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坊,
林克站在金鼎坊的門口,在他之前已經(jīng)有很多仁兄提前到了,此刻前面至少百八十人,皆為氣血境武者,
金鼎坊可以說是青木山城的地頭蛇了,做著印染和來往貨物押送的行當,新任坊主‘金程虎’剛過四十,據(jù)說已經(jīng)卡在外罡境極限五年了,隨時都有機會跨過,
下面家族成員眾多,早些年還有子弟在府城官場混的不錯,這黑白照拂之下,整個金鼎坊就滾成了這青木山城的一霸,上有金程虎坐鎮(zhèn),下面出入外罡境的弟子就有七八位,內(nèi)罡境更是多,可以說是豪橫的很。
就在眾人等的百無聊賴之時,金鼎坊兩扇古銅色的大門打開,走出一排健壯的小伙子,各個黑色勁裝,擁簇著一位獅鼻闊口,長相粗曠的大漢,
大漢來到眾人面前,面色冷峻,
“在下金正楊,金鼎坊五大統(tǒng)領(lǐng)之一,想必多數(shù)人都認識我,在此感謝道上的朋友抬愛!”
話音未落,金正陽雙手一抱拳,憑空激起一道炁勁掃向眾人,氣血一二重的皆難以站穩(wěn),紛紛后退半步,
“此行是給書院的嚴山長押送,容不得半點差錯,剛才沒站穩(wěn)的朋友還是請回吧,免得丟了性命,其他人跟我進來?!?p> 沒站穩(wěn)的人各個垂頭喪氣,畢竟金鼎坊的工作能有什么風險?而且一趟就能掙一金,去哪能找到這等工作?
待留下的眾人進院之后,金正陽清了清嗓子,朗聲講道,
“既然大家是第一次給我們做工作,我就說一下規(guī)矩,”
“第一,要聽話,聽從坊里老人的話,服從安排,”
“第二,自己的私事出發(fā)前全都處理好,途中不得任何書信,與外人交流,”
“以上兩條做不到的,可是沒有錢拿的,”
林克站在人群后方,神情自若,金正陽說的沒有錯,此刻院子里的這些臨時工八成都沒離開過青木山城,不聽老人的話,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講完規(guī)矩的金正陽又交代了一下各自的隊長,就離開了,留下隊長跟場下眾人交換信息,
林克的隊長看樣貌,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個子不高,比他還矮一頭,身材壯碩,不修邊幅,同樣用刀,只不過對方的近似重刀,刀寬就有一掌。
“你就是林克?”這人拿著紙走過來問道,
“正是在下,”
“什么修為?”
“入武六重,”
“你天賦不錯,我叫金粱功,接下來的半個月,還望小弟盡心盡力,”
“理所當然,”林克回了一禮,
金粱功低頭看到林克腰間的直刀,頓時來了興趣,直言道,“你也用刀?要不要試試,”
“不了,小弟不才,怎么會是對手,”林克趕忙推脫,
“哈哈,小子你天賦不錯,此行結(jié)束可以留在金鼎坊繼續(xù)工作,月錢兩金,怎么樣有興趣沒?”
“那就多謝金大哥照拂了,”
……
眾人在修整完畢后,三天后的一個凌晨準時出發(fā),熙熙攘攘,林克估摸著隊伍得有一千多人,武者只占少數(shù),多數(shù)都是雇工,
大家一起出城,直到城外十里處,隊伍分成數(shù)股,每股人數(shù)不等,各自在自家隊長帶領(lǐng)下分頭出發(fā),
金梁功帶著林克等人離開了官道,扎進了密林,
……
……
夜風蕭瑟
“六子?”一個黑衣勁裝男人貓著腰低聲叫道,
“六子?是你嗎?!”
漆黑的密林里,男人分辨不清十幾米外的身影是否為同伴,不確定的又叫了一聲,
但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默,
見狀,男人順手抽出了腰間的鋼刀,作為附近幾大城的慣犯,自然不缺膽色,
直覺告訴他有蹊蹺,
“六子?”男人繼續(xù)詢問,腳下確是慢慢像黑影靠近,
幾息之間,男人距離黑影只有幾步遠,借著月光也看清了其面貌,
黑影之下臉上一道舊疤的六子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嗨,你是吃錯藥了,這黑燈瞎火的讓你嚇出個好歹,”男人邊說話邊低頭將鋼刀插入刀鞘,
“前面的路走得通嗎?”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夜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男人發(fā)覺異常抬起頭仔細觀察起六子,這一看頓時額頭布滿細汗,眼前六子的表情跟剛才無半分差別,哪怕眼睛都沒動分毫,
如同蠟像!
“你……!”
可惜男人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質(zhì)問,一截短刃瞬間貫穿了他的喉嚨,鮮血像瀑布一樣噴灑在空中,帶走了他的生命。
……
密林里,眾人各自吃著干糧歇息,林克等武者四散開來做警戒,
“唏律律,”
一匹高頭大馬停在了營地門口,從上面跳下來一個灰色勁裝的漢子,見到金梁功便單膝下跪,
“報,前方有一村莊,可做宿營地,”
“大概多少戶?”金粱功喝了口水問道,
“大概一百戶左右,”
金粱功思慮片刻,就傳令下來,今晚的宿營地就在前面三十里外的村莊,眾人吃的差不多就收拾貨物繼續(xù)上路,、
林克倒是有些奇怪,按理說這金鼎坊經(jīng)常做這些,不能連這路線前面有沒有村莊都不知道吧,
“林兄,你在想什么?”
林克抬頭看到從側(cè)前方策馬過來一位秀氣的少年,此人正是金梁功下面的金鼎坊嫡系子弟,金梓平。
“我在想金隊長也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嗎,”這金梓平跟他年齡相仿,兩人這些天也聊得來,索性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林兄是沒出過山城外五十里吧,”金梓平笑吟吟的發(fā)問,
“確實沒出去過,最遠也只到過景空寺,”
“那就是了,林兄有所不知,這山城周邊五十里每天都有很多巡查斥候的,出什么問題江城主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林克一想確實,當初他去景空寺的時候碰到過官府的人,而且一路上也平靜的很,
“如果過了五十里,斥候當天就不能返回山城,徒增麻煩罷了,”金梓平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東山地勢險峻,雖然也是群山,但多為險峰,也就造成了人煙稀少,自然跟我們也沒什么生意往來,”
林克了然,怪不得金鼎坊不知道這面的詳細情況,原來他們也不是經(jīng)常來啊,但這也意味著前路漫漫,充滿了不確定性。
西北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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