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知的宇宙邊界是465億年前的;我們可觀測到的最遠星系是132億年前的;我們可觀測的類星體發(fā)出的光是幾十億年前的;就連離我們最近的仙女座星系我們看到的也是200萬年前的樣子;離我們最近的比鄰星我們看到的也是它4.2年前的樣子;而太陽系的邊緣我們看到的也是1年前的了;而我們看到的火星也是20分鐘前的樣子,太陽是8分鐘前的樣子;就連我們自己的身體也不具備同一時間。真正的共時性,聽起來挺重要,可卻從來沒有存在過。
——張有理
“張有理,只是一個‘極地’有這么大的能量么?”王一兮反問道。
“一兮姐姐,你真笨。這就好比老師讓我們打掃學(xué)校衛(wèi)生,按說我們是學(xué)生,任務(wù)就是學(xué)習(xí)。但是老師說明天教育局要檢查,今天必須打掃了,我們肯定不光乖乖干完,還得干的很好啊?!绷謧ピ谂赃呎f道。
“還沒明白,傻妹妹?‘極地’都是些什么人???隨便一個那可沒準就是各個科研機構(gòu)領(lǐng)導(dǎo)以前的師傅或者祖師爺。你說這些大佬放話,別說換個封面,就是讓他們整本期刊全部印這個,他們也沒個不的。”胡必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著王一兮。
“哦,我明白了?!蓖跻毁恻c著頭。
“其實,我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邀請的真假,而是為什么是我們四個?”張有理用食指敲著桌子說著。
“大概肯定是我們優(yōu)秀吧!”林偉偉驕傲地說道。
“小屁孩,你有啥優(yōu)秀的?”王一兮輕拍了下身邊林偉偉的腦袋。
“哼,別看我只有十六歲,可我是數(shù)學(xué)天才。我上個月才自己用自己的算法,在計算機里用我自己設(shè)計的程序,把圓周率用光速表達出來了。厲害吧!”林偉偉一臉傲嬌地說著。
“偉偉,你說什么?你把圓周率精確求出來了?”胡必可和王一兮吃驚地瞪著林偉偉,那眼神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不算求出來,只是用光速表達出來了而已。你們也知道,雖然光速是恒定的,但是好像如果只用光速表達,那么時間和距離也都沒有了意義,那圓周率表達出來還有什么意義么?”
“怎么就沒有意義了?”王一兮疑惑地問道。
“因為光速恒定,就決定了一件事情,在普朗克尺度之上,我們不存在任何的共時性。也就是現(xiàn)在我們看似是在同一個時間,其實我們之間的時間是不同步的。只是這個差距很小,可以忽略而已。在圓周率上,雖然偉偉用恒定的光速表達了出來,但是在不同的普朗克空間,相同的圓周率求解,卻會出現(xiàn)完全不一樣的圓。所以,偉偉才說這種用光速表達的圓周率沒有意義?!睆堄欣斫忉尩?。
“那也很厲害啊!你快發(fā)個Paper啊,你要不會,姐姐幫你發(fā)啊,保證獲得明年的菲爾茲獎。”
“去去去,擱著騙小孩子呢?然后你再署個名,跟偉偉一起獲獎?偉偉,哥哥不騙你,哥哥幫你發(fā)吧?”胡必可一臉壞笑地看著林偉偉。
“你倆夠了啊?!睆堄欣碚f道,“別逗小孩了。偉偉,你這個求圓周率的方法是什么時候成功的?有沒有告訴別人?”
“還沒有啊,我用計算機模擬出來也就是收到這個邀請函的三天前吧,反正我記得是這兩個事挨得挺近的?!?p> “那偉偉,這事答應(yīng)我,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你們兩個也是,對于自己的研究也要進行保密。對了,你們兩個是研究了什么獲得了邀請函?”張有理想了一下,結(jié)合自己的研究,他覺得這次的邀請函肯定大有來頭。
“我么?我是做材料科學(xué)的。最近我一直在搞石墨烯的常溫超導(dǎo)材料,已經(jīng)做出少量成品了。還沒來得及發(fā)Paper,就收到這個邀請函,然后就是接到老張你的電話了?!焙乜烧f道。
“我前陣子發(fā)了篇Paper在‘Nature’上,是講如何用基因剪切技術(shù)去除基因中的無效堿基片段,也就是贅余基因的。不過好像沒什么支持的聲音,這陣子全是罵我的。但是,也是前幾天收到了這個邀請函,還有就是理哥你的電話。對了,理哥,你是研究什么的?”王一兮好奇地問道。
“就是就是,你都知道我們?nèi)齻€了,你也要告訴我們。”林偉偉在一旁說道。
“我的研究告訴你們也無妨啊,反正最近我就要獲諾獎了,研究內(nèi)容肯定是要公布于世的?!睆堄欣硪荒樒届o地說著,好像獲“諾獎”和他并沒有多少關(guān)系一樣。
“哇!‘諾貝爾獎’?”林偉偉滿臉小星星,“大叔,不,大哥哥,我,我要和你合影!”
“啊,你不會就是新聞里播的那個提出‘宇宙波動論’獲得‘諾貝爾物理學(xué)獎’的張有理教授?”王一兮一臉詫異,“我還以為你是個糟老頭子,沒想到這么年輕!”
“老張,牛逼!”胡必可伸了個大拇指,“給咱中國人長臉。到時候獲獎宣言一定要說中國話!”
“放心,咱一準兒一口地道的京普兒,讓那些老外猜去吧!”張有理半開玩笑地說道。
隨著麻辣小龍蝦端上來,四人馬上融入了愉快的干飯環(huán)節(jié)。在席間張有理說了些他的顧慮,以及要求大家做到的。在四人商討完后,去往“火星”科考站的四位中國隊員已經(jīng)就位了。
……
“就這么多么?在‘火星’科考站你們經(jīng)歷了什么?”齊大圣聽完王一兮的故事問道。
“抱歉,有關(guān)‘極地’的那次事情經(jīng)過,我無法向任何人透漏哪怕一點。而且,我可以負責(zé)地說,在‘極地’我所經(jīng)歷的事情就只是和科研有關(guān)。至于是否和張有理的死有關(guān),我無法下結(jié)論。因為我也不確定他在‘極地’經(jīng)歷了什么?!蓖跻毁庹Z氣堅定地說著。
“好吧,那我可以問下有關(guān)‘基因銀行’的事情么?”齊大圣把從張有理電腦上拍的界面讓王一兮看了一下。
“哦,這個‘基因銀行’在瑞士蘇黎世,是‘瑞士銀行’旗下的附屬銀行。兩個月前才正式營業(yè),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其所用的基因識別技術(shù)也是最近才取得突破,所以在保密性能上可以說是全地球最高了。我上周剛和孫晶一起去寄存了一件東西,我也就知道這么多?!?p> “我作證?!睂O晶舉起了右手,并攏的拇指和小拇指,伸出三根手指,擺出發(fā)誓的樣子。
齊大圣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后緩緩地說道:“孫晶,我沒有懷疑王一兮的意思。王一兮,你確定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們說了吧?”
王一兮想了一下,說道:“該說的都說了,沒有了?!?p> “好,謝謝您的配合。孫晶,我們走吧。”齊大圣簡單和王一兮握了下手。
“齊警官,未來的世界可能要變天了?!蓖跻毁庑÷暤卣f了句。
“什么?”
“沒什么,再見。”
在確定齊大圣他們離開后,王一兮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們走了,按照理哥交代的,我指好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