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查一下
遠帆。
“嗙——”
昂貴的花瓶砸落在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刺耳嚇人。
接踵而來的是文件被揮落時所發(fā)出的沉重‘啪嗒’聲,這些聲音融雜在一起,讓在場的人覺得像是有人拿錘子往心上重重一砸一樣,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你!過來!”
傅之羽的手隨意一指,像是抽獎一樣抽一位幸運兒出來。
不過根據(jù)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所抽中的人并不是幸運兒,而是倒霉蛋。
被指中的黑衣男子瑟縮了一下,不敢抬頭跟怒氣沖沖的男人對視。
“過來!”
加重的語氣讓黑衣男子心底的恐慌又放大了一倍,他下意識的看向站在最邊上的人,卻發(fā)現(xiàn)他正垂著頭似在反省。
“還看?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
這話從勃然大怒的男人嘴里說出來,似乎有些滑稽。
黑衣男人知道自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再也不敢不動,沉默的走到了傅之羽面前。
已經(jīng)準(zhǔn)備做好挨打的準(zhǔn)備,卻聽到傅之羽問:“宴景行跟宴允行什么關(guān)系,你知道吧?”
黑衣男人點頭,聲音輕顫:“兄弟關(guān)系?!?p> 從宴景行住進宴允行的瀾庭星苑里,很快就能查出兩人的關(guān)系。
“你知道他們是兄弟關(guān)系,那為什么現(xiàn)在才匯報給我?”
傅之羽激動的揪著黑衣男人的衣領(lǐng),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黑衣男人剛想開口,卻被他猛得一松手又往后推,一個不留神,往后趔趄了幾步。
他不敢做太多小動作,只能維持趔趄的姿勢。
“滾!都給我滾!”
傅之羽看著他們就來氣,一個兩個都是廢物,連點小事都辦不好。
那些黑衣人聽到他的話之后,連忙走出辦公室,一個跟著一個,井然有序。
仔細看的話,能看出他們的步伐有些著急。要不是因為背后有一道幽冷的目光注視,恐怕他們會爭先恐后的走出去。
等人都走之后,一直未動的人才開口:“主子息怒?!?p> 傅之羽望了眼魏明斌,見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些,沉默了片刻,低聲道:“這段時間辛苦了?!?p> 魏明斌搖搖頭,啞聲道:“不辛苦?!?p> “宴景行是宴允行的兄長,主子打算怎么做?”
現(xiàn)在的情況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利的,宴景行有個尚悅,背后的勢力也挺不可估量。
兩兄弟聯(lián)手的話,他們遠帆似乎沒辦法能應(yīng)對得起。
傅之羽眉心里滿是郁氣,對于宴景行是宴允行的兄長很是煩躁。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有個兄長?居然還隱瞞得那么嚴實!
而且他們?yōu)槭裁茨軒啄甓疾宦?lián)系?傅之羽鐵青著一張俊臉?biāo)剂恐?p> 自己記憶恢復(fù)時便對外面的事多加關(guān)注,得知宴允行跟他六皇弟長得尤為相似時,便多關(guān)注了他。在電視和網(wǎng)絡(luò)上看到宴允行的神態(tài)以及習(xí)慣,傅之羽就知道他就是六皇弟。
他是忘記前世的六皇弟,性子清冷,對世事毫無興趣,像是少了七情六欲一樣。
這樣的六皇弟對于自己來說,是有些陌生的。跟丞相幼女死之后的性格很像,只是少了幾分暴戾。
自己的人沒辦法靠近宴允行,因為他身邊也有人在保護他。
不過有時候遠遠一偵察,還是可以的。
所以自己對于宴允行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全憑前世的記憶來摸索。
傅之羽抿著薄唇,心里很是不悅。
魏明斌看著傅之羽陰晴不定的神色,抿了抿唇。
主子對宴允行的感情挺復(fù)雜的,似愛似恨。不過恨意更明顯,而主子也只看到了恨意。
“改變計劃也不行了,現(xiàn)在只能把那些小家族的命脈都握在一起,讓他們先當(dāng)前鋒?!?p> 傅之羽冷漠的說著,準(zhǔn)備掌握住那些小家族的命脈,讓他們現(xiàn)在探路,然后再另找他法。
不到最后一刻,傅之羽絕不會認為自己會輸給宴允行。
魏明斌張了張嘴,覺得這個法子不可行,但好像也只能這么做了。
“那宋氏繼承人那邊,還需要屬下去提醒一下嗎?”
自上次宋稚來遠帆求合作之后,他就再沒來過遠帆,一直是宋建山跟他們接觸。
這事本來是不妥的,但宋家的底蘊也挺深厚的,他們遠帆也需要宋家的支持。
所以那次幫了宋家,又讓宋家找上門來遠帆提了不少要求。就算宋家有什么怨言也沒辦法,畢竟有求于人就得這么憋屈。
“呵,提醒?宋稚的心一直都跟宋建山作對,提醒了又有什么用?!?p> “現(xiàn)在要查的是宋稚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的想跟宴允行見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傅之羽冷靜地分析著宋稚,忽然想起了前不久的綜藝,低聲問:“宋稚前端時間跟宴允行拍的那部綜藝,再好好觀察一下。”
魏明斌剛想應(yīng)允他,卻又聽到他說:“你去查查宴允行身邊的那只貓是什么來歷?!?p> “一定要查清楚!”
傅之羽覺得很蹊蹺,宋稚帶資進組,甚至是暈倒了都要去拍那檔綜藝,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在里面,而這信息很有可能是解決這些疑惑的源頭。
魏明斌沉聲回道:“是,主子。”
根據(jù)宴允行對那只貓的寶貴程度,要查它估計得花很多時間。
不過這是主子開的口,無論花多長時間多少人力都得查清楚,不然到時候主子發(fā)脾氣,誰也攔不住勸不住。
其實有個更直接的法子就是把那只貓給劫回來,但這個辦法不可取。
魏明斌輕嘆了一口氣,主子想要的結(jié)果,似乎很難實現(xiàn)。
這個時代的主子勢力并不大,甚至還很弱,即使近幾年把遠帆發(fā)展起來了,但都沒帝豪的規(guī)模大。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但主子一直都不愿意承認。
凡是跟宴允行有比較的地方,主子都要跟宴允行比,即使比不過也仍舊要比。
“你現(xiàn)在就去查查看,這只小東西究竟有什么大來歷?!?p> 傅之羽會下意識的覺得那只貓是丞相幼女,但又覺得太玄幻了,不愿相信這個假設(shè)。
雖然說他擁有前世記憶很玄幻,但也不夠貓變?nèi)穗x譜。
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