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權(quán)杖,給你?!卑材萦沂诌€抓著恢復本來模樣的圣杖,小黑手抓著金色圣杖遞給驚魂未定的詩鈴音。
詩鈴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過圣杖,握在白皙手掌里,權(quán)杖沒有異變,只是能量核心神石的金色光澤不再飽滿,略顯黯淡。
應該是能量不夠,圣杖先前吸收了部分安妮血脈能量,現(xiàn)在屬于安妮的血脈被收回,自然的能源不足。
詩鈴音用權(quán)杖首端的金環(huán)裂縫割開霜雪皓腕,鮮紅中帶有黃金色澤的圣女血不停的滴落,嘀嗒在球形的能量核心上,發(fā)出呲呲的聲響,融入能量神石內(nèi),被能量核心神石吸收,
這一次安妮壓下了助人為樂的沖動,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法老之女,看的詩鈴音心中生起不祥的預感,她又要干什莫?
安妮伸出小黑手,取下了詩鈴音頭戴的精美王冠,
王冠有十條環(huán)形鉑金鑲鉆龍骨相聚而成,上方的六條鑲鉆白金龍骨向上彎曲交合,龍骨間由細密的鉆石銀絲鏈接,構(gòu)織了王冠的頂層裝飾,
龍骨相合的王冠中心還立有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銀色皇冠鑲飾,
下方的四條龍骨等間距的立著九顆鉑金鉆框,鑲嵌著閃亮的深粉色鉆石,很有少女心的王冠。
詩鈴音:“???”
安妮旁若無人的將王冠戴在了自己的額前,有光影交錯的明亮眸子看向詩鈴音,笑著問道:“好看么?”
詩鈴音有心否認,但又不得不承認,戴上了自己費心打造的粉鉆王冠的安妮,很像貴族舞會上的皇室小公主,權(quán)杖的光輝打在安妮身上,那超越凡俗的尊貴氣息撲面而來。
很有詩鈴音無數(shù)次幻想時的那種感覺,那是詩鈴音無數(shù)次長夜里的夢囈,夢境中,詩鈴音跟隨父親回歸太陽神星,被眾星拱月般的歡迎,寵溺......
“好看。”詩鈴音干巴巴的吐出兩個字,面色的蒼白,分不清楚是悲傷還是失血過多。
“送我吧,你想要什么,我和你換?!卑材荽筮诌值拈_口,沒給詩鈴音拒絕的余地,又打量起詩鈴音雙手上戴著的十枚玲瓏戒指。
詩鈴音內(nèi)心慌得一批,看向自己還在放血的手腕,趕忙開口:“王冠送你了,我什么都不要!”
“不行!”安妮義正言辭的開口,“你要要?!?p> 詩鈴音欲哭無淚,我什么都不要還不行么,要不是圣杖還沒完全復蘇,我早溜溜球了。
詩鈴音親手打造的王冠,送給了安妮,這也是詩鈴音并不抗拒的,
詩鈴音認為,或許,安妮真的比她更適合戴那頂王冠,失去王冠的詩鈴音,也是時候打破一直以來的幻夢,直面現(xiàn)實的殘酷。
詩鈴音決定,未來回到太陽神星,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戴上真正的王冠!
