個字的說:“本小姐的意思是你說的這些本小姐都會?!?p> 聽此,田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要知道就算是京城第一才女椿黛,這些也是從小學起才到如今這般,這椿曼兒自小臥病在床怎么可能全會?
“三小姐莫要說笑,這事關(guān)選秀不可大意?!?p> “只管出題便是?!惫砩徴f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