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么以后每天午夜你到這里來跟為師學習。”蒼翟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扔給了葉兮墨。
葉兮墨接過蒼翟手中的令牌,借著打量了一下令牌,這是一塊乳白色的羊脂冷玉,觸手冰涼,令牌是祥云圖案的,上面用著小篆刻著“流云閣”三個字,而令牌的另一面則是刻著“少主”二字。
流云閣少主令牌!葉兮墨看著手中的令牌倒是暗暗驚訝了一下,前世葉兮墨經(jīng)營青樓賭坊和后來進入殺手組織做殺手其實都是為了將來繼承師父蒼翟手中的流云閣而做的準備。
前世葉兮墨雖然最后沒有做到流云閣閣主的位置,但是也做了幾年的少閣主,對于流云閣還是了解一些,流云閣是一個十分隱蔽的神秘組織,其勢力可以說是遍布天下,前世葉兮墨也只是了解一些流云閣在大楚國的勢力,但是僅僅是這一些的勢力,就已經(jīng)令前世的葉兮墨感到驚嘆。
流云閣是師父蒼翟所創(chuàng),要說蒼翟這么一號人物,如果是五六十年前那可是在江湖上一個響當當?shù)娜宋?,曾?jīng)的蒼翟也曾擔任過十年的武林盟主,也曾有過俠骨丹心。
只是后來蒼翟對于江湖上的紛紛爭爭厭棄了,最終選擇退隱江湖,而后就暗中創(chuàng)建了流云閣。
“師父這是?”葉兮墨晃動著手中的令牌,一臉疑惑的看著蒼翟。
其實葉兮墨是很想問師父蒼翟,竟然將流云閣少閣主的令牌就這么交給第一次見的人,雖然這個人是自己,雖然現(xiàn)在自己是您老人家的徒弟,雖然前世自己就是流云閣的少閣主,但是這都不是您這么隨便的就將流云閣少閣主的令牌交給第一次見面的人事實。
“這是流云閣的少閣主令牌,至于什么是流云閣,等以后你實力在強一些,為師自會告訴你?!鄙n翟卻是沒有半點兒的顧忌,很是直白的告訴葉兮墨這塊令牌的意義。
“多謝師父。”葉兮墨聽了蒼翟的話,心中倒是有些懷念和感動,師父還是和前世一樣對自己的很好。
“今日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明晚記得來令牌上的地方?!鄙n翟說著揮了揮手,示意葉兮墨趕緊回去。
“是,徒兒告辭?!比~兮墨看了看天色,是很晚了,也就不做停留,只是對蒼翟道了別,便幾個躍身朝著勇毅侯府去。
勇毅侯府的別亦院,書畫已經(jīng)在葉兮墨的房間等的有些焦急了,臉上雖然以及平靜,但是一雙眼睛幾乎是望眼欲穿的看著葉兮墨翻出去的窗戶。
葉兮墨回來與去時一樣,悄無聲息并沒有驚擾到府中一名護衛(wèi)家丁。
“小姐,你回來了。”書畫看著從窗戶而進的葉兮墨,一臉的欣喜,和懸著放下的心。
“嗯,”葉兮墨看著書畫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微微一笑沖著書道,“你下去休息吧嗎,我也要休息了?!闭f完葉兮墨還將窗戶給關好,表示自己今晚是不會再出去了。
“是?!睍嬕娙~兮墨關了窗戶,也就不再說什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就退了下去。
葉兮墨見書畫推門離開又關了門后才開始慢慢的換上睡覺的衣服,只是當葉兮墨躺在床上卻又怎么都睡不著。
腦中不斷的想著今天的事情,上午出門去如意齋遇見許曼殊,這其實是葉兮墨算計好的,前世葉兮墨在許曼殊進府后,對許曼殊的事情是打聽過得,尤其是許曼殊如何認識父親的事情,葉兮墨是廢了好大的勁去打聽清楚。
前世葉兮墨在許曼殊進府后,對許曼殊一直抱著敵意,但是那時的葉兮墨還只是一個被父母寵大的千金小姐,對于人心對于算計,葉兮墨一竅不通,甚至葉兮墨還與林氏一樣覺得那些陰謀詭計都是不齒的。
所以葉兮墨并不知道如何去對付一個滿腹心計的妾室,更不知道如何去算計一個讓自己母親陷入郁郁寡歡的人。
即便是不會,但是葉兮墨還是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前世的葉兮墨就選擇去了解許曼殊這個人,去了解許曼殊是何時何地因和原因與自己的父親結(jié)識,然后許曼殊又為什么成了父親的外室,許曼殊成為外室的那些年又是在何地如何的生活的,甚至是許曼殊做外室那些年的鄰居對許曼殊的看法,前世葉兮墨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而打聽來的結(jié)果就是,許曼殊是一個懂得打扮的美麗的女人,性子柔軟和氣,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當然這些只是許曼殊在做葉文禮外室那幾年的性子,前世葉兮墨原本也信了許曼殊是一個甚是可憐的女子,只是當葉兮墨打聽許曼殊遇見葉文禮之前的事情時,根本就查不到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人。
前世葉兮墨一共查了許曼殊兩次,一次就是許曼殊剛進府,葉兮墨查了許曼殊與葉文禮相識的那段過往,當然大部分都是葉兮墨詢問葉文禮的,還有一部分是葉兮墨找府中信得過人出去打聽的。
這一次葉兮墨想要差許曼殊遇見葉文禮之前的一些事情,卻是查無此人一般,怎么也查不到。
盡管查不到,但是葉兮墨也一直沒有放棄,直到后來葉兮墨出嫁,然后被冷落到了呂府的冷院,葉兮墨才沒有再繼續(xù)查許曼殊。
不過后來葉兮墨被師父蒼翟丟去開青樓賭坊這些時,葉兮墨也利用師父蒼翟給的人去查了許曼殊的事情。
此時的葉兮墨已經(jīng)不再是未出閣前那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千金了,對于一些陰謀詭計也有了接觸,因此對許曼殊的身世成謎這件事就更加的耿耿于懷。
而最終查出的結(jié)果卻是許曼殊這個人曾經(jīng)是存在過的,但是那個存在過的許曼殊卻是一個長相平平的女子,并不是這個長相美貌的許曼殊。
可這個許曼殊當初賣身葬父的那個“父”又的的確確是那個長相平平的許曼殊的父親,而那個長相平平的許曼殊卻早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年了。
一個身份,兩個人,一個失蹤多年,一個替另一個賣身葬父。
這樣一件離奇的事情,葉子墨后來也派人繼續(xù)查對許曼殊的事情查下去,只是后來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給許曼殊隱藏似的,每當葉兮墨派出去人快要查到一點兒線索,馬上那個線索就斷了,如此折騰,前世直到葉兮墨去世這許曼殊的身份都沒有查出個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