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誰敢欺負(fù)我徒弟
柳萋思來想去也沒個章程。
于是,等到天假假地黑了——
沒錯,仙樂大陸四季如春,固然有日升月暮,卻不過是仙法幻境,都是虛假罷了。
她起身,想著去看看慘兮兮的小徒弟。
說是側(cè)殿,由于靈月長老財大氣粗又位高權(quán)重,即使是一件雜房也大得不像樣。
她揮退仙仆。
站在崽子的寢殿外,有點糾結(jié)。
雖然這也沒結(jié)界,而且自己還是他的師尊,可早晨才因此事將人罰了,晚上就推門而入……
這不合適吧?
總不能敲門,她可是師尊,還是長老,又是仙尊,多沒面子?
柳萋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孩子一點尊重。
“可?!?p> 里面?zhèn)鱽砣跞醯穆曇簟?p> 柳萋皺眉,這會仙宗每日被師尊罰去刑堂的不知有多少人,大多就是走個過場,怎么她的弟子就要重罰?
推門進(jìn)入。
撥開玄紗,最內(nèi)是寢室,再外又屏風(fēng)相隔,右側(cè)為打坐修煉處,左側(cè)則放置休憩的軟榻。
此時,小崽子正背對著她,外衣扔在一旁,露出肩膀來,似乎正在上藥。
聽見有人進(jìn)來,便迅速拉上衣襟回頭看。
那淺色的眸子氤氳著霧氣,看起來異??蓱z,臉頰上還有一道紅痕。
柳萋皺眉,在他面前站定。
她俯身,伸出手指撫過那道刺眼的傷口,沉冷地問:“這是刑堂傷得你?”
纖長的手指白皙如玉,指腹觸感溫軟冰涼。
江辭有些躲閃地偏過頭不敢看她,吞吞_吐吐地說“不是”。
柳萋抬手勾起他的下頜。
面無表情。
眸光冰冷,夾雜著怒意。
他分明是胳膊和后背都有刃傷,還在往外滲血。
可刑堂明明不是這個懲罰手段。
“江辭,本仙沒什么耐心?!彼砰_他的下巴,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江辭似乎有些害怕又怕她生氣,想要拉她的衣袖卻因牽扯到傷口疼得“嘶”的一聲。
他咬了咬唇,眼眸含著懇求:“師尊,是我不好,惹了蕭師兄不快,還技不如人,求師尊原諒弟子……”
柳萋忽而輕笑一聲。
這是她在人前第一次笑。
卻冷到骨子里。
她一手覆上小孩兒瘦削的肩膀,緩緩湊到他耳畔,嗓音如同冰棱碎裂般。
“動了我的人,就得十倍百倍,還回來?!彼Z氣平淡,偏能聽出狠意。
語罷,柳萋扔給他一瓶藥。
一揮衣袖,蓮步生云,頃刻間便不見人影。
江辭臉上的卑怯與害怕緩緩?fù)藚s。
他饒有興味地執(zhí)起那瓷瓶。
蒼白的薄唇裂出一道詭異的弧度,眼底的急切被病態(tài)的興奮代替,眼尾微微泛紅。
此刻的江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無聲地笑起來。
咬著尾音,低聲呢喃道:“師尊,師尊,師尊……”
且不論江辭怎樣表里不一。
此刻,柳萋那冰凝成的劍就搭在一位男弟子的頸上。
他的脖子已經(jīng)劃出一道口子。
此刻,鮮紅的血染透衣襟。
這弟子滿身都是傷,沒剩下一處好的地方,可他還是挺直脊背,滿臉的頑強(qiáng)不屈。
“弟子無錯,不知長老為何怪罪!”他還振振有辭。
柳萋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冷冷道:“傷我弟子,敢道無罪?!?p> “哎呦,靈月長老,那不過是切磋罷了,你那徒弟不中用,卻還欺我極樂門無人?”此時極樂長老瞬移至蕭鴻云身后,諷刺道。
柳萋抬眸瞥她一眼。
這一方天地的空氣突然凝結(jié),凝水為冰,以冰為刃。
極樂尚未反應(yīng)過來,臉頰就是一陣刺痛。
她抹掉臉上的血跡。
猛地化作一道幻影攻上來。
圍觀的弟子驚呼一聲,還未看清,就聽得“嘭”得一聲——
極樂直接被擊飛,捂著心口突出一口血,眼神狠辣,死死瞪著柳萋,卻半天爬不起來。
柳萋慢條斯理地踱至她身旁,冰刃于她身前凝結(jié)。
極樂心臟提起來。
瘋了!
她瘋了嗎!
柳萋掃視四周,腳下祥云凝作冰蓮,語氣輕慢道:“欺我靈月門者,自百倍討之。”
她輕聲細(xì)語。
在場弟子卻無不屏息。
心中大駭。
公主扶蘇
我:嚶嚶嚶,好喜歡A起來的師尊啊,啊啊啊我可以! 辭:你只是饞師尊的身子,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師尊,啊,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