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婚妻跑路了
砰——
白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被狠狠地丟進(jìn)了汽車后座,后背一陣悶疼。
汽車晃了晃,秦辭整個人欺身上來,掐著白染的脖子。
他像變了一個人,手勁大的也不像是一個常年生病的人,完美無瑕的臉上全是狠厲之色。
窒息感很快蓋過后背的疼痛,白染從他眼里看到了暴戾和殺意。
“你把我的小狐貍弄到哪里去了?”
白染掙扎搖了搖頭。
“不承認(rèn)?這你怎么解釋?”
秦辭一只手掐著白染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從她身上抽出那根粉鉆項鏈。
“快說,她在哪里?”
白染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斷了,一點氧氣都進(jìn)不來,她掙扎著,抬手拍了拍車窗玻璃。
汽車奔馳,窗外是倒退的陰暗不明的山巒。
白染不停地拍打窗戶。
“你說她走了?”秦辭松開了手。
“她回去了,她一定是回去了……跟上次一樣……”秦辭悵然若失,低聲喃喃道。
白染身體后仰倒在了座位的另外一邊,像是氣力透支了一樣。
驚濤駭浪來的快,退的也快,車廂內(nèi)恢復(fù)平靜。
白染驚魂不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不敢看他,大口撫順自己呼吸,順便盤算著怎么離開。
這個人類雌性太恐怖了。
一個小時后,汽車在秦辭的私人別墅前停穩(wěn)。
白染知道這里,這一周,她一直被困在這里。
“下車。”
秦辭下車后隨手暴躁地把車門甩上了。
白染坐在車?yán)矬@恐地拍打著車門。
怎么回事?這東西怎么推也推不開?她不要困在這里呀!
秦辭的豪車,白染不會開門。
“還真是個傻子!來人,帶她上樓。”
秦辭吩咐了一聲,收回了視線,拔腿上了二樓書房,開始今天的工作。
他今天在老爺子面前這么一鬧,他親愛的叔叔該雞飛狗跳了。
秦辭這一忙就是三個小時,再抬頭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他深覺困頓,隨手拿了一根煙,往書房露臺上吹吹風(fēng)。
這別墅占地不小,露臺對著后花園,視野開闊。
秦辭抬頭吐出一口煙圈,眼角微閃,花園里一個移動的白色人影映入眼簾。
秦辭定睛一看,這不是他今天帶回來的小傻子嗎?
還想逃?
不可能,他不會放她走,因為只有傻子才不會妨礙他的計劃。
秦辭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再出來,手里握著一柄銀色手槍。
他嘴里叼著煙,雙臂握槍抬起,眼眸微瞇,瞄準(zhǔn)。
白染被帶進(jìn)別墅后,就被一群傭人圍著,吃飯洗澡換衣服沒一絲空隙。終于熬到了凌晨三點,傭人睡下,她這才找到機(jī)會偷偷溜出來。
做狐貍的時候,她已經(jīng)踩過點,正門24小時有保安守著出不去,唯一能走的就是后花園的圍墻。
夜深人靜,白染拼命奔跑,耳畔是夜風(fēng)掠過的呼嘯聲。
這,是自由的聲音。
圍墻就在眼前,只要再跑一分鐘,爬上墻頭,她就可以回家了。
砰——
一顆子彈劃破夜空,在圍墻上撞出巨響。
白染嚇得匍匐在地,一動不敢動。
她在無歸山上見識過偷獵者的獵槍,被這東西打到,會死的!
“還知道趴下,不傻。”
秦辭收了手槍,把煙重新夾在手上,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
秦辭的槍聲驚動了別墅里的保鏢和門衛(wèi)。
保鏢從草地里找到了還在匍匐隱藏的白染。
秦辭提著手槍從樓上走了下來,等著審訊逃跑未遂的犯人——白染。
“少爺,人找到了。”
“嗯。”
秦辭抬眸,看見白染的衣著,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白染瘦弱的身上穿著一件已經(jīng)皺巴巴的吊帶真絲裙,兩只白嫩纖細(xì)的胳膊露在外頭。
這女人還想穿著一件吊帶睡裙真空翻墻?
逃跑還順帶想給他戴個綠帽子不成?
秦辭眼風(fēng)掃過兩個保鏢抓著白染胳膊的手,保鏢會意,立馬松手悄悄退下。
白染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知所措地低著頭,伸手抓了抓因為趴在草地被刺癢的脖子和鎖骨。
她瘦弱,但皮膚白皙,輕輕一撓,立馬出來了幾道紅痕。
肩上的吊帶在她的動作之下,有搖搖欲墜之勢,白染卻一無所知。
秦辭猛地站起來,抬手勾住了白染的吊帶,迅速扶正。
秦辭的手指劃過白染的肩頭,一個溫?zé)?,一個微涼,溫度分明,兩人都有那么一顫。
這可惡的短命人類竟敢冒犯她!!
白染憤怒,啊,我要打斷這人類的手!
白染抓住他的手臂,轉(zhuǎn)身彎腰,想要來個過肩摔。
結(jié)果,誒——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撼動秦辭一絲一毫,反而是后背貼著他的胸膛,蹭了蹭……
就像……一只猴子靠在參天大樹上蹭癢癢。
忘記了,她現(xiàn)在沒有靈力也沒有法力了,這弱雞一樣的肉體根本撼不動身高185的男人。
白染氣憤瞪著眼睛松開了秦辭,站開了兩步。
秦辭看了看自己睡袍上粘著的兩根草屑:“臟死了,滾上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