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發(fā)燒
陸母給陸望舒復(fù)述了一遍宴允行說的話,說完之后,無奈道:“不知道圓清大師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想不明白。”
她真的想不明白,圓清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什么。
要害她女兒的話,小時候大可不必來陸家為小女兒算命。
陸母嘆息一聲:“不管圓清大師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絕不允許他傷害到予予。”
陸望舒點頭贊同陸母的話,不管如何,她也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她最親的人。
駱之淳微垂著眼眸看著陸望舒,深邃的黑眸將她的神色都望在眼里。
“哥哥不睡嗎?”
陸予寧半睜著眼眸定定的看著宴允行,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大手不放開,似在害怕他會離開一樣。
“乖,哥哥會一直在這的?!?p> 宴允行看出她很缺乏安全感,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低哄她,他會一直在的。
陸予寧見他沒有想要跟自己一起躺著的念頭,神色懨懨地癟了癟小嘴,隨后挪動了一下嬌小的身體讓出一個位置,表達的意思尤為明顯。
宴允行當然能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也沒糾結(jié)多久,脫了鞋便躺了上去。
長臂一伸,將人抱在懷里,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陸予寧的背部,哄人睡覺的姿勢很明顯。
“睡吧,哥哥會一直在的。”
宴允行用下巴輕摩擦著她的發(fā)頂,似琥珀色的眼眸泛著光亮,狹長的桃花眼四周略微透著淡淡的紅,撲通跳動的心臟處似被什么壓住了一樣,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聽著富有節(jié)奏的心跳聲,陸予寧很快便陷入了睡眠當中。
她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跟宴允行說的,但沉重的眼皮讓她難以睜開眼睛,混亂的思緒也令她很難集中注意力做事情,最后只能選擇休息。
天空藍的大床上,兩人相擁而眠。男人宣示主權(quán)似的把少女抱在懷里,嬌小的身軀在男人的高大面前,顯得尤為小巧玲瓏。
陸母透過狹小的縫隙看著二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以為事情在慢慢變好,卻未曾想過會發(fā)生這種意外。
陸母出神的望了他們好一會兒,最后動作小心的關(guān)好了門,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響。
輕微的聲音令男人似蒲扇的羽睫輕顫了顫,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頓,仍舊輕柔的拍打著少女纖瘦的背部。
傍晚。
宴允行察覺到懷里的可人兒跟個小火爐似的,很是熱乎。
突然的熱度令男人心有余悸,昨夜的一幕似又要重演一遍一樣。
宴允行伸手摸了摸少女潮紅的小臉,察覺到她的不正常之后,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陸望舒。
“乖寶、乖寶你醒醒!”
上樓的聲音由遠及近,陸母率先開了門。
“允行,予予怎么了?”
陸母擔憂的聲音略微帶著顫意,她看見小女兒臉上不自然的潮紅,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陸望舒帶著家庭醫(yī)生緊跟其后,家庭醫(yī)生連忙走上前給陸予寧檢查。
駱之淳看著眼眶通紅的宴允行,而后視線落到床上的少女身上,心里并沒有什么動容。倒是見到陸望舒情緒低落之后,心里才有強烈的情緒波動。
大家都緊張的看著家庭醫(yī)生,只要家庭醫(yī)生蹙起眉宇,他們的心就會揪起來。
家庭醫(yī)生將聽診器收好,隨后起身朝陸望舒以及陸母開口匯報:“夫人、大小姐,恕我資歷淺薄,建議送小姐去醫(yī)院做全套檢查比較好?!?p> 他也挺無奈的,自己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是著涼引起的生病,但再深入研究,又不像是普通的著涼。
怎么說呢,病人的身體此刻很虛弱,脈搏異常弱,似命不久矣的感覺。
這些他都不敢跟陸家人說,怕她們接受不了,而且自己也覺得很是蹊蹺,有些擔心是自己誤診了。
“小岑啊,你跟我直說,二小姐這個情況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母看出岑圣峰有話要說,但又不說的神色,直接問他是怎么回事。
因為陸家情況特殊,每代陸家人都會資助一些人學(xué)習(xí),如果有意愿學(xué)醫(yī)的話,會著重培養(yǎng)。
最后這些人可以選擇出去當醫(yī)生,也可以選擇留在陸家當家庭醫(yī)生。
岑圣峰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對于陸家的情況不是很了解,聽到陸母說床上躺著的少女是二小姐,還是有些驚訝的。
原來這個就是陸家二小姐,一直聽到周圍的人提起過,卻從未見過。
岑圣峰將自己的診斷都跟陸母說了,說完之后,還加上一句不太確定的話:“建議送二小姐去做一套全身檢查,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設(shè)備很發(fā)達,會找到原因的?!?p> 岑圣峰說完之后,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沒想到第一次為陸家效力,如此的不靠譜。
“備車,叫老劉趕緊來。”
陸母當即開口讓陳媽去讓司機老劉備車,她們要送陸予寧去醫(yī)院。
陸予寧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陸母的話,當即虛弱開口:“不、不去。我不去醫(yī)院?!?p> 說完之后,她往宴允行懷里鉆了鉆,似在尋求一個避風(fēng)港一樣。
宴允行五指并攏緊緊握住,他明白陸予寧為什么不去醫(yī)院。
一個是她很抗拒去醫(yī)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
現(xiàn)在是特殊情況,外面有人時刻盯著他的行動,如果陸予寧去醫(yī)院的話,肯定會被查到。
“予予!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就不要……”
“媽,我不要去醫(yī)院?!?p> 陸予寧睜著杏眸迷糊的看著陸母,潮紅的小臉上十分執(zhí)拗,似乎要是誰敢?guī)メt(yī)院,她就跟誰急。
陸母無計可施,將希望放在宴允行身上,希望他能開口勸小女兒去醫(yī)院。
宴允行抿著薄唇,還未等他開口,陸予寧又開口了:“別勸了,讓醫(yī)生給我開點退燒藥就可以了?!?p> 說完之后,她又咳了幾聲,每咳一下,都能讓人心里感到愈發(fā)沉重。
陸母急得落淚,只好聽她的話,讓岑圣峰去開藥。
岑圣峰有些為難,夫人怎么由著二小姐胡鬧?
最后他求救似的看著陸望舒,可惜陸望舒沒看他,他只好去開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