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寸許的黑光劃過長空,與白光一撞,呂昊被擊飛倒地。
一口鮮血吐出,呂昊靈力盡失,虛弱無力,他沒想到自己以全部靈力凝聚的白光,竟動不方指揮使分毫。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方指揮使輕蔑地冷笑道。
呂昊吼道:“方指揮使,敢不敢給我三年時間?我倆再公平一戰(zhàn)?”
“有何不敢?”方指揮使無視呂昊道:“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乖乖地把譜默寫下來?!?p> 呂昊問道:“我寫下來,你就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會?”方指揮使道:“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但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剛才我那一記陰風指威力如何?等一下我會在你身上來一記,從此以后,你就再也無法修行。三年后,我以無上境界勝你以一介凡體,雖然勝之不武,但我這人還是很遵守誓言的?!?p> “卑鄙”呂昊本來還想用激將法,為自己勝取一些時間,但沒想到方指揮使一點都不給機會。
“趕緊寫”方指揮使伸出自己的食指玩味地瞧起來,“再不寫,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死也不會寫的”對于這種沒有公平而言的人,呂昊覺得自己寫下之后,離死也不遠了,不寫尚有一絲活命的希望。
方指揮使瞧著自己的食指仿佛自語,又好像在威脅呂昊,“陰風指,勢可破山岳,亦可如冷冽寒氣刺人骨髓,壞人修為,既然你想試試,我就讓你試試?!?p> 寸許的黑光破開虛空,帶著一股凜凜殺氣射來。
呂昊渾身寒毛炸立了起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掌突然擋在了呂昊胸前,輕輕一拍,便將黑光擊碎。
死里逃生的呂昊扭頭一看救自己之人,正是姜心竹,她還穿著在如玉坊時的那身男裝。
姜心竹看向方指揮使,“他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方指揮使,還請看在我面子上,網(wǎng)開一面?!?p> “滅神掌!”方指揮使輕笑地看向姜心竹,“許久未見,姜百戶的修為精進不少,這滅神掌亦是了得呀!”
姜心竹謙虛道:“那里,方指揮使出身名門,更有名師指導,我這點修為沒什么了不起的。”
方指揮使笑道:“姜百戶謙虛了,你可是出身姜家,世間頂級門閥,我方家自愧不如,既然你要保這小子一命,那我賣你一個面子,暫時放他一馬?!?p> 姜心竹行禮感謝。
呂昊亦松了一口氣,亦出聲感謝。他目前真不想去樹這種陰險之人為敵。
方指揮使輕蔑地笑著向外走,走到呂昊身邊時,停了一下道:“你剛才的賭注我還記得,你也不要忘了。”說完哈哈一笑地走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正眼瞧過呂昊一眼。
呂昊沖著方指揮便的背景喊道:“只要你不玩陰的,我不會怕你的?!?p> 方指揮使腳步停了一下,目光輕斜,冷笑一聲,隨即離去。
“你跟他打賭了?”姜心竹疑問道。
呂昊點了點頭,將剛才三年后約戰(zhàn)的話說了一下。
姜心竹摸了一下呂昊的額頭,確定后者沒有發(fā)燒,“你知道方家在大周國有多大的勢力嗎?你知道他背后那個師傅的修為有多恐怖嗎?”
呂昊皆搖了搖頭,他連方指揮使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姜心竹愣了一下,“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跟他打賭?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通神境的高手了,三年后,你能入煉氣境就已經(jīng)算進展神速了,但跟他比還是差得太遠?!?p> 呂昊沒想到方指揮使還真的入了通神境,道:“當時那種情況,當然是先活下來再說,三年后我還在不在大周國都不一定呢,難道他還能滿世界地找我來決戰(zhàn)呀?”
姜心竹道:“我只想告訴你,方指揮使這個人心胸極其狹小,又眼高于頂,從來不給自己對手一點機會。雖然你修為還不高,但被他惦記了,他肯定會利用一切手段來殺了你?!?p> “我知道”呂昊將剛剛方指揮使答應了約戰(zhàn),但馬上便對自己動手的事說了。
姜心竹聞言,眉頭微蹙,卻也沒有辦法化解,問道:“他剛剛是不是問你要拳譜?”
呂昊點了點頭。
姜心竹道:“方指揮使的師傅是個功法迷,總想著把天下功法收入囊中,方指揮使便總想法子弄來新的功法拿去孝敬,以討師傅的歡心,以得到好處。你可以將拳譜獻上,反正你已經(jīng)學會了,留著也沒什么用。”
呂昊道:“我即使是獻上劍法,方指揮使也不會放過我的,那我為何要獻?!?p> 姜心竹一聽,輕嘆一氣,“說點開心的吧,你這次弄了多少好處?”
“好處?什么好處?”呂昊裝傻,“我剛才差點被方指揮使殺了,這算不算好處?”
姜心竹呵呵兩聲,目光看向房間里里的灰燼,道:“從你把他弄到這房間里,我就接了線報了。
你知道方指揮使為什么會來嗎?同樣也是接到線報,你把他養(yǎng)的魚弄來吃,他自然不會放過你。這也是你引火燒身的原因之一。”
呂昊沒想到自己在這里的行為都被人匯報給了上面,只是不知道青色酒壺的秘密有沒有泄露。
姜心竹道:“趕緊把那男的藏錢地說給我,不然,我可不保你的安全了。”
呂昊無奈,便跟姜心竹說了一個藏錢地址。
“就一個?”姜心竹盯著呂昊,壓根不相信呂昊,“你是我的人,你的錢就是我的錢,趕緊說。”
呂昊無奈,把另一個地址也說了。他見姜心竹還盯著自己看,急道:“真的就兩個”
姜心竹卻還是盯著呂昊的雙眼看,許久才道:“好吧,我相信你的話,除了錢財外呢?”
呂昊道:“我不明白姜百戶你在說什么?”
姜心竹提醒道:“你讓獄卒拿筆墨紙硯,不就是想讓那男的把身上的功法寫給你嗎?”
呂昊嘆道:“那男的剛寫好,方指揮使就趕到,用火龍掌把功法給燒了。不過我聽那男的說,功法分別給過顧指揮使、方指揮使。”
姜心竹又盯著呂昊看了半天,道:“那我們走吧”
“我不用在這呆兩天了?”呂昊問道。
姜心竹道:“這監(jiān)獄內(nèi)有很多方指揮使的親信,我把你放這里,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p> “姜百戶,那些錢能不能分我一半呀,我也是出了力的,還得罪了方指揮使”
“就當你孝敬我的了,我會記得你的好?!?p> “我不用你記得我的好,你還是給點銀子實在”
...
南州的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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