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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逆襲之路

第十六章

世子妃的逆襲之路 隨心隨清 5502 2021-07-08 23:37:39

  帶著對博容的信任和對師父悲慘家族的同情,我隨著博容走入了曲州府衙大牢,穿過一間又一間的牢房,最后停在了一處不起眼的石室前,看守的官兵精神抖擻的給我開了門,博容則站在原地目送我走入了石室。

  進了這個石室里面居然還有四五個暗室,而且兩邊各站了八九個手持佩刀的士兵,見到我,立馬恭敬的帶著我繼續(xù)往前走去,我不僅心驚,如果我真的來劫囚勝算幾乎為零,不說別的就連這石室的大門我只怕都攻不進來。

  走到第五暗室前,那士兵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姑娘就是這兒了”。

  士兵說完就退了出去恭敬的站在了門外。

  我一走進去就聞到了濃烈的藥味,師父正躺在鋪著干凈被褥的床上,好像是睡著了。

  我輕聲叫了聲“師父”。

  他聞言慢慢睜開了眼,隨即立馬坐了起來,我看著他已經(jīng)被細心包扎過的傷口總算是放心了下來。

  師父皺眉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是門外才開口問道;

  “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本想和他說是博容讓我來的,轉(zhuǎn)念又想起了博容剛剛在路上和我說的話,于是對他說道:

  “你知道的??!我爹在府衙當差,所以來這里看看你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你還好嗎?博容世子有沒有為難你”。

  師父聽完我的話扯出一個笑容來看著我。“他沒有為難我,只是你那日是怎么從他手里逃生的?有沒有受傷?

  聽著他關(guān)切的話語我有些不忍。“我以前在晉陽王府做過他妹妹的保鏢,而且救過他妹妹的性命,所以他并沒有為難我”。

  “那就好,我以為我連累你了”。

  我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師父,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仇人到底是誰呢?

  聽到我這話他明顯身體一僵;“你還是不必知道的為好,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更不想連累了你”。

  “師父你都說了,那人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壞人,我蘇子茉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我爹從小就教育我一定要有情有義,有恩必報,師父你放心等你傷好些了我就帶你離開這里,然后再去殺那個人人得而誅之的狗賊”。

  師父聞言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后看著我;“傻丫頭,對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而且這地牢守衛(wèi)森嚴,莫說是你,就算是我插翅也難逃,你還是不要為了我做傻事了”。

  我聽完感動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這樣有情有義的師父,我蘇子茉真的沒有看錯人,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幫他報仇的信念。隨即我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表情問道;

  “那聽師父的意思是對方肯定是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咯?那你為何會得罪這樣的人???

  “他確實位高權(quán)重,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一定要也讓他血債血償”。

  看著他滿是恨意的雙眼,我忍不住對他充滿了同情。

  “師父,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又一時半會救不了你出去,不知道可有別的什么辦法呢?

  師父聞言立馬蹙眉看著我。我忙解釋道:

  “不是師父你說的嗎?那人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壞人,那他肯定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如此貪贓枉法之類的罪證,只要我拿著這個罪證去上京告御狀,我不信他官再大還能大得過皇帝陛下”。

  師父聽我說完,面色凝重的想了一會兒,隨即才開口說道:“你當真愿意幫我?

  我忙點頭,心想有戲。

  師父附耳,我一邊仔細聽,一邊牢牢記在了心里。

  我走出石室,博容依然筆直的站在那里等著我,仿佛都沒有挪動一步,我朝他點點頭,示意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他頓時面露喜色,就帶著我走出了曲州府衙。

  一回到小院,老爹打著呼嚕顯然是睡著了,我就拿出筆墨將剛剛師父說得地址和暗號寫了下來遞給了博容,博容蹙眉看了好一會兒,隨即將紙條放下燭火上燒掉了,我看著他不解問道:

  “你這么快就都記下來了嗎?

  他看了我一眼笑著指指自己的頭,意思是他已經(jīng)記在了腦子里。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問道;

  “我們一起就現(xiàn)在”。

  說完他拉著我的手就朝門外走去,我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老爹,心想我來沒來得及和他說一聲呢!