而不是自己給自己打造夢幻王冠,陷在幻夢里倔強。
但是不管怎么說,手上的十枚戒指是不能送給安妮的,那是能力之戒,是真正給詩鈴音帶來戰(zhàn)力加成的戰(zhàn)戒,是第一代法老和族人留下,蘊含真正的神威,傳承至今,是太陽神身份的證明,
雖然現(xiàn)在詩鈴音還無法發(fā)揮戒指的十分之一威能,但在未來,這十枚戰(zhàn)戒,就是詩鈴音立足太陽神星的底氣,萬萬不能有失。
“安妮妹妹,真的不用你拿東西來換王冠,王冠是我想送給你的...見面禮?!痹娾徱魺o奈的笑嘻嘻開口。
說著快速縮回雙手,背在身后,權(quán)杖已經(jīng)充能完成,詩鈴音的面色更加蒼白了,哪怕有圣杯加持,詩鈴音還是感受到力量流失的虛弱。
詩鈴音現(xiàn)在的力量也就是常規(guī)的十歲少女級別。
畢竟圣杯沒有和她的肉身真正融合,只能淺淺的借用部分圣杯威能,需要時間恢復。
“真的不需要么?”安妮糾結(jié)著,蘇明告訴自己正義的伙伴不搞破壞,不拿別人的東西,如果一定要拿,就和別人換。
看出來了安妮在糾結(jié),
詩鈴音攥緊圣杖,那是希望之光,
詩鈴音懷疑沒安撫好安妮,自己不見得能帶著圣杖離開這個圣殿。。。。。。
再看向安妮眉心的跳躍天火,詩鈴音想了想輕聲開口:“我現(xiàn)在不需要你的東西,但你一定要換的話,以后等我需要你幫忙,你幫我一次就可以了?!?p> 安妮歪著秀美的腦袋,想了想,似乎不違背正義準則:“可以?!?p> 安妮探出小黑手,伸出細長的小指,詩鈴音會意,同樣抬起瑩白小指,白黑雙指緊緊的勾了勾,抖了抖,少女間約定達成。
“那我先走了,你在這慢慢玩?!痹娾徱粜χ_口,沒想過真的要安妮幫什么忙,幫忙只不過是脫身的一個借口。
“好的,我能找到你的,伙伴,放心吧,我正義之友,安妮,決不食言?!卑材莅逊坫@王冠帶正,沖著法老之女招了招手,這人很不錯。
詩鈴音笑著離去了,找到我?我很快都不在地球了,等我到太陽神星,我們都不是一個星球的人了,我的舞臺會很大,你很難跟上。
安妮低頭看著手心的湖藍色鉆戒,也笑了,輕輕把鉆戒戴在小指上,通過戒指,感受到戒指主人正向著黃金戰(zhàn)船飛馳而去。
這枚湖藍色鉆戒,正是詩鈴音小指上的那一枚,被安妮取來定位詩鈴音的位置。
我正義的伙伴,說到做到,安妮內(nèi)心想著,小黑手敲開了墻壁上的一塊金磚......
圣殿外,詩鈴音手持圣杖,溝通埋在二三十米深沙中的金色戰(zhàn)船,圣杖的能量核心跳動出讓人心悸的澎湃力場,成環(huán)形的金色力場波動擴散開來,震飛戰(zhàn)船上方的層層沙土,也激活了戰(zhàn)船。
金烏造型的黃金戰(zhàn)船再現(xiàn)世間,船首金烏,發(fā)出嘹亮九天的高亢啼鳴,船身兩側(cè)的金色羽翼張開,華貴的金色翎羽賁張,展翅翱翔,又像是一把把金色刀片,可以切開滿天星辰,戰(zhàn)船尾部的修長尾羽迎風搖擺,畫出一片金色的云彩。
戰(zhàn)船感應到了主人后代的到來,金烏的雙目中射出一道燦爛的金色光芒,在空中組成了似真似幻的黃金階梯,詩鈴音腳上著著鎏金皮靴,踏步邁上金色階梯,手執(zhí)權(quán)杖,姣好的面龐露出難以克制的激動。
隨著階梯的收縮,詩鈴音進入戰(zhàn)船的神石打造的封閉駕駛倉。
圣杖發(fā)光,自動與戰(zhàn)船融在一起,
詩鈴音四處看了看,駕駛艙并不大,方圓十步。
和父親的描述一樣,沒有座位,但環(huán)形的駕駛艙中央突起一塊剔透的長方形透明玉臺,這就是戰(zhàn)船的操控臺。
玉臺上有一個人形的凹槽,
詩鈴音身穿金絲公主吊帶裙,坐在透明玉臺的凹槽邊,雙腿傳來的觸感溫熱,輕輕褪下鎏金靴,著著純白棉絲襪的纖腳抬起,勻稱玉腿彎折,詩鈴音坐進凹槽中央,光潔白滑的背部向后躺下,靠了進去,
人形操控臺向下沉降,自動調(diào)整大小,將詩鈴音完整的包裹,溫暖的熱浪一波波沖刷著詩鈴音的嬌軀,帶給詩鈴音酥麻的舒適感受,那是戰(zhàn)船與主人的融合。
融合完成,詩鈴音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戰(zhàn)船,像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
很快操控臺停止下降,已經(jīng)來到了戰(zhàn)船的真正操控室,操控室四周墻壁上投影著全息影像,詩鈴音隨時可以觀察戰(zhàn)船四周環(huán)境,
也可以查看戰(zhàn)船的各項屬性:
能源儲藏:100%,
防御光罩完整度:100%(常態(tài)化,不消耗能源儲藏)
進攻儲備:五發(fā)殲星彈(每發(fā)消耗20%能源儲藏)
無損續(xù)航:一億五千萬千米
......
