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荒蕪之地的問題,白展來到望月臺,高呼:“學(xué)生白展,求見望月導(dǎo)師。”
空氣產(chǎn)生波動,一個人影從虛空走出,正是望月導(dǎo)師:“何事?”
“學(xué)生求登望月樓?!?p> “學(xué)生有兩次登樓機(jī)會,可?!?p> 白展眼前出現(xiàn)樓梯,想到師父說過的話:“星云學(xué)院有望月臺,臺上有五座望月樓,登樓,會出現(xiàn)在與你看到的不僅是更大的五月,還有古往今來,無數(shù)先輩的斗技功法,機(jī)緣到時有機(jī)會學(xué)會遠(yuǎn)古的斗技功法,望月樓能讓你看清屬于你的星空,讓你看清你的一切?!彼南?,師父,弟子今天就要登望月樓,您說弟子有沒有可能看到弟子失去的記憶呢?不再多想,白展登上望月樓,眼前一閃,出現(xiàn)在一輪黑色的圓月下,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詞:死亡,眼前是五月之一的死亡之月,看著死亡之月,目光逐漸呆滯。
他看到黑暗被一陣爆炸撕開,看到諸天星辰圍著一人轉(zhuǎn)動,他試圖靠近一點(diǎn),想要看清那人的臉,但突然天旋地轉(zhuǎn),他的眼前是望月樓,還有平靜看著他的望月導(dǎo)師。
“老師,學(xué)生剛剛看到的……”
“不必多問?!蓖聦?dǎo)師搖頭,“你看到的是屬于你的過往與未來,想知道,只能靠你自己,一步一步掀開星空的面紗?!?p> 白展沉思,過往與未來嗎?還有,什么叫掀開星空的面紗,星空,也會偽裝嗎?
他抬頭,望月導(dǎo)師已經(jīng)不見,平復(fù)心情,來到望月臺最低層,這里有不少學(xué)生修煉,望月導(dǎo)師也在這里指導(dǎo),白展找了個還算安靜的地方坐下,準(zhǔn)備修煉精神氣,突然有人扳住他肩膀,他抬頭,是個男子,兩只耳朵竟然有七寸長,活像只長耳兔,這是音幻族的特征,此族擁有音蚊血脈,可以發(fā)出高音震暈對手,也可以利用聲音制造幻象,音幻族人的弱點(diǎn)就是那對顯眼的耳朵,可一般人都會在接近前被音波震暈。
雖然音幻族人長相俊美,但卻是個極其嗜血的種族,因此誰都不愿意得罪他們,都害怕成為音幻族的口糧,可十二門就不一樣了,一般不問世事,但依舊能成為宇宙最強(qiáng)宗門,其實(shí)力也不會懼怕任何人。
白展皺眉:“手撒開?!?p> 那個音幻族人笑了:“小子,從沒人敢這么輕視我音幻族,你是第一個,還是說,你想嘗嘗被吸干血髓的滋味?”
“滾開,別打擾我修煉?!?p> “哈哈,小子,你膽子可不小?!币艋米迦舜笮Γ劾锍錆M寒意,“既然如此,我音流就會會你。千音爆?!睙o邊聲波爆炸開來,連望月導(dǎo)師都被吸引,白展冷笑,一拳轟碎音浪,拳風(fēng)直接把音流打飛。
“區(qū)區(qū)夜櫻境,誰給你的勇氣挑戰(zhàn)我,以為仗著強(qiáng)族身份就可以四處挑釁,今天我替你師父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白展數(shù)十拳落下,把音流打得鼻青臉腫,望月導(dǎo)師出現(xiàn):“學(xué)生切磋,點(diǎn)到為止?!闭f罷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展,就帶著音流離開,旁邊有人帶著同情又佩服的眼神說:“兄弟,我佩服你,但你這樣算是得罪了音幻族,當(dāng)真不怕?”
“不怕?!卑渍鼓竽笕^,“總要有人教訓(xùn)這些趾高氣昂的敗類?!?p> “好!”那人大笑,嚇了白展一跳,“既然如此,我代表玉天族年輕一輩支持你?!?p> “你是玉天族的?”白展驚訝。
“當(dāng)然。”
“這屆玉天族學(xué)生不是玉竹玉梅嗎?”白展疑惑。
“我是他倆大哥,玉松,比你們大了一屆吧?!庇袼梢苫?,“你認(rèn)識他們?”
白展露出本來面目:“我是星紀(jì)門的?!?p> 玉松大笑:“原來是白老弟,真巧上任星子和我關(guān)系也不錯,可惜……”他露出悲傷的表情,不說話了。
白展神色黯然:“上任星紀(jì)門星子是墨遲師兄,他人緣不錯,我也很喜歡他,可惜那次入侵……”
玉松打斷:“害!白老弟,都過去了,以墨遲那家伙的性格也不會希望有人因?yàn)樗桓吲d?!?p> “對了,白老弟,這音幻族的確不好惹啊,又好面子,萬一他們聚集過來……”
白展皺眉:“我是這任星子。”
“?。恳矊?,星子豈是他們能匹敵的。”玉松恍然大悟,但還是有些擔(dān)憂,“可是以音幻族的高傲,要是他們長輩出面你也有把握對付?”
“小輩之爭,老輩要是出手只會讓他們更丟臉,再說了,”白展昂首,“師父說過,十二門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hù)正義,但凡有陰暗滋生,我十二星子皆可出面,今天,我就是要滅殺掉音幻族年輕一輩的傲氣。”
“行吧。”玉松撓撓頭,“你比墨遲還倔,這是不是你們星紀(jì)門的傳統(tǒng)?”
