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那你是不是也得幫我查查到底是誰還能使得一點紅心?”
既然答應(yīng)了蘇格,那也不能輕輕松松就讓他拿捏自己。
“你這才剛剛答應(yīng)本尊就使喚我?guī)湍愀苫?,以后豈不是叫我這鬼市全都聽從縣衙派遣?”
“你是罪魁禍?zhǔn)?,我不找你還能找誰?總不能把你押回府衙審問一頓吧?”宋軒一臉無辜,聳肩道。
蘇格咬牙切齒:“不是本尊做的,自然不會認(rèn),但是就算是本尊做的,你們也奈何不了我?!?p> 宋軒知道,如果真的是蘇格做的,他也是不屑否認(rèn),所以宋軒才這么放心讓他去看看到底是誰,說不定這樣結(jié)果還來的快點。
宋軒也不再多說什么,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就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啊?!?p> 蘇格翻個白眼,氣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出了欞星門,看到思源和潘岳牽著馬在那里等他。
宋軒略帶歉意地說道:“是在下思慮不周,換心臟的事情,沒有提前和大師打招呼,本想換個心臟就能緩解大師心疾之痛?!?p> 思源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感念宋施主的掛懷,但是換個心臟這種事情,貧僧著實不忍心,這也是貧僧因得的懲罰。”
要是換了一般人,對于換個心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是驚恐萬分,但思源年輕的時候行走江湖,見得多聽得也多,對于這件事,他還是能接受的,只不過他出家已久,心存慈悲,對換心臟的事情只好拒絕。
而潘岳關(guān)心的卻是另一件事:“宋大哥,蘇格沒有為難你吧?”
宋軒笑笑說道:“他不會為難我的。”
“你答應(yīng)他了?”潘岳擔(dān)心問。
“算是吧?!?p> 潘岳還想說什么,只見宋軒輕輕搖頭:“咱們還是回去吧?!?p> 對思源來說,算是一無所獲,也就沒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
“大師今日不如就在縣衙住下,明日一早再回去如何?!彼诬幪嶙h。
思源望望山腳下的路,這會兒寺里也都睡下了,于是答應(yīng)了宋軒的建議。
三人途徑城外之時,寂靜的可怕,最近頻頻發(fā)生這等無頭尸案,又加強了城門周圍的巡衛(wèi),自然沒有人深夜出來,只是欞星門內(nèi)依舊熱鬧非凡,完全是兩幅天地。
徒然,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宋軒轉(zhuǎn)頭看去,以為是普通的江湖人切磋,卻是思源瞪大雙眼驚道:“一點紅心!”
“什么!”宋軒和潘岳都詫異問道。
“他使得是一點紅心?!彼荚纯隙ǎ骸昂彤?dāng)初她的招式一模一樣。”
宋軒瞇起眼睛,隨著越走越近,他更是看清了那個一身紅衣男子的招式。
果然是一招一式不按常理出牌,讓人猝不及防。
思源也怕紅衣男子突然出手,殺了另外一人,快馬跟上宋軒。
兩人也是感到他們的馬蹄聲逼近,顯然暗青色著衣那人分了心,落到下乘,紅衣男子瞅準(zhǔn)時機,一柄極細(xì)的軟劍刺向青衣人胸口,思源眼疾手快扔出一柄匕首,正中軟劍,這便給了青衣人躲避的機會,他看思源出手救他,就像他們的方向退去,可是紅衣男子并不像要放過他的樣子,追擊而上。
宋軒飛身下馬,赤若即現(xiàn),直指紅衣男子,那人卻只邪魅一笑:“原來是玄靈門的手下敗將?!?p> “手下敗將?”宋軒敏銳抓到他話里的線索,“你和玄靈門交過手?”
紅衣男子只是冷冷吐出:“無可奉告?!彪S即出手就要殺青衣人。
“如果你不告訴我,那就別想沾染此人分毫?!?p> “多管閑事?!?p> 青衣人感激說道:“多謝俠士仗義出手,在下與此人無仇無怨,他卻要殺我!”
“少廢話,拿命來。”紅衣男子已經(jīng)提劍而來,他容貌妖艷,偏于女相,若是一個女子,必是傾城之貌,可長在一個男子的臉上,就讓人生不起憐愛之心了。
宋軒擋過他的劍,在赤若與他相接觸的那一剎那,瞬間感受到一股純陰的靈力,與玄靈門所練之功完全相反,一陰一陽互不相容,相斥相克。
“你為什么會一點紅心?”
紅衣男子沒什么耐心了,一劍刺過來:“都給你說了,無可奉告,你們玄靈門的人怎么這么多問題?!?p> “之前的人也都是你是殺的了?”
“當(dāng)然了,我向來敢作敢當(dāng)?!?p> 宋軒也不再遲疑,立即出劍,可是才過了兩招就被擋了回來。
“都說你們玄靈門的是手下敗將了,你在我手里連兩招都過不去,還想繼承玄靈門?簡直癡人說夢,你那個無能的師父倒是能多走幾招?!?p> “你說什么?!”宋軒急眼就要出手,是思源先于他出手,十幾招后將紅衣男子逼退兩步。
“這個禿頭和尚還算不錯,竟然能逼退我,比你那師父強一點?!奔t衣男子笑瞇瞇地說:“既然今天你們這么多人,欺負(fù)我一個,我可不吃這個虧,先走了?!?p> 說罷,就凌空而起,消失在黑夜里。
宋軒知道,去追他,自己討不了什么好處,于是說道:“咱們先回衙門,這位壯士,也請和我們走一趟?!?p> 他巴不得呢,萬一紅衣男子折返回來,他可打不過,之前那人對他像是貓捉老鼠,逗弄居多,玩夠了再痛下殺手,所幸遇到他們?nèi)耍哦氵^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