一億五千萬千米,剛好夠詩鈴音從地球抵達太陽。
無損續(xù)航的意思,詩鈴音很清楚,就是戰(zhàn)船所有能源全用來航行的行駛距離,殲星彈只能作為大殺器威懾,一旦使用,就意味著能源不足。
操控著戰(zhàn)船,詩鈴音心里有種掌控權(quán)柄的超脫感受,這種感覺很快被詩鈴音壓了下去,還有父親在等自己,還要帶上杰西卡,一起回歸母星,才會有更大的舞臺。
在回歸母星之前,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
詩鈴音泡在宛如液體的溫潤海洋中,全身說不出的舒適,透明操控玉臺材質(zhì)用的是從海王星核心提取的神性礦物,極其稀有。
感受著戰(zhàn)船的渴望,詩鈴音輕輕吹起口哨,心念一動,戰(zhàn)船如掙脫樊籠,展翅翱翔的神禽,盤旋而起,掀起狂風,拖出金色的尾光,沖向狂沙圣殿!
圣殿中的詩傾城感受到了,面色帶著欣慰,帶著滿足,圣殿寬厚的墻壁被穿透了,但并沒碎裂,戰(zhàn)船像是一柄金色圣劍穿過似固似液的金色墻體,蕩起一圈圈的金色波浪,沖入大殿。
圣殿不滅,戰(zhàn)船無損。
“父親,快上船!”詩鈴音大聲吼叫,通過戰(zhàn)船的擴音聲震九霄。
“好女兒,哈哈哈哈哈...”詩傾城長發(fā)飛舞,放聲大笑,姿態(tài)狂放酣暢,這一世,有此女,真是一件幸事,只是原諒身為父親的我,沒法陪你走過今后的風風雨雨。
因為我要留下,幫你抵擋最后隱修會絕密的終極殺招,我無法離開,就請你帶著光輝與使命,在母星獨自好好生存下去。
兩行清淚被詩傾城強行蒸發(fā)。
“去神星等我?!痹妰A城高聲回應,撤銷風沙禁墻,大長老飛撲而來,詩傾城毫不在意,
終極奧義*萬里浪潮*驚天起!
詩傾城開啟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最強奧義,整個撒哈拉沙漠掀起了狂風,以詩傾城為中心,狂沙形成龍卷,捆縛黃金戰(zhàn)船,強行扭轉(zhuǎn)詩鈴音的操控,
船首金烏嗚咽著嘶鳴,那是詩鈴音的慌亂與不解,為什么,說好的一起走,父親你為什么要我在神星等你,我,能等到么?能等到父親你么?沒有戰(zhàn)船,父親你怎么來找我?怎么相聚?
然而詩鈴音不敢操控戰(zhàn)船違抗父親,因為詩鈴音看見父親的雙目已經(jīng)流出了凄紅的血淚,那是發(fā)動終極技能的代價,
父親身體已經(jīng)超負荷發(fā)力了,詩鈴音害怕自己操控戰(zhàn)船與父親對抗,會更加深父親的創(chuàng)傷。
風沙龍卷包裹戰(zhàn)船如同金色巨龍沖出狂沙圣殿,沿著狂沙圣殿白色的墻體盤旋而上,經(jīng)過金色的圣殿頂端,激射出兩道一米粗三米長的沙箭,帶著尖銳的嘯聲,旋轉(zhuǎn)著射向蘇明,
蘇明‘被迫’連退數(shù)步躲避,松開了手中捆縛杰西卡的黑色繩子。
沙箭奔潰,又化成翼展三米的沙雕,利爪探出,抓起杰西卡,丟向戰(zhàn)船,回旋著撲擊蘇明。
蘇明向著金色圣殿的入口一躍而下,躲開了大雕的利爪。
大雕盤旋在洞口,限制蘇明的行動。
戰(zhàn)船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飛上數(shù)千米的高空,像扶搖而上的金翅大鵬,被一根粗十米的風沙之柱死死的往星空中抵。
操控風沙之柱的人正是詩傾城,他已經(jīng)把能力用到了極致,整個沙漠的黃沙聽候差遣,不是為了殺敵,而是為了護女。
...