  “放心,明天我會派人來告訴你爹爹的”。

  一出門就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我一看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阿福,他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和博容牽著的手,我也尷尬的朝他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馬車跑得飛快,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疾馳,我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你困了就睡吧!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我也不客氣靠在馬車上閉上了眼睛,但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似乎總是盯著我,但我實在太困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上午,總算到了第一個地址,宴州城,不二酒坊。

  我跳下馬車對一臉笑意的小二附耳輕聲說了我的名字和暗號,那小二先是警惕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快步朝里面跑去,過了一會兒遞給我了一個酒壇子,我笑著接過說道:

  “如果這酒我家公子喝了滿意,以后就會常來光顧”。

  “好嘞!姑娘您可安心吧,我這酒坊的酒保證您喝了又想喝”。

  我抱著酒壇就跳上了馬車,朝博容點點頭,然后揭開蓋子伸手往里一掏,隨即就掏出一個賬本,我將賬本遞給了博容,然后囑咐阿福繼續(xù)往下一個地方趕去。

  接下來的三五日,師父說得五個地方,我們都順利拿到了東西,回曲州途中,博容皺眉翻看著手里的五個賬本面色越看越凝重。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博容一臉凝重;

  “這幾本賬冊詳細記錄了朝中大臣向太子買官進爵的金額和時間,還有他暗中勾結(jié)江湖門派刺殺宋府五百多條人命的殺手名冊及住址”。

  我不太懂這朝中之事,但授受賄賂和買兇殺人這條我倒是懂,心中也暗暗驚訝起這太子的所作所為。

  我看著博容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證據(jù)?

  博容想了一下;“趕在回上京之前,我會派人將宋辰宇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至于你……”

  見他突然停頓,我問道;“我怎么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才繼續(xù)說道:

  “對不起讓你卷入了這朝堂之事,萬一我這邊出現(xiàn)了變故,你帶著你爹趕緊離開這里,離得越遠越好”。

  我聞言一愣,他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會失?。靠勺C據(jù)不是已經(jīng)在他心里拿著了嗎?為何他又要這樣說?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嘆息一聲說道;

  “雖然我有證據(jù)在手,但難免太子不會察覺到風吹草動,萬一路上出了變故,你一定要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好好活著”。

  我聽他說完鼻子莫名一酸;“我不怕死”。

  博容嘴角勾起,輕笑一聲道;“聽話”。

  翌日下午我們就趕到了曲州府衙,還沒走近我們就看到一大群穿著禁衛(wèi)軍服飾的官兵整齊的站在門口,旁邊圍觀的百姓正在竊竊私語,我和博容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居然在這等著呢?

  博容帶著我和阿福就往府衙地牢趕去。到了地牢門口,博容示意我和阿福在原地等他。

  我點頭答應,等他走后,我偷偷朝里面瞄了一眼,只見百十個禁衛(wèi)軍已經(jīng)將地牢圍得水泄不通,我側(cè)耳細聽,里面隱約傳出男子的慘叫聲。我不禁皺眉,覺得這聲音好像是師父發(fā)出來的。

  不一會兒,只見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黑色緞袍,金絲滾邊,繡著蛟龍的模樣,廣袖袖邊緙絲花紋,是暗云花樣,月白色束腰,墨發(fā)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我一看就猜到了此人身份,當朝太子博白之。

  我繼續(xù)往他身后看去雙眼猛的放大,只見師父被兩個禁衛(wèi)軍架著,渾身被鞭打的皮開肉綻,有的地方還一片焦黑,果然是受了重刑。

  那太子邊走邊笑不知道在笑什么,然后停下對著身后的博容說道:

  “容弟,本太子果然沒有看錯你,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將刺殺本太子的逆賊拿下了,不過你為何遲遲沒有將此人交給本太子,而是將此人私藏在這曲州府衙大牢呢?

  博容忙走上前抱拳行禮道:

  “太子贖罪,臣弟將此人帶回來的時候他已身受重傷,臣弟想等他傷養(yǎng)好了些再交由刑部,故而將此人暫時關(guān)在了地牢。

  那太子聞言思忖了片刻才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本太子多疑了,不知容弟前幾日又去了哪里???

