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濱高檔別墅區(qū)四季如春,滿樓環(huán)翠,院中央流水潺潺。
念白將車停入停車場,扶著慕野欽進(jìn)了家門。
從她調(diào)轉(zhuǎn)車頭那一刻起,慕野欽就留心觀察著路線,當(dāng)踏入家門這一刻,他激動得想哭,“媽的,終于讓老子找到了……”
念白扶著他坐到沙發(fā)上,倒杯溫水,拍拍他臉,“先生,你還好嗎先生?”
慕野欽悠悠睜開眼,淺笑,“你終于相信我不是壞人了。”
念白靦腆一笑,“我先給你包扎吧。”
念白打開醫(yī)藥箱,說:“撩一下衣服?!?p> 慕野欽蹭一把撩了個徹底,露出整個胸膛,八塊肌肉精壯健碩,線條冷峻優(yōu)美。
嗯?
念白狐疑地挑眉,傷呢?
這不光溜溜的?
“傷呢?”她對他眨眨眼。
他臉不紅心不跳,“內(nèi)傷,外表自然看不出來?!?p> 眼睛撲閃撲閃,很純真。
“那,那還要上藥嗎?”念白眨眨眼,被搞暈了。
“不用,”慕野欽搖頭,緊緊盯著她,“你幫我揉揉就行?!?p> “哦。”念白單純地放下酒精棉,白嫩小手單純地伸向他。
清涼的掌心覆上來的一刻,慕野欽腦中劃過一道彩虹,心神開始有些紊亂。
軟綿的小手帶著輕柔的力度,電流般擊穿全身,她俯著身,側(cè)頰緊在他眼前,慕野欽呼吸都急促了。
“我,我身材好嗎?”他聲音有些不穩(wěn)。
“什么?”
念白抬起臉,與他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這么近的距離,彼此的長睫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
慕野欽呼吸一緊,然而念白并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單純的她根本沒往哪方面想。
“沒,沒什么?!蹦揭皻J錯開目光,色即是空,空即是空,一切皆空,空空空……
“你……身材好嗎?”
“哦,你聽錯了?!?p> “挺好的。”她由衷贊嘆。
這讓慕野欽詫異地挑了下眉,隨即莞爾甜笑。
“先生……”
“我叫野欽?!?p> “野欽?!彼p輕喊,如三月春風(fēng),拂化他心。
慕野欽燦爛地笑了。
“我能參觀一下你的房間嗎?”他問。
“當(dāng)然可以啦。”
慕野欽走上樓,長廊盡頭的四間房吸引了他的注意。
第一間入目黑白,整個房間只有這兩種色調(diào),偶爾摻雜點灰,很冷。
然后一間一進(jìn)門就如沐春風(fēng),窗明幾凈,很溫暖,很舒心。
慕野欽來到下一間,和第一間格調(diào)差不多,稍稍比第一間多了那么點人氣兒。
慕野欽推開門走進(jìn)去,瞥見了桌上的相框,里面的人,夕陽下,大海邊,青絲飛揚,紅裙烈焰,野性十足。
慕野欽笑,拿起相框細(xì)細(xì)端量。
讓他奇怪的是,還有最后一間,打開門的一剎那,慕野欽呆愣片刻。
擺著一地的毛絨玩偶,粉嫩的床紗不說,房間格局一看就是小孩子住的。
衣柜并未上門,慕野欽看到,琳瑯滿目都是蓬蓬裙,各種顏色應(yīng)有盡有。
他不由擰眉,難道還有一個?
“野欽?”
樓下傳來呼喊,慕野欽下去,臨走又回頭深深瞧了房間一眼。
念白手很巧,做了滿桌子珍肴。
她人溫柔,卻不內(nèi)向,反而很健談。
這個晚上,慕野欽裝得很紳士,舉手投足都是貴氣,和面前這位姑娘有說有笑到深更半夜。
不過他并沒提起任何關(guān)于人格的事,怕刺激到她。
翌日,明媚的陽光被窗簾過濾得朦朦朧朧,灑進(jìn)屋內(nèi)。
慕野欽一睜眼,就看到床頭柜上兩套衣服,一身西裝,一身居家服。
他換上居家服,看著鏡中的自己,淺淺地笑了。
想起昨晚的飯菜,再看看今天的衣服,一切都很溫馨。
有那么一瞬間,他閃過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自己浪蕩了這么多年,是不是也該成個家安定了?
他開門,對面房門正好打開。
他一笑,“小……”隨即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雙眼睛里的溫柔不見了,眼角透著嫵媚。
“啊——”
璃沫冷不丁看見個男人從自家對面出來,大叫著躲進(jìn)了屋。
她這剛睡醒,完全下意識行為,不然按平常慣例,早撲上去打死慕野欽了。
“沫沫!”
慕野欽一瞬追上去,半個身子卡進(jìn)門里,阻止了房門關(guān)上。
剛睡醒的美人總是誘人的。
璃沫盡管頂著雞窩窩頭,發(fā)絲散亂,小臉未施粉黛,卻國色天香,一副睡眼惺忪的迷糊模樣。
長到大腿的白色絲綢睡衣,若隱若現(xiàn)襯出她曼妙身姿,此刻縮在墻角里,抱著胸前,迷糊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瞅著他,他差點沒忍住撲上去。
“你是不是來纏著我要一夜的?”她軟軟的聲音帶點哭腔,糯不唧唧。
“不是?!蹦揭皻J真誠地?fù)u頭,以后會向你索要無數(shù)個夜。
她瘦小無助又可憐地指向門口,“那你出去,我要換衣服?!?p> “好好。”
洗了把臉,璃沫才算徹底清醒,后知后覺:慕……野欽?
她家進(jìn)來了個慕野欽?
靠……
她幾把套上衣服,扛起槍就走,轉(zhuǎn)身之際,瞥見了書桌上展開的日記,看完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牙癢癢。
“慕野欽!”
身后有人叫,慕野欽回頭,猛不防撞見黑洞的槍口,他嚇得本能舉起手,“沫沫,三思啊沫沫?!?p> 璃沫冷眼凝他,“慕野欽,你居然敢大言不慚說老子非禮你?”
他狐疑,“你怎么知道?”
那本日記上,小白寫道:
沫沫,狗男人說你非禮他,還說我被人販子綁了,我知道,他都是騙人的。
可是,我總能在他身上看到一個影子,就忍不住把他帶回來了。
沫沫,冰兒,希望你們不要生我的氣唔。
璃沫走近他,黑洞洞的槍口逼近,慕野欽吞咽著口水逐步后退,“沫沫,你聽我說……”
璃沫厲喝:“你還敢騙小白,說她被人販子拐跑了?好啊,慕野欽,今天要不扒你一層皮,老子就不叫璃沫!”
話音落,璃沫陡然扣動扳機(jī),慕野欽意識到她不是玩的,趕緊抱頭躲竄。
狹長的玄關(guān)內(nèi),慕野欽瞬時閃到一個柜子后,抖著身豎耳傾聽,半天沒聽見動靜。
?
慕野欽慢悠悠探出雙眼,見那女子正抱著腦袋靠在墻上,雙眉緊鎖,很痛苦的樣子。
“沫沫!”
慕野欽乘機(jī)奪下她的槍,把她攬入懷中,心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