距離地表四百公里的太空軌道上,翼展五百五十五米,縱寬三百三十三米的“天基”空間站,早在三天前就在撒哈拉上空懸停,霍爾推進器矩陣噴吐藍色的電子流尾焰,不斷的微調(diào)著空間站方位。
...
“你瘋了!”大長老暴怒開口,白須劇烈抖動,雙手攥拳,極端暴力的向著撲面而來沒有邊際的風沙一拳又一拳的轟了過去,拳風激蕩,轟轟轟的嗡鳴中,狂浪的沙海被打出一個個漩渦,開辟出了臨時的通道,向詩傾城沖去。
大長老沒想到詩傾城會把自己女兒送走,自己留下斷路。
對于詩傾城送走詩鈴音,大長老是無所謂的,但是圣杯還在詩鈴音腹中??!
詩傾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送他的女兒安全離開!
“你快停下,聽我說!圣杯可以借你幾年,但不能帶走!”
大長老竭力的呼喊,青筋暴突如蛇游走,可惜詩傾城根本聽不見,風沙真的太大了。
好不容易打通風沙海的大長老,又被詩傾城一道風沙禁墻封鎖了起來。
大長老氣的掏出手機,沒辦法了,是你詩傾城作死,還要害死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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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鈴音剛響一聲,就被接起,顯然對面有人一直在等。
“老大!”
電話那頭傳來一位中氣十足的喊聲,像是很久沒殺生的兇人,很渴望血,和生命的流失。
“鎮(zhèn)殺目標,再找圣杯?!贝箝L老簡短的開口,
“必不辱命!”金鐵摩擦的聲音透過聽筒帶來了濃郁的血氣。
“天譴,瑪?shù)拢瑳]想到真的能用到天譴,別吸了,吸了半小時都沒吸出來的廢物!”電話另一頭傳來男人興奮的叫罵聲。
大長老啪的一聲掛斷電話,這個不怕事大,狂到?jīng)]邊,恨不得上天的狂徒,上了天還這么狂。
大長老沒再阻止詩傾城,他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也會付出應得的代價!
德瑪西亞三兄弟唯唯諾諾的縮在大長老身邊。
“什么是天譴啊,大長老?!闭材匪埂さ掳睢ば砰_口問道,他真的很好奇,也真的敢問,什么都敢說敢問。
大長老瞥了詹姆斯·信一眼,告訴這幾個小鬼也無妨,睿智的目光透出智者的光輝:“天譴啊,就是上天的責罰?!?p> 詹姆斯·信一愣,旁邊悄悄豎起耳朵的詹姆斯·力,詹姆斯·皇也是神情一滯。
大長老好像解釋了,又好像沒解釋。
...
太空中懸停的‘天基’空間站,十字形空中巨城的中央?yún)^(qū)域,一道厚重的金屬艙門,緩緩打開,露出了里面看一眼就覺得很危險的銀白色劍型大殺器,劍身雖然是銀白色,但組成巨劍的并不是銀,而是最硬的金屬,鉻!
固定劍身的十五組白鋼卡鉗緩緩收回艙體。
巨劍緩緩的脫離艙體,向著下方沉重緩慢的落去,起點在四百公里的高空,200秒后,長七十米,寬十米的銀色巨劍會攜帶巨大無匹的動能,抵達目的地,兩百公里外的太空一點,
像是從天而降的至高審判,斬斷所有妄圖越軌的生靈。
巨劍尾部帶出藍色的流光,像是劃過夜空的流星,漸漸勢不可擋,劍身與大氣電離層的電子摩擦,發(fā)出淡淡的藍光,劍尾同樣搭載了三組霍爾推進器矩陣,可以精準的調(diào)整位置,擊穿或擊碎目標。
這場殺劫,已無可避免,神船的主人停止哭泣,在杰西卡的安慰下,情緒漸漸恢復平靜,絲毫不知來自地球星空的裁決之鐮已悄然揮動。
少女唯一的生存希望,就寄托在捆縛船身的風沙之柱上。
沙柱綿延幾十里,哪怕詩傾城也身軀微微顫抖了起來,還不夠,還不夠,還沒到時候!
