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暄剛回到府里,就看到兩個不速之客在他的院子外,距離的有些遠,聽不清她們在吵些什么。
李嬤嬤站在門口,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怎么回事?”
肖暄感覺太陽穴突突了兩下,一個就夠他吃不消的,沒想到這兩人倒是聚齊了。
聽到肖喧的聲音,兩人連忙走到她面前行了個禮。
曾韻纖行完禮就迫不及待的指著阮芷玉的鼻子說道:“她竟然敢罵我不要臉,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阮芷玉聽了就不樂意了:“你拿著手這么指著我你就有教養(yǎng)了?我說錯了嗎?你就是不要臉!”
本來阮芷玉對于肖暄就沒什么把握,沒想到忽然來了個情敵頓時讓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我要是不要臉的話,你也是半斤八兩,你自己不也住進來了?當了婊子還給自己立牌坊?!痹嵗w冷笑一聲把手收回,雙手環(huán)胸看著她說道。
住進來?
肖暄來不及疑惑,知道自己要是再不阻止她們,這件事就要鬧大了。
“你們有什么事嗎?怎么在我的院子外?”
聽了這話,兩人才算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最初的目的,又齊齊把矛頭對準了李嬤嬤。
“我原想找表哥問問長安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沒想到這個狗奴才竟然敢攔我!不讓我進去!”
曾韻纖自幼在家里嬌養(yǎng)慣了,說話自然也帶著高高在上。
她心里不以為意,不就是個奴才嗎?表哥一定會處置她的吧?
聽到他把話說的這么絕,阮芷玉暗自偷笑,曾韻纖不知道,她可是聽肖玉婷說過的,這個李嬤嬤可是把肖暄一手帶大的。
果不其然,肖暄皺了皺眉道:“本就是我吩咐不讓人進我的院子,曾表妹如此也太喧賓奪主了吧?”
曾韻纖本來還傲氣滿滿,忽然被喜歡的人這么說感覺自己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表哥竟然為了一個奴才這么說她,他知不知道自己為了他做了什么。
那日回府后,她與母親說了自己心悅肖暄的事,本以為母親會支持她的,沒想到卻被二話不說的拒絕了,還把她關(guān)禁閉,讓她自省。
肖明珠知道母親對她的寵愛,但那也是出于血肉之親,她也有自知之明,女兒的身份哪里夠得著肖暄,若是她提出來也不過自取其辱罷了,還是趁早斷了她的念頭為好。
曾韻纖自然不甘心,從小什么都被順著,還是第一次被母親關(guān)禁閉,所以她就偷偷從曾家偷跑出來。
而且一來司馬府就來肖暄這了,誰知道吃了個閉門羹。
強忍著淚水,曾韻纖倔強的看著他,說道:“表哥為何說這種話,我不過就是想找表哥說說話罷了。”
話音一落,曾韻纖就提著裙子掩面跑開了。
阮芷玉一時無言,尷尬的看了一眼肖暄,行了個禮也連忙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肖暄怔在原地,心里難得涌起一絲歉意。
嘆了口氣,肖暄抬步往院子走了進去。
“淺露呢?”
“淺露一早便去看鋪面了?!崩顙邒呖雌饋碛杂种?,還是說道:“公子不應(yīng)這么說表小姐的,畢竟還是小姑娘.......”
“等她回來讓她來找我?!毙り巡辉柑崞饎倓偟氖拢m然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但那也是因為她自己先不客氣。
而且她也沒說錯,自己房里的嬤嬤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管教。
“是?!?p> 下午的時候,肖暄在院子里練了會劍法淺露就回來了。
肖暄見她臉色有些難看,就收劍上前問道:“可有消息?”
“奴婢是看中了一家......可是聽人說那家鋪面......死過人。”淺露心里還是挺可惜的,那家鋪面的環(huán)境很好,周圍也很熱鬧,盤下了說不定可以省下一筆裝修的費用。
肖暄蹙了蹙眉,不過一瞬又舒展開,道:“那便罷了,我倒是在西邊看到了一家還不錯的,似乎叫“水云間”。”
淺露苦笑的看了她一眼:“我看的也是這家。”
肖暄微微訝異,倒是沒想到這么巧,只是若是死過人的地方百姓就不怎么喜歡去了,聽著就不吉利。
“沒事,你慢慢來,這件事先不急?!毙り岩娝恢背蠲伎嗄槪p笑一聲安慰道。
第二日回學(xué)院的時候,果不其然聽到有人在議論凌天成被打的事情,聽說鼻梁骨都斷了,現(xiàn)在還告了假。
聽到別人在說這件事的時候,肖暄和蘇衍對視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蕭然腦子里還想著今天早上偶然聽到的消息。
凌天成的四叔竟然是被冤枉的,皇上還下了圣旨讓他回府了。
可是這件案情的疑點這么多,凌俞飛明擺著睜眼說瞎話了,證據(jù)也有,居然還說是冤枉的。
他還隱隱聽到父親說了幾個“替罪羔羊”“可憐”的詞匯。
聯(lián)會貫通了之后,他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喂,蕭然,昨天我與肖暄可去干了件大事,你想不想知道!”蘇衍雙手搓了搓,一臉壞笑的問道。
“凌天成他四叔被放了?!笔捜粷M面復(fù)雜的說道。
原先本著也是看凌天成的笑話,心里還想著這件事已經(jīng)一錘定音,沒想到卻有了轉(zhuǎn)折。
“啥?”
蘇衍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就昨天....就這樣還可以放他走?沒搞錯吧?”
肖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所以也沒多大反應(yīng),只是腦子里還是疑惑這凌俞飛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才會讓皇上這么忌憚他。
算著日子,今天應(yīng)該就是父親會回來的時間,再過兩日就是祖母的生辰,到時候跟博士告了假回去就能見到父親了!
這倒是心里唯一的安慰。
第二日是林博士的課,肖暄上課的狀態(tài)除了神游還是神游。
“肖暄,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p> 肖暄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站起身,茫然的看著林博士。
林博士見他的神色,不禁暗暗失望,本來聽胡博士夸肖暄,他心里還覺得有些新奇。
“日月光華,旦復(fù)旦兮此句為何意?”
肖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回道:“太陽和月亮的光芒,日復(fù)一日永不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