  “臣弟前幾日去他交代的幾個地方核實了一番,已經(jīng)掌握了他們具體的藏身之處”。

  那太子眼神陰冷的盯著博容好一會兒才悠悠開口說道:

  “不知容弟可找到其他東西了”。

  我死死看著博容。

  博容沉默了片刻才道:“臣弟確實找到了一些東西”。

  那太子聞言,皺眉道;“東西現(xiàn)在何處?

  博容從懷中掏出那五本賬冊遞給了太子。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的動作,滔天的悔恨涌起,不敢相信他利用了我。

  那太子隨意翻看了一下那幾本賬本,然后輕蔑一笑,隨即將賬本遞給了身邊一個小太監(jiān),這才看向身后官員,一臉無奈道:

  “其實本太子也是無奈之舉,這人與他的同黨三番兩次行刺與本太子,不過本太子實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此人,本想留他一命,奈何他屢屢作亂,如今居然還做了這假賬冊企圖誣陷本太子,幸好博容世子英明,已經(jīng)找到了這幾本假的賬冊,否則本太子就要頂著這莫須有罪名平白受父皇猜疑了,為了我酈朝太平,本太子只有將此人連同他的同黨盡數(shù)殺之,以儆效尤”。

  我暗暗握緊了拳頭,這么陰險毒辣的人怎么配做一國太子。

  隨即他又說道;

  “來人,將此人就地處決,頭顱懸掛上京城門之上,本太子倒要有他做表率,誰還敢犯上作亂”。

  我聽著那太子的話大驚抬腳就要往外沖,阿福卻突然一把拽住了我,我雙目赤紅,下意識就要掙脫。

  “蘇姑娘,你現(xiàn)在出去會連累誰,你可要想清楚”。

  聽著阿福的話,我微愣了一下,可是師父怎么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正在這時;

  “誰在哪里?

  立馬沖出來五六個手持長刀的禁衛(wèi)軍將我和阿福團團圍住。

  博容看到我們微微蹙眉,立馬對那太子抱拳行禮道;

  “太子殿下,此人是幫助臣弟找到這假賬冊的女子,也是這逆賊的徒弟”。

  那太子聞言抬手就讓禁衛(wèi)軍退下了,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即問道:

  “你就是這逆賊的徒弟?那前幾日進來看這逆賊的女子就是你?

  看來他果真已經(jīng)知道了師父在地牢中的一舉一動,正想說話,博容卻搶先一步答道:

  “回稟太子殿下,此人正是這逆賊的徒弟,而這女子是臣弟一年前就安插在這逆賊身邊的眼線,幸得她不負使命取得了這逆賊的信任,前幾日就是她助臣弟套出這人的同黨和賬冊所在地”。

  我聽他這樣說,心知他這是想保全我的性命,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索性低頭沉默不語。

  那太子又打量了我一番,隨即笑著拍了拍博容的肩膀道;

  “容弟當真是好計,找了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給這逆賊做徒弟,就算是本太子,也招架不住全盤托出啊,容兄你真是深謀遠慮,本太子佩服”。

  “臣弟不敢獨自邀功,不過臣弟覺得此時不宜殺了這逆賊”。

  “哦?容弟的意思是要留他?

  “臣弟不是這個意思,臣弟的意思是現(xiàn)在這逆賊昏迷不醒,之前或許并未完全交……”

  博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太子冷聲打斷了;

  “不必了,依本太子看這人就是群首,只要他一死量那些宵小之輩也再難掀起風浪”。

  博容還想說什么,那太子一個冷眼掃向博容。

  正在這時昏迷中的師父悠悠睜開了雙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師父恨不得撲過去把他撕碎。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大聲喊道;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雜碎,終有一天,我會撕下你的偽裝,讓所有人都看到你丑惡的嘴臉和惡毒的心腸”。

  太子聞言冷笑一聲:

  “怕是你沒這個機會了,你所做的一切本太子了如指掌,你以為你弄了這些假賬冊就可以扳倒本太子?簡直是癡心妄想,現(xiàn)在連同你那些同黨都在本太子的掌控之中,如何?被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覺?

  師父聽完他的話,突然就看到了太監(jiān)手里的賬冊,隨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我。

  “是你出賣了我?