天譴之劍給了大長老底氣,認為黃金戰(zhàn)船必然碎裂,崩毀在巨劍之下,只要在事后找到失落的圣杯就好了。
詩傾城呢,詩傾城有底氣么?
有,撒哈拉的無盡黃沙就是詩傾城的底氣,黃沙在,吾無?。?p> 這不僅是一句話,也是詩傾城傲世的資本。
哪怕是粗十米的風沙之柱子推動戰(zhàn)船前行了幾十公里,也不過是消耗了十三分之一的撒哈拉黃沙儲量。
詩傾城早算到這一點,對隱修會的調(diào)查也足夠細致。
戰(zhàn)船的能源儲備,圣杯的生命支撐,天譴的打擊,女兒的護道者...
詩傾城全計算在內(nèi)。
才能在這必死之局中為女兒撥開一線生機,在詩傾城看來,九成把握助女突圍,就算那一成失敗,女兒也不會被天譴直接擊殺,女兒還有圣杯。
這一場博弈,各方皆有盤算,結(jié)局尚未可知。
......
時間不急不緩,以恒定的速率沖刷著世間。
二零三二年九月十五日七時整。
撒哈拉上空的黃沙直插天際,粗暴的攪碎云彩,狂橫的捅破蒼穹,如同登天之路,直上青天,又如定天神柱,怒掃星空。
距地高度一百五十公里,黃金戰(zhàn)船上的詩鈴音遠遠看見上方天空有一道微弱的藍光,地球上代表撒哈拉沙漠的黃斑縮減了一半大小。
詩鈴音冷靜下來,眼圈發(fā)紅,神情可憐,看向一直陪伴身邊的杰西卡:“夫人,你能看到那道藍光么,好像是沖我們而來?!?p> 杰西卡也看見了那道藍光,在船壁投影中越發(fā)清晰,但也不知道是什么,
這道藍光,蘇明主人知道么?
杰西卡不敢確定,這是來自外太空的東西啊。
詩鈴音想到了戰(zhàn)船的影像聚焦功能,立即放大那道藍光,面色刷的一聲變了,整個人僵立在全息熒屏前。
那是一把劍,閃爍藍光的巨劍!
正以極速沖過來,速度還在增加!
怎么辦?
杰西卡也看到了巨劍,美眸微微瞇起,看向身軀微微發(fā)顫的詩鈴音,冷靜的開口:“鈴音,戰(zhàn)船上有防御么?”
這一開口,提醒了詩鈴音,防御?
有的,戰(zhàn)船穿梭星空,本身就帶著強大的防御光罩,只是看到那快到發(fā)光的巨大銀色劍身,詩鈴音沒有絲毫把握。
戰(zhàn)船不僅有防御光罩,還有進攻手段!
五發(fā)殲星彈!
可是殲星彈發(fā)射要百分之二十的能源,一旦發(fā)射,就基本上不可能抵達太陽神星了。
自己和父親,還有先祖數(shù)億年的努力,還有什么意義?
同歸于盡?
詩鈴音操控戰(zhàn)船,把殲星彈發(fā)射口對準了地球。
圣殿內(nèi)的蘇明眉毛突然抖了抖。
詩鈴音最后還是打消了發(fā)射殲星彈的想法。
父親會有辦法!
父親一定知道銀色巨劍的存在,才會不上船,用風沙帶著戰(zhàn)船升空,父親是想用整片沙漠為我造盾,最強之盾!
父女連心,詩鈴音猜到了詩傾城的想法。
也猜到了父親為什么沒和自己說巨劍的存在,沒和自己說真正的計劃,是怕自己擔心,不舍,最后卻獨自一人留在地球,只為為自己塑造最強之盾,攔下這必殺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