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以你們?yōu)樵偷穆?/h1>
“小寧,如果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悶在心里很不好的?!?p> 這便是左雪媛想到的辦法,開門見山的問陸予寧。
好吧,是她不懂得委婉。
左雪媛來人間的時間算不上長,在她們那里,大多數(shù)人說話都直來直往的,她同樣亦是這種性子。
陸予寧微微偏頭,拿著小勺子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舀著小碗里的布丁。
她這般模樣,細心留意她的人很明顯的就能感受到她此刻很心不在焉。
“沒有啊,就是哥哥最近太忙了,阿寧心疼他?!?p> 陸予寧微垂下眼眸,細密卷翹的羽睫似小扇子一樣,輕輕的顫了顫,等她抬起頭來時,烏黑的眼眸里一片澄澈,宛如一泓清澈見底的清泉。
左雪媛凝視了陸予寧片刻,看她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卻又立即提了起來,帶著關(guān)切的話脫口而出:“男人有時候工作時忙了些,等忙完這段時間就不忙了?!?p> 宴允行在忙什么,左雪媛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是從她丈夫宴景行的嘴里得知的。
雖然她不知道宴允行為什么要對付遠帆,這其中必然有他的道理,只不過旁人不了解罷了。
“要是小寧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說出來,根據(jù)研究表明,把不開心的事悶在心里,對身體的危害極其大,嫂嫂相信小寧很愛護自己的身體,自然是不會做危害自己身體的事…”
“小寧不介意的話,嫂嫂愿意當你的傾聽者。”
雖說左雪媛是百年荷花精,但她真的不是很擅長安慰人。
她呢,是那種不愿多想多糾結(jié)的人,因為她知道想再多糾結(jié)再多都無法改變事實,那就順其自然的面對現(xiàn)實吧。
握著勺子的陸予寧手上的力度稍微大了些,纖細粉白的手指繃緊,嬌俏的小臉微垂著,盈盈杏眸有些黯淡。
“嗯,謝謝嫂嫂?!标懹鑼幍吐暤貞?yīng)了左雪媛。
左雪媛沒再多說,反而岔開了話題,跟她聊一些能讓人放松身心的話題。
聊著聊著左雪媛就想出去了,想帶著陸予寧一起出去。
之前她也經(jīng)常待在家里,想出去的欲念并沒有那么大。但現(xiàn)在有陸予寧這個小姑娘在,她倒是很想出去逛。
一個人逛街多無聊啊,當然是要跟小姐妹一起去才會逛得開心。
左雪媛并沒有幾個玩的特別好的好友,宴景行圈子上的人她也接觸過,上流貴婦圈的人太多心眼了。她們每一次聚在一起不是陰謀論就是聊一些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題,她不喜歡所以就沒再去過。
她也知道只要自己開口,宴景行就會陪她,但她并不想男人因為她的原因而耽誤工作。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跟宴景行出去逛,她很難買到漂亮衣服。
冬季還好,不暴露,他不會干涉太多。但夏季就不一樣了,稍微有一點暴露的,他就會說裙子不好看。
這還是當著人家店員的面說的,就讓人感到很無奈。
這占有欲太強了,跟他弟弟一個樣。
“小寧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左雪媛想到陸予寧的生日,不禁期待了起來。
這個生日對陸予寧很重要,是以陸家二小姐的身份在眾人面前亮相,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小叔子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左雪媛靈光一閃,當即就有了靈感。
“小寧,你要不要寫一本以你們?yōu)樵偷穆嫞繈绍浶∧特埮c清冷霸總的故事,我覺得不錯?!?p> 這種題材還蠻流行的,是當下很熱門的題材。
不過陸予寧手里還有本連載漫畫,得先把這本漫畫更完然后再開新。
她覺得那本《囚禁》真的寫得很好,看得她心里很是氣憤,特別惱火那對沒有良心的父母,也很心疼被當成器皿的小女孩。
在她看來,女孩子是要被捧在掌心里嬌養(yǎng)的,而不是像陸予寧所畫的那樣,被當成活器皿。
陸予寧抿了抿唇,微垂的羽睫輕顫了顫,輕聲道:“嗯,就快畫到了?!?p> 現(xiàn)在那本漫畫她只更到被挖心臟的那一幕,后面的故事還沒展開,所以左雪媛并不知道她接下來打算怎么畫。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甚至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好似那鏡花水月,遙遠而不真實。
這樣的陸予寧是左雪媛從未見過的,她的眉心猛跳了幾下,心里隱隱想到些什么,殷紅的唇瓣微張,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像是被噤聲了一樣。
過了半響,左雪媛才笑著道,輕松地言語里并沒有任何的不對勁:“那挺好的,我很期待接下來的故事發(fā)展?!?p> 這個話題剛聊完,宴母就回來了。
宴母和宴父今天出去探訪好友,外面很冷,甚至飄著雪,兩人的衣裳上都沾了雪。
“爸媽,外面下著雪,你們怎么不帶傘?”
正在找話題聊的左雪媛見到宴家二老這樣,連忙關(guān)懷地問道。
她這么一問,陸予寧立即就用殷切的目光看著宴家二老。
宴母看著兩個兒媳眼里明晃晃的擔憂,舉起宴父的手晃了晃,笑著道:“落在朋友家了,回來路上看到的烤紅薯,很香,你們嘗嘗。”
凜冬里吃熱乎乎的烤紅薯,很合適。
滾燙又散發(fā)出香味的烤紅薯極易滿足人的嗅覺,同時也很容易勾起人的胃口。左雪媛接過宴母遞過來的烤紅薯道了聲‘謝謝’。
“小心燙手?!?p> 宴母細心提醒道,這兩個兒媳婦越看心里就越高興。
她的兩個兒子可真棒,找的媳婦都是貼心的小棉襖。
坐在宴母身旁的宴父瞥了眼笑容滿面的妻子,一直繃著的臉柔和了下來,緊抿的薄唇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嘖,算那兩個臭小子還有點用。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宴父在想什么,也沒人觀察他的神情。
昏昏沉沉的天空中飄落著潔白卻又帶著寒氣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飛舞著,最后為大地鋪了一層雪白的厚被,裝飾著萬物。
與外面的嚴寒相比,瀾庭星苑似被一層暖色裹著,屋里的歡聲笑語像是能把冬日的寒意驅(q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