  我愧疚的不敢看向師父一眼,緊握拳頭低頭不語。我多想告訴他我沒有,我也是被博容蒙蔽了,可是我不能,我還有爹爹。

  師父痛苦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為何如此對我?

  我依然保持沉默,心里的愧疚和悔恨讓我?guī)缀跽玖⒉环€(wěn)。

  這時太子博白之冷冽的聲音再度響起;

  “博容,給本宮殺了他”。

  博容思忖了一下緩緩抽出了佩劍。

  我祈求的目光看著他,不停的搖頭。

  “容弟還在猶豫什么?太子不耐煩的催促。

  看著博容緩緩抬起的長劍。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師父”。

  ……

  阿福扶著失魂落魄的我走出了地牢。

  “蘇姑娘,你別怪世子,他也不想這樣,你……”

  “你不必說了”。

  我打斷了阿福的話,看著一個士兵提著用白布包裹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從我面前快速走過。

  我知道那是師父的頭顱。

  我含著淚抬頭看著頭頂刺目的陽光,想放聲大哭。卻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轉(zhuǎn)頭看了地牢一眼,太子和博容還沒有出來,我對阿福說道;

  “麻煩你告訴世子殿下一聲,我先回去了”。

  阿福猶豫了一下說道:“蘇姑娘,世子讓我好好看著你,他會向你解釋的,你還是等等他吧!

  “不必了,我不想和他說話”。

  說完我就準備走。

  “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啊?本太子還沒嘉獎你的功績呢,你這么著急去哪???

  聽到博白之帶著笑意的話,我面色如常的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和他身后的博容,說道;

  “小人蘇子茉,不敢居功,小人告退”。

  說完,朝他行了個禮就打算走,我怕我忍不住會殺了他。正在這時;

  “圣旨到”。

  只見門口處走來幾個身姿搖曳的身影,往近一看,為首的是一個滿頭銀發(fā)臉上帶笑的老頭。瘦弱的身子穿著深紫色的太監(jiān)服,手持拂塵,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交疊于身前的手指正翹著微微的蘭花指。

  我也隨著眾人跪下接旨,那老太監(jiān)笑得滿臉褶子,繼續(xù)拿起圣旨宣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家施仁,養(yǎng)民為首。晉陽王府博容世子,德惠廣濟,英明神武,朕實嘉之,今特許博容世子全權(quán)督察太子博白之殺害宋國公府五百三十二條人命一案,命刑部尚書值協(xié)同查案,褒嘉忠厚,表勵風俗,欽此。

  眾人聽完臉色巨變,尤其是剛剛還在威風凜凜發(fā)號施令的太子博白之更是立馬癱軟在地,一臉的不可置信,莫說是他,就是我也沒想事情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

  博容猶豫著一臉為難的看向太子,又看向了那傳旨的老太監(jiān)說道:

  “安公公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會參與宋國公府滅門慘案呢?這圣旨請恕博容不敢接”。

  安公公上前扶起了博容語重心長道:

  “世子,這是陛下的意思,老奴只是來傳旨的,還請世子不要為難老奴”。

  博容遲疑了片刻,這才一臉為難的上前一步雙手恭敬的接過老太監(jiān)手中明黃的圣旨道;

  “臣博容領(lǐng)旨謝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老太監(jiān)又趕緊扶起了他道:

  “博容世子,陛下還讓我告訴您一聲,不用顧及皇家顏面,此事一定要徹查到底”。

  “煩請安公公告訴皇伯伯一聲,博容一定不辜負囑托,還太子殿下一個清白”。

  安公公聞言點點頭,隨即看了一眼已經(jīng)面如死灰的太子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眾人這才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

  博容看著還癱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魂魄的太子一眼,隨即對身后的一個穿著醬紫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說道:

  “周大人,太子殿下就暫時交給你了,一定要好生照顧,切莫怠慢”。

  那周大人忙行禮應是。

  立馬有幾個刑部的官兵攙扶著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的太子出了曲州府衙。

  那太子臨走之前還大聲對博容說道:

  “容弟,你一定要查清楚真相還堂兄清白啊!

  我站在原地暗道“報應來的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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