“玉大哥,這笑話可真不咋得。”白展挑眉。
玉松大笑兩聲,然后看著五月,不再說話。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白展又像是問玉松,又像是自言自語:“玉大哥,師父說唯有玉天族才是我十二門真正可以信任的戰(zhàn)友,你知道為什么嗎?”
“?。磕阏f什么?”玉松回頭。
“沒,沒什么。”
……
忘世崖上,兩道人影來回飛躍,試探對方。
“玉大哥,感覺如何?!币蝗诵φf,赫然是白展。
“呼,不愧是星子,天賦就是高,僅僅槐序境星靈就有了化形的征兆,你們這屆比以往的星子更變態(tài)啊。”玉松揉揉拳頭,有些頭疼。
“玉大哥,你可不能輸啊?!睘踉侣栋櫭?,“我可是把下個月的星幣都賭在你身上了?!?p> 玉松一聽,直接一掌拍飛白展:“露露,你看玉大哥是不是很厲害?”
烏月露沒說話,只是看著白展倒下的地方,玉松也看去,白展半天沒爬起來,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張生和羅信狂點(diǎn)頭。
秦?zé)o兒翻白眼:“以林鐘境修為欺負(fù)一個槐序境,不要臉。”
“唉,把白老弟打飛是我不對,但我又不是故意的,秦妹,再這么說我跟你急眼了啊。”
白展的聲音傳來:“玉大哥,為了一個妹子至于嗎?快扶我起來。”
玉松趕緊過去扶起白展,喂了藥后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玉松撓撓頭:“內(nèi)個,白老弟你知道的,我冰封百年了,沒見過幾個女孩子,理解一下。”
“唉,服了你了,百年對我們修煉者來說不就是彈指之間嘛。”白展皺眉,“這是什么藥,效果也太離譜了吧?”
“你說這個?”玉松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這是葉子堂的特效藥,效果的確不錯?!?p> “好東西,姐姐也要弄幾個?!鼻?zé)o兒兩眼放光。
“時間差不多了。”玉松抬頭看著天空,“我要去巨人藥罐,一起嗎?”
“不了,我們幾個還有任務(wù)在身。”鄧起之搖頭。
玉松沒多說,離開了。
“喲,這不那天挺狂那小子嘛,這么巧?”熟悉的聲音傳來,白展回頭,果然是音流。
“滾?!卑渍估溲巯嘁?。
“你怎么在這兒?”羅信疑惑,同時還帶著憤怒。
“你認(rèn)識?”白展詫異。
“就是這家伙前幾天在鏡中界搶了我傳承?!?p> “音幻族人,還真是死性不改。”白展握拳。
“青銅掌?!币徽苹嚆~,一道青色的掌印從張生手里飛出,他今天話不多,直接動手,雖然平時總和羅信斗嘴,但誰都知道他倆關(guān)系最好。
面對這如大鼎般的一掌,音流毫無還手之力,被一掌打中,半個身子變成青銅,張生留手了。
“把胖爺朋友的傳承還回來,可以饒你。”
“傳承?真搞笑,你難道不知道傳承誰得到就是誰的嗎?他自己護(hù)不住,怪我咯?”音流的語氣還是這么囂張。
“那天的那些人呢?”羅信沉聲道。
眾人詫異,還有人?怪不得這家伙敢來挑釁,原來是帶人來的。
“你還記得我們?”尖銳的聲音響起。
羅信臉色一變,就是他,幫助音流搶走了傳承,是林鐘境高手。
“大洛樂法。”無形的音浪席卷而來,眾人被其中夾雜的樂聲困住,動彈不得,一個個倒飛出去。
白展吐血,擦,真不要臉,用林鐘境修為對付槐序境。
一人自虛空走出,看著半個身子變成青銅的音流:“霸負(fù)族的斗技,有意思?!彪S手一揮,青銅剝落,音流站起來,恭敬道:“見過音響師兄。”
眾人臉皮一抽,音響?這名字……還真形象。音響點(diǎn)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這么年輕就達(dá)到了槐序境,的確不錯,可惜得罪了我音幻族?!?p> “音幻族人,都該死?!碧扑C子罵道。
音響看去,是個穿著暴露,身材嬌小的美女。“喲,是個小美女啊,怎么,陪哥哥玩兒兩天?”
“你敢?!”一聲怒喝,巨大的白鶴從天而降,嚇了音流和音響一跳。
“玉松?”看見白鶴,音響忌憚地望向四周,“有本事你出來,別躲在暗地里偷襲?!?p> “嘴還挺硬,作為手下敗將,倒是很囂張?!庇袼勺蕴摽兆叱觯荒槻恍?,回頭看看,苦笑,“喂,人家一擊就打敗了你們所有人,還不露真面目?”
眾人咬牙,反正十三陰府和新月聯(lián)盟知道了他們的到來,暴露就暴露吧。一瞬間眾人化為光團(tuán),等光團(tuán)消散,眾人的真面目也出現(xiàn)。
“十二星子?!”音流驚呼,他們竟得罪了十二門。
“哼,十二星子又如何,玉松,看他們的樣子還不知道真相吧?”音響沉聲。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滾吧?!庇袼赡抗庖粰_,一根玉石柱沖天而起,把音響音流扔出了忘世崖。
“玉大哥,他們什么意思?真相,又是什么?”白展強(qiáng)忍傷痛,問。
玉松取出一些藥丸遞給眾人:“以后你們會知道的,但絕不是現(xiàn)在。”
白展疑惑,卻也沒多說,畢竟玉大哥救了他們,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
玉松帶眾人離開忘世崖,就真的離開了。