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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國師其實(shí)是個小甜甜

第二十九章

  聽說燕云他爹,燕國現(xiàn)在那位老皇帝,暴虐成性,有些怪異的癖好。

  他的妃子們個個都不敢去侍寢,有些豎著去,橫著回。

  楚暮心中冷笑:徐慧容,因果有輪回,這就是報應(yīng)。

  快要入冬了,一陣寒風(fēng)自窗外吹來,吹得他手里的報紙都翻了翻,陽光冷冷的,落在更加森冷的白紙黑字上。這不只是報紙,更是徐慧容的催命符,是徹底綁架她的枷鎖。

  楚暮捏著這張輕飄飄卻足以擊潰徐慧容的報紙,低聲自言自語道:“樓青青……真狠。”

  這就是最毒婦人心嗎?女人真可怕嗚嗚嗚,楚暮又想到了人畜無害(?)的小皇帝。

  他該去找小皇帝聊聊天了,關(guān)心關(guān)心徐慧容的問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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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青青一行走在去燕國的路上,他們要從山脈的一處峽谷去燕國。

  馬蹄聲在空蕩蕩的峽谷里回響,兩面的石壁高聳入云,上方籠罩著錯亂生長的樹木藤條,遮天蔽日。亂石間生長著點(diǎn)點(diǎn)雜草,峽谷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

  一行人在景色一成不變的峽谷中行了半個時辰,腰都酸了,大腿內(nèi)側(cè)也磨得生疼。馬也沒比他們好到哪去,馬蹄漸漸開始綿綿軟軟地踏在地上,步伐也變得慢了下來。

  一陣?yán)滹L(fēng)打峽谷那邊吹來,眾人又打了一個哆嗦。

  樓青青看向后面的眾人,征詢道:“我們歇一會兒吧?”

  暗衛(wèi)們沒有什么表示,他們完全聽命于樓青青。

  倒是小翠那丫頭聞言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一邊伸懶腰,一邊找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下了:“哎——累死我了——”

  一夜過去,她那些小心思已被忘掉,又恢復(fù)了鮮活,她江湖女少俠翠仙兒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老伯聞言拽拽韁繩停了馬,半耷拉著眼皮,聲音像是從喉嚨里一點(diǎn)點(diǎn)冒出來的:“也好?!?p>  眾人就地歇下了。

  小翠拽著昏迷不醒的徐慧容,往她嘴里灌了幾口水。

  中途徐慧容醒了幾次,又是裝瘋賣傻,都被打暈過去了。

  樓青青拿著水壺去給二十幾匹馬喂點(diǎn)水,順手牽走了胡居安。

  到了離眾人比較遠(yuǎn)的角落,問道:“你這次出來沒有別人知道吧?我記得入冬還有一次祭典需要你主持,具體是什么時候?”

  胡居安思索片刻后,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道:“嗯……一個月之后。不急,來得及趕回去的?!?p>  樓青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胡居安問道:“你和你姐關(guān)系怎么樣?”

  樓青青一愣:“挺好,怎么了?”

  胡居安顯然沒想回答,又問道:“那你姐和你姐夫關(guān)系怎么樣?”

  樓青青篤定地說:“那肯定好得沒話說啊。”

  胡居安便隨意地往身后石壁上一靠,語氣散漫:“那就行,我們倆出城的事有人知道了,讓他處理去吧。”

  樓青青怔愣片刻,轉(zhuǎn)而便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這……會不會太麻煩姐夫了?”

  胡居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家人不要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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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鏡看著那個被胡居安放回來的眼線:我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我沒有證據(jù)。

  樓瀟瀟態(tài)度堅(jiān)決,她小妹的事兒她一定要管,撒丫子便要沖出府外。溫鏡忙把她勸了回來,表示他來解決。

  溫鏡問:“哪些人可能知道他們倆出城了?”

  眼線報了十多個人名,包括但不限于:樓青青府上的王媽,胡居安府上的府丁,守城門的大哥,和樓青青搓麻將的街坊,和胡居安熟識的飯店老板,以及樓青青院門口的一只狗……

  溫鏡:“我讓你說人!”

  眼線:“……和狗的乞丐朋友。”

  溫鏡頗為頭疼地揉著眉心嘆著氣,扶著桌子站起來,用無奈的語調(diào)和疲勞的聲音說:“帶路?!?p>  樓瀟瀟看著出去打點(diǎn)的溫鏡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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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之后,眾人又拍馬上路,行了半個時辰,到了燕國邊境的一座城池外。

  樓青青伸長脖子,望著遠(yuǎn)處的城池,沉吟片刻道:“嗯……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p>  這時這有一小乞丐沖了過來,他看上去六七歲,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手捧半個瓷碗,尚在五米開外便有一股惡臭味順風(fēng)飄來,眾人頓時捂住了口鼻,有些開始干嘔。

  只有樓青青見了那小乞丐,眼神一亮。

  小乞丐跑到一行人馬前,用沙啞低沉的嗓音道:“各位好心人,可憐可憐我吧。”

  樓青青面色一喜,下了馬迎上去,掏出一把共三個銅錢,沒有全部扔到碗里,而是一個個依次放了進(jìn)去。

  小乞丐審視一番他們一行,眼神中有幾分犀利,再開口已經(jīng)是成年男性的聲音:“恭候多時了,諸位隨我來吧。”

  除了樓青青,眾人都或多或少吃了一驚,原來是個侏儒。

  一行人跟隨小乞丐到了城中一處酒樓,小乞丐帶著他們從后門進(jìn)去,便離開了。

  這估計是城中規(guī)模最大的酒樓,共六層,玉宇樓閣,雕梁畫棟,這制式快趕得上皇宮里的標(biāo)準(zhǔn)了。

  酒樓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且有不少穿金戴銀的往來其間。酒樓在城里的地位,已可見一斑。

  一群人在后院沒等多久,便有一個干瘦矮小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眼神狡黠,熱情的笑著迎了上來,道:“我是酒樓的掌柜,恭候多時了,各位想必一路上舟車勞頓也辛苦,我?guī)Ц魑蝗バ菹??!?p>  那掌柜看著大漢手里拎著的徐慧容,眼里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訝異,便云淡風(fēng)輕地移開了視線,想必也是見怪不怪。

  幾個仆役牽過了一些人的馬,栓到了馬棚。

  一群人跟著掌柜的走過大廳,從暗處的樓梯去了客房。

  誰能想到大廳四面的墻壁只有薄薄的一層,實(shí)際上是一條暗道呢?一路上能聽見大廳的人聲鼎沸,接著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一樓二樓是大廳,三樓四樓是客房,五樓六樓因視野好,成了權(quán)貴們常常光顧的包間。

  掌柜帶著一群人去了三樓和四樓,安頓好暗衛(wèi)和那七個能人異士后,便滿臉堆笑地看向樓青青:“樓小姐,我們主子請您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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