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軒和潘岳進去以后,立刻被師爺引到后堂,李奇不在,堂內(nèi)卻坐著一個年紀尚小的和尚,雙手合十一直不停地念經(jīng)。
師爺率先開口道:“小師父,宋捕頭回來了?!?p> 小和尚忙睜開眼睛,朝宋軒這里走來:“宋施主可回來了,能否隨貧僧回寺里,救救師祖?”
宋軒疑惑:“小師父的師祖是?”
小和尚這才一拍腦袋,說道:“貧僧靜思,師祖乃思源大師,師祖心疾犯了,主持大師特讓貧僧來請宋施主?!?p> “心疾?”宋軒沒聽說思源還有什么心疾。
靜思已經(jīng)面露急色,說道:“施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路上再告知內(nèi)情,還請施主能救救師祖,師祖怕是等不及呀?!?p> 宋軒一看,靜思急成這樣,想必情況十分兇險,畢竟急迫也是犯了出家人的戒律。他點點頭,讓靜思等他回去拿幾樣東西。
靜思看見宋軒回來,面上露出喜色,在前面引路:“貧僧謝謝施主?!?p> 等到縣衙門口,才發(fā)現(xiàn),靜思竟是一路下山走著來的,于是折返縣衙去牽馬。
“騎馬快一點,要不然耽誤事情?!?p> 靜思也點點頭,卻面露難色。
“貧僧不會騎馬。”
宋軒便牽出兩匹,他一匹,靜思和潘岳一匹。
潘岳也不敢騎的太快,所以一路上,三人邊走邊說,主要還是靜思說。
“師祖常年有心疾,每到入冬就會痛入骨髓,往年都是靠主持方丈和幾位師伯祖用功力壓制著,也就無甚大礙,可是這次不知為何,師祖的心疾不但沒有壓制住,反而陷入了昏迷?!?p> “可是宋大哥也不是大夫,他能有什么辦法呢?”
“之前請過大夫也無能為力,方丈說,怕不是和上次的事有關,所以請宋施主來看一下。”
宋軒和潘岳雖然是滿肚子疑惑,卻也不敢耽擱,往青云寺走的速度加快了起來。
三個人將馬放在山腳的林子里吃草,便急忙往山上跑。
靜思也沒有多耽誤,把他們帶到思源大師的院子里,宋軒若有所思抬頭看了眼院門上的院名,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第一次宋軒來思源大師院子的時候,他就留意過院名——心遠。原來如此,當時他只當思源是悟道,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與他心疾有關。
屋里,思源沉睡在床榻之上,旁邊有兩個比靜思年長許多的和尚在打坐,他們?nèi)诉M來,二人也沒有睜開眼睛,嘴里卻不停地念著,知道靜思打破這份寧靜。
“師父,博毅師叔,宋施主,潘施主已到?!?p> 那二人才睜開雙眼,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他二人站起來,臉上沒有焦急,但也沒有笑意,對宋軒和潘岳鞠一躬說道:“在下博樂(le),這是師弟博毅,師父就有勞二位了。”
潘岳立馬回禮,再看宋軒只是淡淡點點頭,走到床邊,他看見思源眉頭緊皺,一個川字深深地刻在眉心,即使是痛到暈厥過去,思源還是能感知到無比的疼痛,可見其心疾之重。
宋軒用手搭在思源的脈搏上,為他看診,片刻后又探到他的頸部,只感受到微弱的跳動,而且,單從脈搏上看,并不能看出他的心疾到底是個什么病。
隨后,宋軒又拿出一樣東西,就連潘岳也沒有見過,而且也無法形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只見宋軒將一個不是任何規(guī)則形狀,黢黑的和雞蛋差不多大的石頭握在手中,放在思源的心口處,嘴里仍是念念有詞。
一盞茶都不到,就見思源猛的驚醒般坐起來,但是心上的疼痛一點兒也沒有減輕。
思源喘著粗氣,有點疑惑的看著宋軒。倒不是不認識,而是覺得怎么宋軒會突然出現(xiàn)在青云寺。
不得不說,思辨大師果真是料事如神,思源醒不來確實和上次捉惡靈有關,當時有一絲惡靈的氣息被打入思源的體內(nèi),若是其他人,用功力逼出來也就沒事了,可是不知為何,思源武力高強,還有青云寺其他幾位高僧為思遠助力,卻都無法將惡氣逼出來。
宋軒手里那個的那個奇形怪狀的黑石頭,是一件能將惡氣驅(qū)散的隕石,師父當時告訴他,別小看這個不起眼的石頭,用靈符,或者靈咒的驅(qū)使,能將此隕石發(fā)熱,從而打散惡氣,但是由于石頭太小,對于打散更多的惡氣來說,只能是杯水車薪。
既然人醒了,那就比昏迷著好辦多了。
“思源大師,為何你會疼暈過去?你的心疾到底從何而來?”
思源也沒有任何隱瞞,但一張口就嚇呆了屋里的人。
“因為老衲的心上被刻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