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廖正康長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眸。
睡得好舒服啊。
他想要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全身上下都使不上一點力,所以他索性就怎么躺著,熟悉起周圍的環(huán)境。
他不解的皺了皺眉頭,喃喃道:“我不是在應該倒在外面了么?怎么會躺在房間里?”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下意識的就將眼神的余光瞟向自己的身旁,而他看到的,是儼然已經(jīng)酣睡了的華話。
華話將頭輕輕的靠在廖正康的胸口上,而她的手腳都緊緊的抱著他,只不過因為他使不上力的原故,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覺得不對。
他艱難的將頭扭向華話的俏臉,對著她傻傻的笑了兩聲。
就這樣,廖正康一直死死的盯著華話看,全然不知他懷中的人兒已經(jīng)快要蘇醒了。
“嗯?”華話慵懶的抬起了眼皮。
“你醒啦。”廖正康微笑著看著他,說道。
可誰知,一聽到廖正康的話,華話的眼睛就紅了。他死死的抱著廖正康,哽咽道:“你這個傻子,為什么要去找他的麻煩,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廖正康溫柔的看著她,艱難的搖了搖頭,說道:“他讓你哭了,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你流淚的人?!?p> 聽完廖正康的話,華話直接破涕為笑,道:“那你可不能放過你自己哦?!?p> “為什么?”廖正康眉頭微蹙,不解的道。
華話松開了抱著廖正康的雙手,嬉笑道:“因為你讓我哭了啊,而且還是兩次呢!所以,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也不可能能教訓自己了,干脆就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吧?!?p> “把你弄哭了,還是兩次?”廖正康心里真是欲哭無淚,但面對華話的胡攪蠻纏,他也找不到什么法子能對付過去。
他苦笑兩聲,道:“好吧,反正你也天天欺負我,只不過……你說你為我哭了兩次又是怎么回事?”
“呃……”華話沉默了,她總不能把昨晚自己對廖正康說到話一字不落的先和他說明白吧,這樣的話,那自己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不就全露餡兒了。
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說這個了,你身體怎么樣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廖正康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氣血虧空導致昏厥了而已,現(xiàn)在除了全身無力之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我肚子有點餓了?!?p> 華話聞言,甜甜的一笑,說道:“早說啊,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你就在這躺著歇會兒吧?!闭f完,她轉(zhuǎn)身離離開房間,走之前帶著些異樣的神色瞥了他一眼。
廖正康閉上雙目,準備調(diào)整一下體內(nèi)混亂的氣血。
他先嘗試了運轉(zhuǎn)氣脈訣,但卻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一絲能夠利用的天地靈氣,所以想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就只能用自身的氣血才行。
可問題是,他現(xiàn)在哪還有多余的氣血來運氣啊,這點氣血能支撐著他活下來都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
沒辦法,廖正康就只好閉上雙眸,準備瞇上一會兒。
沒過多久,華話就拎著一大袋食物回來了,她看著木床上已經(jīng)入睡的廖正康,有些不忍將他叫醒,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華話只想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僅此而已。
又不知過了多久,廖正康緩緩睜開了雙眸,看著端坐在自己身旁正注視著自己的華話,他眉頭微蹙,聲音有些虛弱,“你來了也不叫我,我都快餓死了,快給我點吃的?!?p> 一旁的華話聞言,趕忙將袋子里的一個饅頭遞到了廖正康面前。
“你看我現(xiàn)在能動嗎,你叫我咋吃?”廖正康笑著說道。
華話佯怒道:“那你想怎么樣?”
廖正康滑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眼珠子,狡黠的一笑,說道:“你說要怎么辦?當然是喂我咯!”
華話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心中安慰著自己“他受傷了,他受傷了,別和他計較。”
她長舒一口氣,她略帶些玩味的口氣說道:“那你想怎么喂?用手,還是用嘴?”
廖正康聞言,憨厚了臉上浮現(xiàn)出幾絲紅暈,連忙慌亂的輕搖自己的腦袋,說道:“別別別,我錯了小花師姐,你就把饅頭放我嘴里吧,我自己會嚼的?!?p> 華話的俏臉有些羞紅,她也不知道自己后面那句話是怎么說出口的。
她銀牙微咬,淡淡的說道:“張嘴!”
廖正康乖乖的張開了大嘴。
華話將手中的白饅頭一點一點撕成小塊,隨后她便拿起其中一塊塞到了廖正康的嘴里。
廖正康嚼著口中的饅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小花師姐,你不用喂我,我自己會吃的?!?p> “少廢話,張嘴!”
華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但更多的卻是夾雜著的那一絲溫柔,這種柔和的聲音不禁讓廖正康心頭微顫,只得乖乖張嘴享受著華話那近乎“投食”般的喂法。
半個時辰過后,袋子里的食物便被二人分食完畢,但不過絕大多數(shù)還是進了廖正康的肚子。
吃飽了后,廖正康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力氣了,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輕輕的做了下熱身,等覺得身體變得協(xié)調(diào)了之后,他才停下了動作,對一直在一旁關(guān)注著自己的華話說道:“小花師姐,武道大會大概還有多久才開始?”
華話皺了皺眉頭,道:“應該還有半個時辰吧,怎么,你還想去參加?”
廖正康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早就聽翔子哥說,武道大會上高手眾多,通過與他們的對決,可以找到自身的不足之處,所以,我想?yún)⒓印!?p> “我不同意!”華話走到廖正康的身前,神情嚴肅的看著他,“現(xiàn)在你的身體這么虛弱,要是在那上面出了事怎么辦?”
廖正康仍堅持著,“我會注意的,要是我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會停下來的?!?p> 華話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也許,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對勁的時候,你會及時停手,但你覺得你的對手,他會放過你嗎?”
“不會嗎?”廖正康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華話冷笑一聲,說道:“戰(zhàn)場如刑場,在那里,即使你已經(jīng)認輸投降,對手可能還是會置你于死地。”
廖正康有些驚訝的道:“這就沒人會阻止嗎?”
“阻止?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華話冷冷的說著,臉上流露出幾分怒意,“在武道大會開始前,裁判會讓選手們相繼簽署生死狀,這就意味著在擂臺上出了人命,和武道大會的主辦方無任何關(guān)系?!?p> “而我的父親……就是死在在令人作舌的擂臺上的?!?p> 廖正康呆呆的愣在了原地,都到嘴邊的話也是直接咽了回去。
看著廖正康那幾乎是呆滯的神情,華話的臉上逐漸變得溫和了,他輕輕的撫摸著廖正康的臉頰,說道:“我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我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任何的人,任何事物再離我而去?!?p> “如果你也不在了,那我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在這世間生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廖正康聞言幡然醒悟,他自信的一笑,同樣撫摸著華話的面頰,說道:“我明白了,小花師姐,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以后,我一定會注意自己的身體,而且,我不再要求去參加武道大會了?!?p> 二人四目相對,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交融至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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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蔥加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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