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果要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桃花無數(shù),她也不知道應該哭還是該笑了。
“公子可醒了?”
門外響起了沈追的聲音,剛好打破了門里的僵局。
關洛錦當即就說道:“已經(jīng)醒了,你快些進來吧?!?p>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應該跟沈絮塵說些什么了,當她一再地走進關洛錦的時候,當真是發(fā)現(xiàn)良多,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意料之外。
不對,怎么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的地方,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呢?
既然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那關洛錦身上但凡要是有個胎記,傷疤什么的沈絮塵應該很了解才對,而且上次問的時候好像并不是這樣的說法。
她難免再次看向沈絮塵,探究的意思很明顯,可是心里的疑惑始終都沒有說出口。
她對于從前的事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個關洛錦,所以現(xiàn)在話語權根本就不掌握在她的手里,而掌握在認識她的每一個人手里。
雖然不至于別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可是這似乎是有些人想要讓她知道的。
她就算是拋出了疑點又能如何呢?
不過是在給人另外的機會編造一個理由騙她而已,所以真相也就只能自己一點一點的去發(fā)掘,一點一點的去尋找,甚至還需要自己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從無數(shù)的謊言里尋找一句真話。
她很慶幸自己并不是一個花癡,還不至于被沈絮塵的美貌迷惑的團團轉,至少有的時候還是有那么一刻的清醒的,總不會一味的相信。
她此時此刻再看著沈絮塵,難免渾身直冒冷汗,這樣一個美麗的人心里究竟存著什么樣的心思呢?
沈追推門而入,端來了早就已經(jīng)熬好了的藥,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沈絮塵的眼前。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屋子里上一刻都發(fā)生了什么的,但該知道的他一定會知道的。
“公子,藥好了?!?p> 沈絮塵并沒有著急接過來,反而說道:“出去物色個宅子,明日就搬出去?!?p> 沈追:“是?!?p> 關洛錦將沈絮塵的話收進了耳朵里,可是卻并沒有覺得欣喜,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沈絮塵是在為了她。
畢竟昨日的事歷歷在目,她但凡要是很重要絕不至于那般。
縱然沈絮塵自己承認了關富貴是他的孩子,可是卻再也并沒有什么別的舉動了,就比如說符合情況的父子相認的場景都沒有發(fā)生。
關洛錦只覺得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所有一切都不符合邏輯,但她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說了,能活著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她總不能去問問沈絮塵究竟要什么時候殺她,那簡直就是在自找沒趣,只怕到時候就算是不想死也得死了,畢竟她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事。
雖然所有的一切也只不過是在她的想象中,可是于她而言卻是那么的應該。
“娘,不合胃口嗎?你怎么光看著不吃???”
早飯時候關富貴時隔一夜終于再見到了自己的娘,自然是欣喜不已,畢竟那個壞大叔實在是無趣的很,而且還總是嚇唬他,他嚴重懷疑是故意的,總的來說不像是個好人。
可是眼見著他娘對眼前豐盛的早飯一副興致淡淡的模樣,難免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是又遇到了什么發(fā)愁的事。
關洛錦就算是再怎么沒心沒肺,現(xiàn)如今這個情況又怎么能吃得下飯去?
她的確是很沒有胃口,但一想到挨餓難受的是自己,她就有些痛恨自己的矯情了。
如今當真是狂了,不過才能吃上飽飯幾天呀,竟然開始不珍惜了,放在眼前都不吃,可恥!
想到此處她當即就低下了頭,猛的往嘴里塞吃的,就算是絲毫沒有餓的意思,她也必須要把肚子給填滿了,要不然就是對不起自己。
關富貴又見他娘吃了,也就再也沒有別的話了。
畢竟大人的事他有的時候根本就弄不明白。
關洛錦還不至于全然做到自私自利,自己填飽了肚子當然也不會忘記兩個孩子,見兩個孩子吃飯慢,她便一直往碗里添菜,嘴上念叨著:“多吃點,瞧你們兩個瘦的,都快成小猴子了?!?p> 心疼也是真的心疼,一家子大人都染上了瘟疫,獨留兩個小孩子,也不知道最難的時候日子究竟是怎么過的,想來日子是一定會很難過的,畢竟她一穿越過來所看到的就是家徒四壁,除了那包金子。
可真是想起來就覺得肉痛,當時究竟在瞎顯擺什么呀?
想來是她窮人乍富,收不住自己的虛榮心了。
但這命里該有的總不會失去,命里沒有的就算是強行得到了總有一日也會輕易的消失。
現(xiàn)在就算是再怎么后悔也是無濟于事,倒不如向前看。
可是她又該如何向前看呢?
“富貴,你爹對你好嗎?”
她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到兩個孩子的身上,哪怕年紀還小,可是這個時候也應該可以記得事了,從前發(fā)生的事她并不算是了解,那這兩個孩子總應該知道一些吧。
尤其是關富貴,她瞧著這孩子聰明的有些異常,總可以幫到她吧。
關富貴瞧著碗里的飯菜,突然之間就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過了一會兒就緩緩的說道:“爹爹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p> 關洛錦覺得這有些答非所問,好不好和對關富貴好嗎可一點都不一樣。
她剛想要再說點什么,就聽到張玉娘開口說道:“嫂嫂會扔下我嗎?”
“不會?!?p> 關洛錦雖然不知道張玉娘在想些什么,可是卻回答得干脆利落。
拋棄一個年幼的孩子,終究還是會讓她心下難安的,就算是在路邊撿了一個和她毫無關系的孩子,也不能不管不顧,總要幫著找到父母,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了。
一個也不能丟下,要不然她也就對不起原主了,好歹占著這人的身體和身份,責任自然也就不能拋卻了。
張玉娘抿著嘴,就好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樣,也不吃飯了。
關洛錦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孩子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卻可以明白經(jīng)歷過苦難的小孩子一定比較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